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1)


韩朗身后流年低眉默不作声,而今天跟随在流年身后的“黑脸”小斯不知天高地厚地耸了下肩。

老王爷也探身问道:“韩焉你这样是逗我老头子开心吧。”

韩朗不温不火地环视周围,徐徐道:“自然是逗您开心喽,如果圣上在的话,想必也会更开心的。各位,本王说的对吗?”

赞叹之声四起,大臣纷纷照做将酒倒到自己的头上,哈哈大笑。盛况空前!

华容半张着嘴,一时忘记给自己“灌”菜,耳边又听得韩朗喃喃:“恨铁不成钢。”

第六章

第六章

强悍有如华容,不过就是断了一根小指,根本算不得大事。

为了能让韩朗多抱上一抱,老王爷寿诞之后,他又装病装了几天,在床上做弱柳扶风状,脚丫子都快要熬黄。

这天忍耐终于达到极限,他决定让自己康复,于是起床喝了一锅鸡汤,拿扇子出去满院溜达。

王府富贵倾天,自然是九曲十八回,不晓得有几进几出。

华容理所当然地迷了路,大冷天里拿扇子扇风,别进了邹起住的小院。

邹起不在,在的只有扮作他徒儿的皇帝,正在房里午睡。

流云负手站在门口,黑着脸把门,不许华容进去。

华容翻眼,正打算闪人,屋里却有了动静。

皇帝已经起身,从窗格里瞧见他,特意打开门许他进来。

进门之后华容猛摇扇子,咬牙切齿看着皇帝那个云锦枕头,一边比划:“你是哪里来的?怎么王爷对你这么好,睡个枕头这么高级,上面还绣金线。”

皇帝冷笑,也比手势回他:“他当然对我好,普天之下,他只对我一个人真心。”

这话说得自大,华容连忙鼻孔朝天表示鄙夷。

皇帝的手势比得就更快了:“粥吃得怎么样了,拉稀拉了几天?王爷和你睡一张床,碰你没有?还有那天大家集体头顶喝酒,好不好玩?”

华容的眼睛瞪大,开始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连忙予以肯定:“对,粥我下了泻药。是我让王爷睡你,只许睡不许碰。我还让王爷当着大家的面用酒洗头。他什么都听我的。”

华容收起扇子一把跳了起来,扑上去揪他头发,比泼妇还泼妇。

厮打的空隙床后突然一响,有道声音透过墙板传来,清清楚楚三个字。

“你是谁?”

华容不揪头发了,四处打量后比手势:“刚才谁在说话,莫非你装哑巴?”

流云这时闻声进来,连忙赶鸭子似地往外赶他:“在王府里面争风吃醋,拜托华公子你也分分场合。”

华容一万个不情愿地被赶了出去,皇帝心满意足地躺下,继续他的午觉。

墙后面那个声音却不依不饶,贴着暗门上一个小洞往外看,一遍又一遍重复:“皇上他是谁?”

“他叫华容,一个男娼妓。”皇帝比个手势,又在墙上狠狠踹了几脚,那声音才总算安静。

从周起那里回来华容心情明显不爽,开始拿华贵撒气,要他炖肚肺汤给自己补补气炸的肺,不炖就请他走人。

华贵当然也不是好货,立刻去厨房领了新鲜肚肺,拔出林落音的乌鞘剑,在华容跟前放血去油。

这么恶心的排场一摆,华容当然是不想吃了,气得比手势都不利落。

林落音就在这当口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名剑沾满猪油,刃口里滴滴答答流的都是猪血。

华贵的眼睛发直,第一反应是把剑藏到背后,之后又赶紧拿出来,摆个造型:“林大侠我正在练劈心裂肺剑,准备先劈猪肺再劈人肺,要不您指点一下。”

华容哈哈大笑,赶紧比手势:“对,华贵人还经常练吹毛断发剑,准备先刮猪毛再刮人毛。”

“我家主子请您喝……酒。”华贵盯着他那手势翻译:“吹……吹吹牛。”

说完人就哧溜一声不见,说是去准备酒菜,让他们好好吹牛。

乌鞘剑被他拉在了房里,搁在木盆,和一堆猪肚猪肺一起。

林落音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只好弯腰将剑捡起,拿抹布擦干净,又迎风将剑挥了一个弧度。

剑的确是左手剑,到了他手里就象龙吟九天,霍然间就有了王者气度。

华容感慨,心想同是青锋三尺,方才握在华贵手里,就不折不扣是把杀猪刀。

“这把剑名叫不祥。”林落音手指抚过剑锋:“据说得到他的人都不得善终。”

华贵这时正巧把酒菜送来,华容连忙比个手势,示意他坐下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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