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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晴掩着唇轻轻一笑,那灵动的眸子在玉生烟素白的面容上流动,她道:“仗着碧水教的名声此处游走,他们在销金窟可是想一个铜板买您玉生烟的一夜呢,这么一想,我着实是吃了个大亏,一千两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傅晚晴停了停,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玉生烟,面上倒是流露出些许遗憾来,“当真是个大亏,这春宵一夜,我竟然什么都不能够做得。”

玉生烟认真地点了点头,她问道:“傅小姐所言极是,等我归去命教中人将黄金送到你府上?”

傅晚晴愣住了,这人到底是个聪明人还是一个痴儿?在她的身上不见丝毫人情世故的痕迹,不食烟火仿若山中隐士。心中明白了这点,若不加以利用,那就不是傅晚晴了。不管是装模作样还是那就是她的真性情,傅晚晴也不在乎了,她忽然间从百无聊赖之中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乐子,那将比与玉生烟比剑还来得有趣。她微仰着头,笑得妖艳极了,舔了舔唇,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此时也不要黄金了。”

玉生烟没有想到傅晚晴会如此作答,她的面上流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

傅晚晴向着她勾了勾手,道:“我要你跟在我身边,时间也不长,就三个月。反正碧水教的事情也不是由你做主,耽误不了你什么事情。至于你要的那味药,在三个月后我会双手奉上,你的师姐瘸了三年了,显然也不差这三个月。”

玉生烟只思索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

第5章 005

天机门,乍一听还以为是个精通奇门八卦能够窥测天机的神秘地方,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天机门的门主钟天使得一手板斧,而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则是使得两口大刀。武器虽然不同,可是功夫走得都是那一路子。

昏惨惨的烛火照亮了灵堂。

钟氏兄弟满脸悲痛之色,口中则是痛骂着那些无耻阴险狡诈的人,而对于魔教教主玉生烟,则是一字都不提。他们显然是忘记了,普天之下,只有玉生烟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怀袖剑法。要是玉生烟是个男人或是很丑的女人,恐怕这两兄弟已经将她给骂上了,奈何玉生烟她偏偏是个绝色的女人,几乎所有男人见了她都会心尖一颤,就像是看见傅晚晴那朵盛放的烈焰玫瑰一般。

怀袖剑很快,快得像是流星,或者说比流星更快。

怀袖剑很淡,淡得像是一阵江烟,或者说比江烟更淡。

除了玉生烟,还会有谁能够使怀袖剑法呢?单手撑着下巴,傅晚晴坐在湖心的小亭子陷入了沉思。她原本可是直接问自己身后的玉生烟的,可是她笃定那女人不会回答,也许真的连她也不知道吧。一阵风卷起了火红的枫叶,落到了水面上,还有几片飘然的飞到了亭子中。快的几乎见不到影子,那枫叶就被切碎了,像是一把洒在了半空中的灰尘。

“好剑法!”一声高喝传入了亭子里。

傅晚晴掀了掀眼皮子,唇畔露出了一丝娇媚的笑容。她撩了撩发丝,眼光只从那两人带着重孝的二人身上微微一扫。她当然知道那立在红桥上的两位年轻男人是谁,她也知道那两个男人偷看着她许久了。她很享受这种钦慕的目光,可是想到了玉生烟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几丝不痛快来。

钟氏兄弟已经笑着朝这边走来了,他们在美人的笑容之下,忘记了自己所有的悲痛,甚至忘记了自己亡父的灵柩还停在了大厅里头。钟氏兄弟是一母同胞的,可是他们的形容却是窘意,哥哥钟石灵生得俊俏儒雅,像极了他的娘亲,而弟弟钟石秀则是虎背熊腰,像是一个野蛮人,这点与他的老父钟天极像。

他们逼近了亭子里,却又不敢走进亭子。

傅晚晴很美,可是这种美是带刺的,是带着野性的。钟氏兄弟心中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驾驭不了傅晚晴这等美人。只不过,美色当前,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眼睛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们的眼眸子在流动,从傅晚晴身上撇开,又撞进了那立在一旁的白衣玉生烟的清冷的眼眸中。

错愕与惊讶在眼眸中交织,钟氏兄弟既然是玉生烟的倾慕者,对她的形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如今这么一个美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怎么能够不惊讶?他们认定了这是玉生烟,可是其中诸多疑惑又使得他们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将满含着疑惑的目光投到了傅晚晴的身上,期盼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傅晚晴将他们的神情都收在了眼底,她勾了勾唇,问道:“像么?”

钟氏兄弟旋即了悟地点点头。

钟石灵自作聪明地说道:“大小姐的易容术又进一步了。”傅晚晴行事向来乖张出人意料,钟石灵认定了她是故意将自己身边的侍女易容成了玉生烟的样子。傅晚晴与玉生烟,似乎是不能够并容的,以傅晚晴的骄傲,她只会将与她齐名的人一个个除去,踩在脚底狠狠碾压。站在了巅峰的,只能够是她傅晚晴一个人。钟石灵很想夸赞几句,可是他开不了口说玉生烟的坏话,最后只能垂下头,在一旁静默不语。

这两兄弟的目光在玉生烟停留的时间明显长于自己,就算他们心中认定了这个人不是玉生烟,可是那一模一样的神态与容颜亦是让他们痴迷。他们在看玉生烟,而玉生烟的目光投向了那溟濛的远山。傅晚晴忽然想要挖了这两兄弟的眼珠子,她将茶杯往石桌上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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