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1)
8、疯言疯语(一) ...
浑身叫嚣的酸痛,只消稍动身体,剧烈的不适与痛觉便排山倒海般侵袭着意识。
从迷茫中转醒,昨夜的记忆一幕幕涌现。关腾不言不语,表情木然的躺在床上,只是被褥下的身体越发僵硬。
他还是做了,而自己从抗拒到顺从,最后甚至在他身下应和求饶。那肮脏-淫-贱的模样,深深刻入了脑中。
缓缓闭上双眼,因他无法忍受眼角灼痛与涩然。
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并不轻盈沉稳。不久,房门被人敲响。
“关爷,起了吗?”
是府邸的念儿。
关腾逼回眼底的涩然缓缓睁眼,淡然的回道:“念儿,有事吗?”
他如今的模样,如何能见外人。而身侧冰凉的床面提醒着自己,那个昨夜失控疯狂的主子早就已经离去许久。
心底不知是何滋味,苦涩带着些失落,然而更多的却是无措。
“城主吩咐我来问问你醒了没,让我替你准备了热水。”
念儿奇怪为何城主会有此吩咐。或者该说,今早城主来找自己时,她才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城主怎么会突然找上门,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城主只是交代他一些事,然后就离开了。害自己虚惊一场。
可是念儿还是想不通,关爷前阵子病倒在榻,也从来没有清晨沐浴的习惯,怎地今日突然变了?而且不是差别人来同她说,而是城主亲自来……
不过主子间的事,她们下人也不好多加揣测。于是,安分守己的念儿按着吩咐准时上门来问。
想到身体的难受不适,或许沐浴会更好些。关腾开口道:“去准备吧。”
关腾的房间不大,也没有女眷般用屏风隔着内外俩间,所以当念儿进屋时,自然而然便看见了卧床的关腾。
好在他身上盖着被褥,仅露出了头,瞧不出任何异样。
“念儿,城主……”咬了咬牙,关腾犹豫着,最后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冲动,将话问出口:“城主在府里吗?”
说不在意是假,或许真要现在面对他,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他就这么离开,也让关腾觉得心里不安。
到底,他是怎么看昨夜之事,关腾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想过无数回。
“城主一大早交代奴婢后就离开了,奴婢倒是不知城主是否还在府里。”念儿不停手头倒水的动作。
关腾待下人向来宽和,她们都不是太惧怕他,所以有什么心里的想法也敢表露:“爷,今天是不舒服吗?怎地想到早上沐浴?城主昨夜怎么会在府里过夜的?咱们都不知道城主要来,没人去伺候,城主该不会责怪吧?”
关腾一愣,脸上不自然的僵硬起来。他转过头,见念儿并没有注意床榻上的自己,自顾自的忙着手头的活儿,这才沉淀了心绪,缓缓道:“城主临时有事找我。不必担心,我说了城主不是洪水猛兽。”
“还说呢。爷您为关家尽心尽力的,看看城主怎地对你。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您去刑堂受罚,还搞了一身伤回来病倒。我看啊,爷根本没必要这么为着关家……”
“够了!”关腾忍不住吼出声,吓得念儿丢了手中盛水的竹筒,一双眼惊恐的看向他。
胸口剧烈的起伏,关腾眼中的厉色毫不掩饰,面容肃然。他并不想责怪念儿,只是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绝不容许自己的下人说出口。
“念儿,下次不许再说这些话。关家对我的大恩大德,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亦归还不清。懂了吗”
念儿早就被关腾的怒气吓到,心里微颤,连连点头。
她从没见过关爷发那么大的火,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关家总管,如今比城主还可怕上几分。
“行了,下去吧。”缓下神色,关腾面色苍白的靠着床头。
见念儿慌乱的行了礼匆忙而出,这才掀开被褥,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
几乎在双腿落地的一瞬间,他便失了平稳。手掌撑着床沿,可无力的手根本无法负荷整个身体的重量,双腿颤抖膝盖一软,人便摔倒在地。
原本就惨不忍睹的身体又撞出了几处淤青,关腾咬牙不让任何一声痛吟出口,咬紧了牙一次次试着从地上起身。
当他挪到水桶边时才发现,念儿只放了半桶水,便在自己意外的惊喝下离去。如今这半桶的水,怎么看也只够自己上下半-身。
跌落的小木筒还在一旁,然而此刻的自己却连灌水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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