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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两条腿,小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移不开眼睛,橙黄的火光泛着毛边,像要把清瘦的背影包裹进去,白色的衬衣印着焰光,好像冰与火的较量,无限矛盾又无限相容,小小想自己应该出点声音,这样好像个偷窥狂一样,还没想好怎么不会吓到眼前的人,清瘦的身影动了,他向火里又丢了什么东西,一瞬间火苗被分开又燃烧的更旺。

小小看到那人手中好像握着一张相片,窜动的火光照亮了上面的人,一个老妇搂抱着一个幼童,笑的慈祥温暖,相片随着那人的手向前,就要喂进火唇中。

小小没再犹豫,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想烧掉那张相片,他紧跑两步,抓住了那人的袖口,差点被带了个趔趄。

林慕擎猛然收住手,下意识的屏息挥肘,手肘堪堪擦过小小的头皮,小小感觉到头顶的劲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林慕擎在发现对方的身形时,赶紧收了拳脚,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小小的手。

小小此时坐在地上,感谢着自己的身高救了自己,抬头望向眼前的高手,这一看又差点晃了神,少年干净清凌,成熟沉稳的气质远超出他的年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小小却愣是看出了一丝圣洁的味道,好似一朵初开在冰湖的睡莲,空灵出尘,只可远观。

发现有味道的人事物就忍不住用眼睛描绘用心记忆,这是职业病,可见鬼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也能让自己这颗老心如此的不经事,实属罕见。

小小发誓自己绝对没哟任何的邪念,只是想看着这个少年,他的眉眼温润,棱角并不分明,却让人不能忽视,说实话他的长相和刚刚那个小炮竹没得比,可是这么一张脸却入了小小的眼,撞了心。

“没事吧。”和缓的声音响起,小小觉得自己手脚都有了自己意识,自动自觉的起立站好,用行动表示自己完全没事。

“你是林小小。”又是类似疑问实质肯定的语气。

“我是林小小,你知道我,你是?”其实小小错估了林启威的年龄,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实际上已经四十多了,所以他并没有把眼前这个和林启威并不相似的少年同大哥画上等号。

“林慕擎。”

小小也没多费心思猜测他的身份,能在这祖宅里明着“放火”的人恐怕也没几个,“我说,你这是在祭奠老人?”小完也没看到少年否认,估摸着就是这么回事,“这你可就不对了,照片是留给活着的人的,是个念想懂不懂,要祭奠老人也不能给老人烧这些啊,应该……对了,你等等。”林慕擎也没有问要等什么,犹自把目光定在跳动的火苗上,无波无动。

小小临时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只能拿手头的几张纸做做文章,细嫩的小手灵活轻巧,一会功夫就叠吧出两个元宝一件小袄一件小裤,“行了,先就乎吧,给,要烧烧这个,老人才能收到你的心意。”

林慕擎缓缓转过视线,看了看小小,却没有接手的意思,“拿着,虽然寒酸了点,但是重要的是心意,对吧。”小小拉过林慕擎的手,把几个小东西往手心一扣,指着火盆催促着。

林慕擎看了看手里的小衣裤,轻轻抛进了火里,“行,老人肯定能收到你的心意。”小小看到林慕擎直直的盯着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磕巴,“那什么,节哀顺变。”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唐突又冒失。

“很晚了。”林慕擎拿过旁边的水桶,把火盆里的火苗浇灭。

“也是,我先走了,再见。”小小正恨不得找个理由赶紧撤,林慕擎正好给了自己台阶,赶紧收拾收拾脆弱的老心,按照记忆的路线回主屋去了。

林慕擎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回头瞄了一眼,眼角带到袖口一抹灰黑色,是刚刚小小抓过的地方,林慕擎抬手解开袖口,接着解开胸前的扣子,脱掉衬衫,随手仍在了只剩一片焦黑的火盆里。

作者有话要说:  1.呲花:不才作者偶是天津人儿,所以这个呲花也算是天津土话吧,我查了下有的地方呲花是骂人的,可是这里绝对不是在骂小双双呦,偶小时候都是把一挂鞭炮拆成一个一个的小炮,然后还不敢直接点,从中间掰断,再点,掰断的鞭炮就叫呲花。

☆、第四章 伪装

林家祖上是武将出身,后经几代渐入商行,到林启威的祖父一辈才正式建立了林氏,到林启威这一辈,已经发展成横跨银行、酒店、度假村、娱乐公司、电子开发等多元化跨国公司。

林家人丁也是兴旺,光是林启威本家就两个哥哥一个妹妹,除了妹妹林楠没有结婚生子,大哥二哥各是一子一女的标配,林启威自己更是三个儿子,再加上所有的堂亲表亲,真真名副其实的家大业大。

林家传统,本家逝者都葬入祖坟,林家祖宅后山,据说是风水宝地,地脉旺通、盘龙聚气,林家祖坟所在,历代先人的墓室百珍随葬,这祖坟也算得上一座宝山了。

今天对外称是老太太的葬礼,其实遗骸早就葬在了宝山之中,今天只是一个仪式,让各家沾亲的都有机会来祭拜,像这样的家庭总是要有大事儿才能聚齐的。

即使是只有家人出席,这阵仗比有些小国的国葬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光是百合玫瑰就铺了满园,好似雪国的世界,小小经过花间的通道,感觉到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意味深长的探寻,看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明明是来参加葬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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