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2)

”老爷子问。

“是啊。”师羿安想起自己给锦娘头上贴的符纸,诚实的回答。

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说:“难道你大伯没有告诉过你,没有通过师家的测验,任何人不得在山下使用师家的道术?”

师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大伯讲课无聊,师羿安也是时听时不听,隐约记得大伯提过一嘴,但是自己当时想着,反正自己也不能下山,就没太注意过。等到事发的时候,师羿安已经有些慌神了,谁还记得什么师家的家规,能够保住小命才是最当紧的东西。

“他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了?”话锋一转,直指小叔。

小叔不敢把鬼市那边的事情如实上报,也只能跟着装糊涂:“啊,时间太久了,我好像也不太记得了,哈哈哈。”

老爷子被这两人的态度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拍着桌子地吼道:“既然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记得了,那你们就都去祠堂好好记记家规吧。咳咳。”

半小时后,师羿安和小叔两个人并排跪在师府祠堂的垫子上,前面挂着师家的家规。老爷子在的时候,两个人还算跪的标准,等到老爷子一走,两个人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瘫成了一团。

“唉唉唉,你们两个,不要偷懒。”师羿行坐在祠堂外的藤椅上喝着热茶,把藤条在地上敲得卡卡作响,还不时的抬头向着院子外面看看,防止老爷子再杀个回马枪。虽说师羿行是被老爷子叫来监督他俩的,但是师羿行跟他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根本就是坐在藤椅上帮着两个人望风的。

“哈欠,不行了,我要小睡一会儿。”师羿安用毅力拉动身上的肌肉,把身体放平,用手把跪拜的垫子对折了一下当做枕头垫在脑袋下,和衣躺在了祠堂内的青砖地上。青砖地散发出凉气就像一根根长针一样穿透衣服扎在他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神经上。他闭上眼睛,觉得整个世界都色彩斑斓的旋转着,舞蹈着。朦胧中他感觉到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好像是身边的小叔,然后他听到小叔说:“哎,我说,咱们这样吧,你现在装病,我就把你送回思危居去。”

装病啊,师羿安想对小叔说,我不用装了,我现在是真的病了,救命啊。

但是师羿安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他的嗓子疼的冒火,干裂的嘴唇瓮动了一下,连求救的语言都没有说出来,就渐渐沉入黑暗了。

等到师羿安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床帐顶,旁边师羿行正在看书,看到师羿行醒过来阴森森的笑了一下说:“睡美人,醒来了啊,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吻你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师羿安说着话去摸自己的手机,准备看是什么时候了。

“你还给我玩失忆?之前是谁在祠堂的地上烧的像个火球,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被师羿行这样一提醒,师羿安总算是记了起来,自己当时应该是在祠堂背家规,后来他好像就睡着了。

“感冒而已,小叔说等你醒来让你把这碗药吃了。”师羿行用手背将床头柜上的药碗推到师羿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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