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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重雅惊讶地看了一眼风夭年,还以为他只对自己的复国大业有心情,没想到也好奇这件事情,心中也不知怎么的,就软了下来,徐徐道来:“天下剑术之中,鹊翼朝东宫独传的《翼碎剑法》最为精妙,皇兄刚去鹊翼朝时刚满六岁,暂居太子府中,原以为与云霄贺情同手足,便提出想要学习剑法……没想到……”重雅咬咬牙,“没想到那人却出尔反尔,在皇兄肩上留下了烙印,对其如家奴一般虐待使唤,却至始至终只教了独孤休剑术。”

“为何?”风夭年讶异,原以为重烈多疑的个性是因为至亲司马凰导致,没想到在他年少背井离乡的日子,就已经有了被人背叛的记忆。

“那人变态!”重雅口无遮拦,讥讽道,“笑面迎人,骨子里面却尽是些让人搞不清楚的点子。当初约定皇兄年满十六岁便回国继位,可他却偏偏出手阻拦,若非独孤休拼死护驾,只怕皇兄至今仍在鹊翼朝中被囚禁。”

倒是怪了……听闻今日他在中院对独孤休的出手相救,倒并不像个无情变态之人,却更似个多情种子,“可陛下既然未得剑术传授,为何武艺却在独孤休之上……”

“其实皇兄刚刚回国的时候,根本不会武功,但在鹊翼朝中的十年之间有一个神秘人教授他内功心法,因此刚刚归国之时他虽然不懂一招半式,内力却颇为深厚。”重雅幽幽叹了口气,“皇兄的剑术,是在他登基之后四处拜师所得。”

“短短八年?”风夭年讶异。

“不,六年。”重雅摆出了个手势在风夭年面前晃了晃,颇有些得意道,“其实皇兄刚刚登基那些日子,也胡天胡地了两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后宫豢养了一群美女俊男。”他嘿嘿笑起来,“现在倒是搬起脸来教训我了,他也不有当年的日子,啧啧。”

风夭年蹙眉瞧着重雅那般开心的模样,挑眉冷冷道,“你看起来倒是爱惨了你皇兄,莫不是忘了那日在我房中的信誓旦旦了?”

蓦地,重雅的笑容便在脸上僵住,被风夭年一盆冷水从头泼了下来一般,感觉到晚风的清冷,看到夜色已经笼罩了这方庭院,一点方才的日光余晖也不见了。

这么交谈着,竟然忘记了身边这个少年是有多么无情和冷酷,随时随地都将自己玩弄鼓掌之间,心便冷到突突生疼。

迅速从风夭年身边站起来,板下了脸冷道,“我自是不会忘记,兄弟之情再深厚,亦不及父母养育之恩,我如何去做心中自有分寸,告辞!”说着,便拂袖而去。

风夭年又定睛朝那被鱼儿搅碎的水面定睛望去,许久对身边的戾夜道:“觉得有点渴了,茶水再喝只怕要夜里睡不着,你去厨房给我找些红枣汤来吧,顺便去房间帮我拿件披风来。”

戾夜依言退下,身形消失在里院花园之中,夜色浓重,那水面的鱼儿扑打身影便更觉得有些寂寥。

“这么听来觉得敖烈主真让人同情,你说是不是?”风夭年开口道仰头探出亭榭栏杆,瞧着墨色的天空,繁星点点,若宝石散落于帷幕之上。

没人回答他,仿佛这花园之中只有风夭年一人一样。

“你都跟着我一天了,不下来喝口茶?”风夭年笑笑,倒影早就出卖了他的藏身之处,戾夜看不见,但一直瞧着池水的风夭年却早就看见了。

那亭上之人终于轻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可不像他本人的丑脸,颇有几分磁性的动听,“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风公子可不像是个会同情敖烈主的人;也不像是个会照顾别人的人。”

风夭年取过茶杯倒了杯茶水,向亭榭外送了出去,“敖烈主也不像是个曾被至亲欺骗好友伤害至深的人。”

那人沉默了片刻,终于从亭上飞□子,若蜻蜓歇在荷尖上一般,轻巧站立与栏杆之上,稳稳当当弯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低头瞧着风夭年仰面朝天的脸,“为何要与我说这些,风公子?我不过是个奉司马大人监视您的走狗罢了。”

“真是因为如此,才能坦诚交谈。”风夭年笑笑,瞧着那双深邃的狼眸,如此熟悉的感觉却并未带来熟悉的紧张和对抗感,或许是因为那可怖的脸如同一块面具,让人放下了警惕,“若真对着敖烈主,只怕这番谈话又要被他当成是可笑的欺骗了。”

“的确如此。”沉岳坐在栏杆之上,瞧着风夭年漂亮的鹿眸,“毕竟君王有君王自己的立场和苦衷……有时候,还不如个走狗来得简单痛快。”

“那有朝一日你瞧见敖烈主,可以让他放弃国家王位,闲云野鹤靠一柄短剑为生,也能名扬天下,吃穿不愁。”风夭年呵呵笑了起来。

“说的轻巧。”沉岳轻哼一声,瞧着风夭年因为笑容而温暖的表情,凑近了脸颊,低声道,“夭年,不如你放弃可好?”

沉岳的声音之中似有请求,温和而真诚地,让夭年一瞬之间感觉有些恍惚,虽然那丑脸在灯火的阴影之间显得更加恐怖,风夭年却似乎透过那表象看到了对方内心的温柔。

沉岳的脸颊慢慢凑近,夭年能嗅见他呼吸之中的新茶味道。

那一瞬间,风夭年听见了心怦怦乱跳的声音,下意识想要闭上眼睛,脑海之中却突然闪过了重烈冷酷的眼睛,心便蓦地一凉,吞了口唾沫哑道,“不……我和他,都没办法放弃,不过是……说说罢了。”

远处传来了戾夜原来越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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