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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及至此,翻身坐起,两腿盘曲,口中默默念诵的居然是金刚经文。过不了多时,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面容也变得平和起来,不似先前那般狰狞。完完整整颂上一遍后,他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下床喝上两口水,这才安心睡下了。
次日直至日上三竿,莫白才悠悠醒转,他换了套蓝色长衫头戴方巾,看上去好似四处游历的书生学子,怀揣着一叠告示便出了客栈。上了大街随便找了个行人问路,一直向前再左拐,就先到了第一家顺兴茶楼。
楼下大堂内,有一说书的合拢折扇,一拍响木,四下立刻安静不少。莫白在角落里一张空位上落座,向小二点了壶清茶和一些小食,边吃边听了起来。
“话说前朝有一江湖门派名唤地刀派,那开派祖师不知从何处得到一本‘滚地刀三十六式’的武功秘籍,练就一身奇异武功,就连少林达摩刀、武当八卦刀都奈何不了。一时风生水起,各州各府都设了分堂,收徒习武~”说书人停下喝了口水,茶客们都哄笑了起来。莫白心道,何时有过这么个门派,定然是那说书人随口胡诌,当下也就不去在意继续喝茶。
“一派基业传到第三代掌门手里,更是发扬光大,四处弟子之强横,就连官府都要据让三分。朝廷上王相国为着这股江湖势力都操上了心,总得想个法子压制才好,就派出一众暗探打听消息。地刀派门下弟子来路虽说鱼龙混杂,可门规森严,少有真正作奸犯科之辈。王相国见抓不到他们的小辫子,更是整日愁眉苦脸的。”
“诸位可知,前朝比不得当今,大老爷们儿好那一口的大有人在,那地刀派掌门也不例外,纵使平素律己甚苛,就这么个老毛病怎么也改不了。王相国得了这消息,乐了。他曾与一好友有指腹为婚之约,却不料这位故人犯了事被灭了门,故人之子寻上门来,要求他帮忙为其父昭雪并履行当日诺言。”
听到此处,茶客们都开始私下小声议论起来。莫白心下一紧,什么地刀派、王相国,这明明说的就是当朝的事……
“说到这位故人之子啊,虽说身为男子,面若春花,却是赛西施、胜貂蝉,风骨清朗,却又使宋玉潘安都自叹不如。他本与王相国的千金也当属良人美眷,怎奈如今家破人亡还是带罪之身,王相国心生一计,要他去盗取地刀派的武功秘技及镇派宝刀,成与不成皆有赢面。故人之子只得领命出发,隐姓埋名潜入地刀派总堂,那掌门果然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莫白再也忍无可忍,“嗖”地站起身来想要前去阻止那人胡说八道,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原本高高挂着的匾额被一劈为二,正砸落在说书人的面前。茶楼里一时寂静无声,下一刻立即鸡飞狗跳,茶客四下逃窜。一个少年扛了把大刀从二楼翻身跃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噌”地将刀插入匾额、直入石板,“喂,瞎子,你爷爷我就是使刀的。说,继续说啊,不说?看来你要这舌头也没有用了!”
(要奥运会啦……还有人看文不……)
第二部 第四十二章
那少年左手掐住说书人的下巴,右手拔出大刀就要往他口中捅去。只听见“叮”的一声,一枚黑色的透骨钉击中刀身后,擦过说书人的耳朵,牢牢地钉入他身后的墙上。“小师弟,休得无礼!”从楼梯上腾腾腾跑下来一个矮壮的男子喊道,“你就不怕掌门师兄知道了教训你?!”
“四师兄,你就知道用大哥来压我……”少年握刀的手现在仍在发麻,心知这位四师兄的功夫可并不像他长得那么挫,口气也放软了下来,“原来那家伙是丞相派来的,大哥知道吗?”四师兄姓徐名泰,当真人如其名泰山不动,“江湖艺人胡说八道,你去信他作甚?!少闹些事出来,赶紧回去复命吧。”随即对着一边早已吓呆的掌柜作揖赔了不是,留下了修缮的银子,便领着那少年走了。
待人走远了,掌柜的赶忙将银子收好,对着一旁仍跌坐在地上的说书人骂道:“死瞎子!那天剑门的人是好惹的吗?!别以为他们得罪了朝廷近来式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今后不要到我们顺兴茶楼来了!”说书人刚才死里逃生,哪还敢多说什么,赶紧收拾了东西,拄着竹竿子走了。
掌柜骂骂咧咧地指使几个伙计收拾残局,口中嘀咕道:“兀那天剑门的狗贼,让朝廷全都剿灭了才好!本店的匾额可是凌大才子亲手提的啊~银子哪里赔得上……”他看见了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来的莫白,急忙收住口,换了副嘴脸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打扰您用茶了,就算是小店请的,不用付账了。”
莫白上前作了个揖,说道:“哪里,是在下有事要叨扰掌柜的。”接着将寻人的事情扼要给他说了,附上若干告示和少许银两便要离去,却被叫住了。“客官,您和令弟,长得可不太相像啊~几年没见着了?”掌柜一手拿着告示,一边皱起眉头打量着他。
“掌柜说的对,的确并非一母所生。也有两三年了吧,估摸着应该是这个样子。”
“小小年纪,怎么会离家出走的呢?”
“唉,说来也不怕人笑话。那日舍弟与家父起了口角,一气之下便跑了,连日未归。家父也着了急,派人找了许久都未找着,怕是被拐子给拐了……前些日子听闻有人在锦城中瞧见舍弟,故特意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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