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果然又围来几个癞子,指指点点悔哉说脾气可真够劲,哥几个想认识认识,不知道公子给不给机会?

悔哉冷不防拽起樊襄胳膊,拨开他深衣露出里面的中衣袖口,然后向开局的看了一眼,“有识货的么,我便不讲我自己的身份了,单是这位你们就惹不起。”

樊襄把自己手拽回来,“不敢当不敢当,我陪我们家公子偶然经过这里,看着热闹就进来凑一把,要是惹了各位爷还请多担待,我们公子最忌别人夸他唇红齿白,都是大老爷们,谁不忌讳这个呢,这些个银子我们也不看在眼里,对面青楼红馆多的是乐趣,花钱也安心,路上碰到的可不都是什么善类,各位说是不是?”

“啧啧啧,听听听听,这是哪家的公子,出来吓唬人啊?!不就是几匹缎子,你以为爷爷我就买不起?”

“我叫端华木,这是我家公子。”

又是闹哄哄了一阵,四下打听端华木是谁,最后还是赌坊主人出来了,和账房先生说了好一会才弄清楚,原来这端华木是神龙军的一个副官,跟着定陶千岁打过胜仗,算是小有名气。反正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要真是神龙军的副官,那他家公子岂不是定陶千岁了?笑话,在京城是能遇到皇亲国戚不假,可大白天碰到定陶千岁这样的也未免太过无稽,况且这瘦弱模样哪里像征战之人了?樊襄趁乱丢了银子拉着悔哉挤了出去,就是不敢跑怕显心虚,走的飞快,走了好久才敢扭头。

“美人还真乐在其中啊。”樊襄擦了擦头,“都忘了是带着你出来了,好久没赌上一把我正心痒,谁知道你这倾城不是虚名,弄不好要被搁在里面了呢。”

“到底悔哉长大了又亏损了身子。”悔哉拍着胸口喘着气,“我以为至少要你为我打上一架呢。那年十四岁,两个哥哥带我上街取药……”“哦?”樊襄放慢了步子,悔哉突然噤了声,脸一下白了。两人默默向前走了一阵,樊襄在路口叫了辆民家的两人抬小娇,上轿前拍拍悔哉的肩,“你都说了你姓公皙,我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书香世家,以前对你不尊重是我错了,我这里给你认错。”

悔哉青白着脸摇了摇手,进了轿子。

及至回府都没再多说什么,外面一天好不容易说开的话就这么没了,樊襄后悔哦了那一声,就该装作不知道。

师傅正在前院练剑,见他跟悔哉并排进来马上收了势,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眼追着他们直到他们过了月亮门进后院。樊襄站在外侧挡着悔哉,还特意嚷嚷着去把华木叫来,东四街那有个地下赌坊,穿着铠甲去给本王连锅端了,一定要站在他门口大声吆喝端华木端爷爷来看望你们了,尤其是几个癞头的,带回王府来本王要亲自审问审问。

悔哉终于绷不住笑了,拉拉樊襄衣角,“王爷跟谁赌气呢?”

“逗你开心呢。”樊襄揽着他的肩膀,“不生气了?”

“不敢。”

“哎呀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是你自个说你叫公皙简,我逼你不成?这都知道了,你有两个哥哥还有什么碍着的,要是不想告诉我就别露出来,这样又跟我脸子看算什么啊。”

☆、不食烟火尘 五

“不是和王爷生气。”悔哉不着痕迹的拂下樊襄的手,“是悔哉自己跟自己生气,悔哉自叫悔哉起,就发誓跟以前再没有关系,将才心里动了忌讳,所以难受了一阵,王爷不必跟悔哉认真。”

“为什么要叫悔哉,他给起的?”

“是自己起的。”悔哉跟在樊襄后面跨过门槛,华木正候在里面,看到樊襄是一脸的无奈,悔哉偏头笑了笑,“悔哉悔哉。”

“去啊,不是叫你去端了赌坊,你还愣着干什么!”

“爷。”华木挠挠头,“华木还是伺候您跟公子用晚饭吧。”

“本王在外面受了欺负,你还在这讨价还价,真不如单九他们,不是单九长的太凶……叫单九去,给本王端了那赌坊!”“王爷。”悔哉拦在樊襄脸前,手背在后面向华木摇了摇,“跟市井流氓有什么好认真的,您就是想逗我笑,我也笑了,别为难别人。”然后转身向后面那个人,“还不快去叫丫鬟来。”

华木没见过王爷这样的,王爷这种认真又愚笨的样子……真不好说。华木拱拱手,出去了。

“单九不是就是你自己么?”

“你都叫自己悔哉了,我再不济也不能叫单九。单九原是封疆大将,不过他营里总出事,喝兵血抢老百姓口粮奸(和谐)淫妇女都干过,于是我到边疆之后……也就是我的领军了,有时候冲着他的名上战场,反正打仗谁看谁,排兵布阵安排妥当就是了。”

“长的跟王爷很像?”

“像……”樊襄卸了劲瘫在床上,“他是光头大肚腩双下巴,鞋袜都得单独给他缝,像?”

“像。”悔哉按按樊襄肚子,笑的开心,“跟王爷一模一样。”

樊襄翻身把悔哉压在身下,直直的看着他,悔哉两手被压在耳边,偏过头去,脸上的笑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怯懦,“王爷?”

“别叫我王爷,刚才不还是我我你你的亲昵。”樊襄眼里满是迷茫,用手指触摸他的鼻翼和人中,“悔哉又变成可爱的了。”

悔哉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但呼吸还是轻的。樊襄由他下颌一路探进锁骨里去,悔哉没反应,樊襄笑了笑翻身叫人上吃的,自己在旁边吃的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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