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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堂申鸿早就料到圣上会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回话:“臣也是听朝中大臣们传的。”
“哦?”熵帝挑眉,面色凌厉一变:“真的这麽简单,西堂申鸿,你可知欺君是什麽罪?”
“皇上!”西堂申鸿重重一叩首,心道这个不自己犯贱吗?没事儿提这茬干嘛,怎麽就没有一件事能瞒过这个男人的。
熵帝不语,只是看著西堂申鸿,巨大的压力下,西堂申鸿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嗫嗫嚅嚅道:“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折煞臣了吧?”
奉熵帝看著跪在下首一脸绯红的蔷薇公子,赫然印证了他的猜想竟然是正确的,安王一定也打过他的主意!
其实不难猜想,本朝之中,看的过去的一共就那麽几人,而贵为京城有名的蔷薇公子,安王如果真的断袖,又怎麽可能错过。
只是不知西堂申鸿是低估自己的魅力还是低估熵帝的智力,竟然还想欺君,看他一副被说中心事难堪的小样儿,熵帝忽燃起一股戏弄之情:“可以,不过,先说说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如何看待?西堂申鸿将熵帝的话琢磨半晌,安王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兄弟,万一圣上为了国泰民安规劝他牺牲小我,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脑海中将奉熵帝的後宫过滤一遍,发现没有男人,应该不会得罪帝王之後,西堂申鸿终於咬咬牙,决定这次要坚决摆明立场:“臣以为安王这样,有失体统,与男子有染,更是难容於世……”
“西堂申鸿。”熵帝打断了西堂申鸿的话,微皱双眉:“你言重了,安王贵为皇亲,这样说来,未免不敬。”
“皇上,臣──”
“行了,既然安王有意,你就跟他玩玩,反正以他的性格,过两天就腻了,到时候你二人一拍两散,他也不会纠缠於你,这样岂不更好?”熵帝似乎对於自己的决定很满意,观察著西堂申鸿一脸便秘的表情,心情大好。
西堂申鸿心底暗叫一声果然,这伴君如伴虎,怎麽今儿个算来算去算到了自己头上来,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出一个脱身的好办法来。
“皇上,您说的没错,只是安王的兴趣早就不在臣这里了,臣早已是昨日黄花。”西堂申鸿故作伤心,哀叹一声:“现在朝中谁人不知,安王的新欢另有其人。”
熵帝右眼突突直跳,心底隐隐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朝野内外,能跟西堂申鸿相媲美的,怕是只有一人。
“谁?”
“驸马爷穆修竹。”
第5章 婆逻私语
盯著厚如壁垒的奏折,奉熵帝早已魂游天外,心念间全部被西堂申鸿的那句“驸马爷穆修竹”全部占据。
自那夜莲池边乌龙相遇至今,他几乎夜夜难寐,生平头一遭尝到了不能求的煎熬。
不能求,不愿求,不敢求,贵为九五之尊,他何时这样委屈过自己,天下间的人与物,什麽不都任他予取予求,可偏偏这人是个例外。
表面看上去,他孱弱纤细,不善言谈,气质纯净,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入朝尚不足月,就完完全全虏获了敬和的真心,竟然还使敬和受孕,以大宁公主的名节要挟他这个做父皇的,非他不嫁。
这其中的种种心思,熵帝不敢深究,倘若他与敬和真心相爱,缘分所至此,那他无话可说。
可若非如此呢?
如果这位新科状元只是将敬和当作向上攀爬利用的工具呢?按理来说如果真是这样他应该愤怒的不是吗?可为什麽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熵帝的心中就隐隐的升起一股期盼来。
来吧,睁开你那双迷蒙的大眼,仔细看清楚了,来找朕吧,普天之下,朕会成为你最坚实的靠山。
敬和能给你的,朕一样能给你,敬和给不了的,朕也一样能给你。
管你是清纯善良也好,攻於心计也罢,总之,孙悟空是怎麽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
打定了主意,熵帝颇有几分拨云见日的豁然开朗,精神一震,含笑将手中毛笔搁在砚台上,起身道:“明桦,去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安王?熵帝冷笑,倒是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位皇弟了,就说怎麽最近老实的天天都上朝,没想到他也看上了穆修竹,不愧是一家人,连看人的眼光都一样,可就是为什麽总不干一家人该干的事儿呢?
二人到了安王府却门庭冷落,只余一个看门的小厮一边晒太阳一边打瞌睡,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立即警醒的睁开双眼,好奇的盯著来人:“这里是安王府,你二人找谁?”
明桦正欲叱喝门童的大不敬之罪,却被熵帝拦住了,熵帝看著小童稚气的面庞笑问:“你家王爷呢?怎麽府上如此冷清?”
小童看来人态度不错,打了个哈欠微眯起双眼,毫无戒备的回道:“今儿婆逻节节我家王爷上街看热闹去了,大家也都去了,说是留我看门,可是我也好想去啊。”
婆逻节?熵帝怔住,在宫里呆的久了,把这民间的节日倒是忘了个干净。
没想到安王竟然会上街去凑这个热闹,看来他的日子相当无聊。
奉熵帝顺著人流的方向走著,越接近主要街道,人就越多,难得浮生半日闲,说来,当政这麽久,他还从未参与过这种民间节日。
婆逻节本是纪念大宁的守护神婆逻诞辰的日子,经历百年演变,如今早已变成大宁的子民们团聚欢腾的快乐节日。
白天会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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