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2)
宋包包把一叠子钱揣自己兜里:“我只是偶尔住这里,这是那一对狗男女给我物质慰问的联络站,我就是要他们看看,苍天呐他们的小杂种过得好惨啊,这样他们给的就多了。”
临出门前,宋包包又把那把弹簧/刀揣自己身上,说:“走走走,去网吧,你上次把那黄毛踢残废了你知道吗?石膏裹了半个月了,这几天正重点撒网打算捞你呢。”
邵一乾本来不想掺和这浑水,又听他说有人上赶着找他不痛快,顿时觉得手痒脚痒,还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早晚都得比个你死我活,择日不如撞日的,也别等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就今天吧。
算起来,好久没打过群架了。
于是他从那两排刀里拎出来一把很不起眼的水果刀,说:“走。”
至于学校那一对狗男女,就算再不济,这会儿都应该卷铺盖跑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邵一乾自此在邪路上越走越远,在考虑要不要搞个老板x师爷的番来拯救一下三观……
第19章 复仇者
别看这俩人都揣着刀子,其实一个比一个怂。就说宋包包,他也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脓包,偶尔心血来潮,想报复报复社会,血热了那么一两秒,前脚才刚踏出门口,就犹豫上了:“我就带把刀……不行吧?”
邵一乾也没用过这个高端的斗殴方式,以前基本都靠拳打脚踢,乍一赏他一把刀,叫他去捅个把人,他还真有点儿不敢。
乖乖,那可是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万一手上没有个把门的,那和前阵子那个草菅人命的器官贩子还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邵一乾才发觉自己糊涂大发了,被宋包包这小子给带沟里去了。他又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地把刀子放回了原处,心有余悸道:“少他妈扯淡了,看你那点儿胆量,你还找黄毛报仇,是打算用你那尿熏死他么?”
宋包包不以为意道:“我看网上都这么演的,你去了就别说话,拎着刀子直接扎他一个对穿,先……这么的,然后……再这么的,最后……再写个‘手下败将’,搞定了。”
他一边比划一边说,说到“这么的”的时候,就伸长胳膊用刀尖在虚空里画了个弧,说到“再这么的”的时候,就屈起胳膊肘,然后伸展做了个往前刺的动作,最后,还具体地比划了一下“手下败将”该怎么写,看上去有鼻子有眼的,可行度十分大。
邵一乾嘴角抽了抽,敢情这孙子就没点实战经验,全靠唾沫星子打群架,纯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脱裤子放屁的都没他花里胡哨。
他对此不置一词,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出其不意地劈手夺过那把弹簧/刀,趁他还在发蒙的间隙里往他肋下一抵,掀起眼皮,不留情面地讥笑道:“接下来你要哪么的了?”
宋包包反射性的“啊”了一声,吓得真个呆若傻鸡,连动弹都不敢了,蚊子似的哼唧道:“你干嘛?”
邵一乾这才收了刀,稳妥地放好,合上抽屉,又从地上捡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三两下把那抽屉的拉手捆在了附近的东西上,谆谆教诲道:“你那不叫找人茬架,你那叫‘把自己送上门的同时,还好心地给别人送了个武器’——你心眼怎么这么好?是不是觉得活够数了?”
宋包包终于把气全泄完了,苦闷道:“可我想去网吧啊,你那天把黄毛揍成那模样,还连累了我,他不打击报复你他就不是流氓。我都好久没打游戏了,可憋死我了。”
邵一乾反应过来,原来他那真实意图是找个人拉帮结伙,为去打游戏扫平道路呢。
简直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放在宋包包的身上,那叫没妈的孩子不如草,充其量是个掉了毛的狗尾巴草。按他那意思,是预备把他当个挡箭牌推前头。
嘿,王八蛋,哥们儿义气不是这么算的,这种冤大头,邵一乾可没兴趣。
得了,甭跟他在这儿耗着了,回去看看学校乱成什么鬼模样了吧。他刚抬脚打算要走,那狗尾巴草又出声道:“哎要不你送我去吧?我游戏帮会最近的新通知我都收不着,万一会长给我踢出来可咋整?”
邵一乾眉毛直跳,没好气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宋包包是个长着眼睛纯用来出气的,也听不出他那话里风云涌动的信息,还以为他方才没听清,就详详细细地顺了一遍:“再过几天似乎要开个新副本,当然要组团去打怪解锁新装备啊。这小破游戏老烧钱了,我在里头都砸了几十张一百了,到现在没给我个回馈。”
邵一乾是个纯正的土包子,土包子听不懂这些叽叽歪歪的玩意儿,十分不感兴趣。倒是宋包包那一副离了游戏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叫他觉得十分可笑——不就是个小破人儿,在那屏幕里瞎晃悠么,有什么好上瘾的?
就听宋包包万分惆怅地道:“我老婆也不知道最近什么情况了,哎,想我老婆了,太想了。”
邵一乾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稀奇道:“什么老婆?”
宋包包斜眼:“你师娘呗。”
邵一乾送他一个白眼:“真把自己当盘儿菜,自己慢慢儿想吧。”
他说完就要走,被宋包包一把扯住了袖子。
宋包包:“咳……那我们什么时候找黄毛啊?”
邵一乾不耐烦道:“是我,什么时候找黄毛,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看我心情,想打游戏啊?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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