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微柔和一点,温水煮青蛙也没准能煮出个不那么烫嘴的结果。”可惜覃澜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水”。

“温水煮出来你那个半生不熟的艺术家?”在人身上砸了几年的时间和金钱,白灿一副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哼!”这下准确地戳到了林良的痛处,他不开心地坐起来,“收拾完没?收拾完跟我出去一趟。”

“哪都不去,他烧还没退。”覃澜坐得稳稳的:“大门在左手边,慢走不送。”

林良无所谓地拍拍衣服,哼着曲儿走了——左右看着架势,覃澜是不打算出门了。

恬真从无边的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时,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当看到身边男人熟睡的面庞,飞快地回想起了一切,吓得睁大眼睛,忙不迭地向后缩去。

“再退就掉下去了,”覃澜大手一捞,把人重新固定在怀里,亲亲他汗湿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恬真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颤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叔?”

覃澜听到熟悉的称呼,面色又缓和了几分:“嗯。”

“您为什么,要这样呢?”恬真说着,泪水就扑簌扑簌地落下。

恬真没有他预想中的怒不可遏,令覃澜小小吃了一惊,便坦白道:“我喜欢你。”

“喜欢就要这样吗?”恬真不懂,因为一句轻轻的“我喜欢你”,所以就要被这样对待吗?这种喜欢算什么?把自己带大的这些年里,那些关怀,算什么?算是为这场强暴的补偿吗?“我,我想回家。”

“以后你都住在这里,原来的房子里的东西已经叫人收拾过来了。”

“我还要上学。”

“我和你学校校长打好招呼了,给你办了半年修学。”

恬真不顾一身酸痛坐起:“修学?这是干什么!半年,我哪来的半年时间?”

覃澜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坐起给他光裸的肩头披了毯子,下床走出卧室。

“你回来说清楚!”去他的敬语,恬真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部,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料脚一沾地整个人就直接跌倒在地。

覃澜只是到门口取餐,所有的吃食一直由管家随时备着。听到痛呼声急忙折返,把粥放到一边,抱起瘫软的人放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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