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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千秋万代秦始皇

那是一个令人神往的铁与血交织的年代。连名字都那样富有诗意-春秋、战国。乱世中的百家争鸣,集中华文化之大乘,更有那些雄才伟略的君王逐鹿中原。可以说光荣与梦想,野心与yù_wàng,从春秋延续至战国,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而秦王嬴政,无疑是整个春秋以至战国时代最光辉的神话。于蔓草荒烟之中,那样一个尊贵酷烈,令人不敢逼视的身影就逐渐于暗影中悄然浮现,于世事轮回中,成为一个东方民族精神的图腾。在他之前,自大费始到秦孝公,秦由一个地处西陲的小国,经无数战火的锤炼已经跃居战国七雄之一。只是除却武力,仍然为中原大国所鄙夷。而延续至秦王政这一代,他以一介渺渺之躯,背负着五百年的雄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从残旧的史书中只能得到风干的数字,冰冷而理性。没有人知道那背后的故事,他一生留下了太多的谜团。他们说,他是一个暴君,偏执而疯狂,杀仲父,逐生母,摔幼弟,更加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弱天下之民。是吗?嬴政真如史书记载的那么残酷无情吗?清风古琴带我穿越时空,重新去认识一下千古一帝-秦皇嬴政

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始皇出生于邯郸,故名政(古代正同政)。公元前259年,正月,嬴政出世。纯真的眼眸被阳关覆盖,唇轻弯,勾画出一个未谙世事的微笑,他安静地躺在温馨的臂弯。每一个宠溺的浅吻,都在他生命里绽放出最璀璨的烟火,绚烂他小小的夜空。烟火,终是烟火,转瞬即逝,化作无数泪滴重重坠下。那一年,懦弱的父亲逃回秦国,嬴政与母亲赵姬被丢弃在赵国。他,不过是天生的质子,一颗命运多舛的棋子。赵人打他,骂他,嘲笑他,秦赵两国的世仇,却要一个天真的孩子来背负。多少孩子在父母的怀中备受宠爱,而他身边只剩下母亲。杀身之祸如影随形,每一次掠过身上的目光,都仿佛成了抵住他身体的刺刀。但是,那眼眸中的光彩开始一点点暗淡,逐渐浑浊,逐渐深邃。那时常勾起的嘴角,再也承载不住悲伤的压制。静寂的夜,朔风肆意地呼啸,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恍若蜈蚣,咬噬着他似水的心晶,在那上面留下永生难忘的烙印。那曾脆弱过的童心不再渴望,不再期待任何人的安慰。万般绝望终在一日消散,他终于摆脱在赵国的种种侮辱,回到秦国。此时的嬴政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幼儿了,一个沉默幽深的少年取而代之。

十三岁可以做什么?“年十三,庄襄王卒,政代立为秦王。”十三岁,他永远失去了父亲。弱小的肩,挑起的是大国的重任,面对的将是一张张利熏心的,虚伪做作的嘴脸。他就这样隐忍,尽管可能只是一个傀儡,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在踏上宝座的那一天,他已是王!二十二岁,有得到了什么?“八年,王弟长安君成蛟击赵,反,死屯留。”他的王位被觊觎,与他兵戎相见的是他的手足,行走在刀尖,不由他选择。也许,他沾着血的手太冰冷;也许,他滴着血的剑太锋利,他的心覆盖着红色的雪;也许……对他来说也许显得无比奢侈。“仲父”,是父,还是贼?他得不到答案,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只有猜忌,无止境的猜忌。他是谁父,又是谁?成蛟却比他幸福,至少成蛟知道自己是谁,亦可堂堂正正地对天下人说:我是大秦庄襄王之子,是嬴氏王族的嫡子嫡孙。而他,敢吗?那一年,他的冠礼,旧都雍城,当他在晨风中现身,庄严宛如天神降临,那些士兵纷纷倒戈,他们高呼王的名讳,俯首称臣。二十二岁的他学会了王道,懂得了天下,他向天下证明了他不是木偶,不是傀儡。知道为什么困兽比它的同类更凶狠吗?因为他们明白失去和拥有,只有受过伤害才知道痛的感觉。“长信侯嫪毐作乱而觉,矫王虞玺,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公元前238年,嫪毐发动政变,也许嬴政等这一天很久了,也许他永远不希望有这一天。平了乱,你能否开心?母亲的背叛使你盛怒,杀弟囚母,背下一世骂名。可你别无他法,法不容私啊。为何他人的大义灭亲可称壮举,而你却被说是薄情寡义呢?上窜下跳的儒生淹没了天下人的智慧,而你即使杀了他们,也遏制不了流言蜚语的侵蚀。大殿上,拂袖而去的你,眼角莹然,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屑于辩驳,只是于幽深的宫中,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明媚的笑容后面是暗涌的杀机,将最残忍的举动隐藏在最优雅的微笑后面。你或许理智,理智得可怕。但是,你是王,你要的是--天下。世人唾骂,朝野动荡,也许触动,也许害怕,这是世人的惩罚,还是天下的惩罚?可是,终究只有一颗心,终究只是一个人。二十二岁,放弃了什么?二十三岁看透了人心的脆弱,金帛的利诱与武力的打击成全了他们得意极力被掩饰的伤疤,他撤回了逐客令,用天下治天下。他问自己,也问和他朝夕相处十年的仲父:“君何功于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他想知道的不是何功,何亲,功也好,亲也罢。也许,他想知道的只是君何亲于我,是父,还是臣?二十五岁,失去了什么?公元前235年,吕不韦饮鸩自杀,几年后赵姬离魂大郑宫。生亦何荣,死亦何哀。他恨谁,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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