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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桢盈盈一笑,带着孟金陵的腰一晃身,转眼已将他压到了床上。他缓缓解开孟金陵的腰带,挑眉道:“我先前可说了,你若酒量不如人,可别怪我不客气。”

孟金陵一身正气,想不到赵平桢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他没有挣扎的力气,只得气得咬牙切齿:“你、你给我等着。”

赵平桢用唇封住了他的唇,直将这未经人事的小侯爷吻得晕头转向,才松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这一走,便要让我为你担惊受怕一年半……”

在他这一声轻叹中,孟金陵忽觉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之后的事,也就心甘情愿地随他去了。

在此之前,赵平桢和孟金陵已认识了一年半,但两人一直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赵平桢可说是从没对甚么人有过这样的耐心。且孟金陵与他从前那些情人皆不同,孟金陵既是定远侯的世子,自己又因为赫赫战功也已封了侯,可说是家世显赫,赵平桢一直不动他,一则是喜欢他的傲气,二则是忌惮他的身份。

如今眼热了许久的肉终于吃到了嘴里,赵平桢觉得,其实——也不过如此。

孟金陵的相貌英俊清秀,平日里穿着衣服也是个翩翩公子,可脱了衣服,身子却是精壮的厉害。赵平桢和他比起来,反倒成了细皮嫩肉的。

赵平桢从前没试过这样的,相较起来,反倒更喜欢秦小楼那样肤如凝脂、软弱无骨的。

不过他为孟金陵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怎么也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讨回来。

孟金陵和韩诩之是同一天出的汴京。

临出发的前几天,赵平桢和孟金陵几乎成了连体人一般,想到即将分离一年半甚至更久,满心只剩下眷恋和不舍。最缠绵的时候,赵平桢突然生出一种厌倦来,因为他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小侯爷动情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凡人。

当天秦小楼在府里生起了重病,赵平桢却骑着马随行护送军队出了城。到了城外,赵平桢骑到孟金陵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枚上好的金镶玉佩。

他铿锵有声地说道:“我等你回来。此生定不负君。”

孟金陵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手里的金镶玉烫的仿佛要化了手。他知道,自己算是沦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赵渣就渣了0.0

11、第十一章 ...

孟金陵离开的最初一段时间里,赵平桢一心一意的想着他。一个人一旦离的远了,旁人都只记得他的好,那些不好的也都成了好。可时间久了,那种浓郁的执念就化成了淡淡的思念,除了盼着他早些回来之外,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孟金陵走了以后,赵平桢的日子越过越无聊,于是他开始回忆从前没有孟金陵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一想,就想到了秦小楼。于是五皇子走了一趟翰林院——自从秦小楼在朝堂上称病请求辞官归乡之后,皇帝又把他调回了翰林院。

好死不死,赵平桢到翰林院的时候正撞见有趣的一幕,使他没有立刻露面,而是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看戏。

三名官员正围着秦小楼口沫四溅地嚷嚷着什么,其中有人激动时甚至会动手推搡秦小楼。从他们的话语间,赵平桢推断出事情的起因是秦小楼办公时出了差错。

钱翰林一脸痛心疾首状:“秦大人,你从前半年不露面,一露面就做错事!这份急诏在你手里耽误一个时辰,整个翰林院的同僚都要被你牵连!”

秦小楼垂着眼不说话。

王翰林的脾气更暴躁,直接搡了把秦小楼:“你这副冷艳清高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翰林院是读书人呆的地方,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丁翰林痛心疾首地跺脚:“秦小楼啊秦小楼!”

秦小楼神色疲惫,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会去御前请罪,不会连累各位大人。”

赵平桢转着手里的公子扇,正想看那三个翰林还会做些什么,目光一晃,猛然注意到站不远处的顾肖峻。

顾肖峻显然在附近已经站了很久了,几个人的对话他也都听进去了。他几次想上前,却又始终踌躇。赵平桢看得出来,或许他也觉得秦小楼该受点教训,况且他从前在秦小楼那里丢了那样大的面子,这时候再出手回护实在是太自降身价了。可赵平桢也看得出来,顾肖峻已经忍不下去了。

眼看着顾肖峻忍无可忍地向那几个人迈出第一步,赵平桢迅速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人未至,声先至:“你们在说什么?”

三个翰林被突然出现的五皇子吓了一跳,过了好久才想起下跪行礼:“下官参见五皇子。”

秦小楼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慢慢跪了下去。

赵平桢冷笑一声,将扇子打开,不紧不慢地扇风:“顾大学士,本宫一会儿有事要找你商议,你先去前厅候着。”

顾肖峻只得不情不愿地走了。

等顾肖峻走出不远,赵平桢用正好能让他听见的声音朗声道:“秦小楼犯的错本宫已知道了!这件事本宫自有定论,然而你们在翰林院里推推搡搡像什么样子!王翰林,你方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秦小楼是什么样的货色,本宫怎么不知道?!”

他摆明了一副维护秦小楼的样子,三名翰林院士又怎能与他五皇子辩驳?王翰林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丁翰林拼命拉袖子制止了。

赵平桢斜了眼顾肖峻的背影,见他停留了片刻,还是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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