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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殷羽庭一声低呼,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殷老爷五品的凤阁舍人做得是恪尽职守,怎么会突然降到了从七品的流外太守?!而且房州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实在是太遥远荒凉了。“爹,皇上怎么会突然贬您去房州?”他话音未落,只见房门前站定一人,两道阴光从那人脸上射来。

殷羽庭一回头,立马叫道:“五哥,你回来了?!爹就要被贬到房州了,这如何是好?!”

殷老爷也急忙问道:“五儿。。怎么样了?”

来的人正是那鼎鼎大名才貌双绝的殷素宁。只是这绝色fēng_liú的公子此刻满脸阴沉,飞凤般狭长的美目流出森森冷光。他狠狠瞥了殷羽庭一眼,快步上前对殷老爷道:“爹,宁王殿下他不肯见我,其他能找的大人我都找了,看来是没有办法了。皇上的谕旨马上就会送到府上。”

他这话音还没落地,只听外面有太监奸细的声音高声唤道:“圣旨到——凤阁舍人殷博泰出来接旨——”殷家人听了,全部跪到了院子里。

来者正是朝廷内务府的总管内监德寿德公公。那德公公一身靛蓝底的内侍官服,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捧着谕旨,正等在那里。殷博泰带着两个儿子匆匆忙忙从堂屋里出来跪在德公公面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谕旨的内容,果不其然是将殷博泰贬官流外,全家除却有官职在身的五郎六郎,立即随其赶往房州。

接完圣旨,殷老爷头晕目眩,被两个儿子扶回堂屋里坐定。殷夫人也从院子里回来,抬头见着殷五郎时不由得老泪横流,拉着儿子的手就哭了起来:“儿啊。。娘和你爹这一去房州,还不知甚么时候能回转长安。。只怕娘死之前在看不见我儿一眼啦。。。”

殷五郎听殷夫人这话,心里满不是滋味。殷老爷听得烦躁,对着殷夫人吼道:“你哭够了没有,还嫌我不够烦,快去收拾东西。”

殷夫人也来气了,冲老头子顶了一句:“临走我同儿子说句话,你这老东西都不许吗!”不过还是放开了儿子的手,悻悻然回了内间,还是看都没看殷羽庭一眼。

到此时那殷六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殷素宁突然上来揪住了殷羽庭,刚骂个你字,殷老爷忙上去劝道:“好了,好了,往后这家里就剩你们兄弟俩,还打什么架?!”殷素宁气愤道:“爹,要不是这废物惹的祸,您老人家又怎么会被贬官!我们家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殷羽庭闻言心中大惊。那“生、离、死、别”应验了“离、别”二字,难道说,另外的“生、死”二字也即将应验了不成?!

下回分解。

第3章 第2章(修完)

殷老爷一行终于踏出了殷府的朱红的大门,大队人马熙熙攘攘的出了城门。

殷五郎眼见爹娘的马车看不见了,三两步奔过来揪住六郎的衣领子就是四五个耳光,边打边骂:“你知不知道爹为什么被贬?知不知道爹为什么受到牵连?都是因为你!”

殷羽庭从小就被哥哥欺负惯了,哥哥打他向来不知躲闪不知还手,他嘴角流着血困惑而阴郁的盯着哥哥因暴怒又扭曲的脸,一句话也没说。

只听殷素宁继续骂道:“你是不是得罪过吏部刘大人的二公子?你知不知道刘二公子是宁王殿下的心腹!你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宁王!现在,连我的仕途都被你毁了!”

殷羽庭终于听不下去,弱弱的回了一句:“哥。。那刘二公子上次在茶楼里非要让我给他弹琴,我不肯弹,他就硬逼我弹。”

“然后呢?”殷素宁冷哼一声。

殷羽庭咬了咬牙:“然后我就故意弹断琴弦绷伤了他的脸。”又低声道:“都怪他先故意惹我。”

“亏你说得出口!”殷素宁恶狠狠的骂道:“你不过是我爹私生的,庶子又算什么东西!现在好了,爹被你害得贬了官,全家被你害的跑到鸟不生蛋的房州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狠骂一通,殷素宁犹不解恨的上去在殷羽庭的心口处踹了一脚:“废物!”转头跑出了大门。

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天似裂缝,瓢泼大雨应声而来。只见苍穹电光频闪,雷声不断,雨越下越大。

………… ……

翌日一早,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传遍长安——房州太守殷博泰一家老小在赴任路上遭到山贼袭击,全家遇难没留下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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