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1)


那两人沉默,其中一人抬手,手指搭上帽沿。

风帽落下,里面却还是一张蒙面的脸,那人甩手,突然发难,一记甩出了几十枚暗器。

兵卫中立刻有人倒下,可更多人上前,刀刃雪亮将他们围住。

混战于是开始,那两人中只有一人会使武功,顷刻间就落了下风。

御林军越战越勇,兵刃虽然没能染血,但拳风霍霍,有不止一记按上了那刺客背门。

不走即死,局势再明白不过。

“声音”沉吟,最终退步抽身,一步就退出了那刺客的保护。

数十枝长刀雪亮,立刻架上了他颈脖。

刺客跺脚,也再不停留,拼死扫出条来路,施展轻功夺出西门,消失在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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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王爷,出了大事。”韩朗方才醒转就听到头顶喧嚣,是流年,说话有些吞吐:“有人夜探宣光殿,击昏皇上,还差点带走了……那个人。”

韩朗大惊,霍然起身,止不住地一阵眩晕,连忙朝守在身边的华容挥挥手。

华容识趣,立刻闪人。

韩朗的眉头于是蹙了起来,甩袖狂怒:“皇宫大内也有人自由来去,御林军莫非是死人!”

“那人有王爷的腰牌,腰牌一共三块,属下流云和王爷各一块,属下已经查过,这三块都在。”

韩朗低头,晕眩更甚,一只手搭上流年左肩。

“随我进宫。”片刻之后他发话,眸里戾色一闪:“你去安排,把今天所有见过……‘声音’的都给我召齐,一起送他们上路。”

皇帝受惊自然要安慰,凶手自然要查政事自然要理,没有一桩能够逃过。

韩朗倦极,回王府已是第二天深夜,两腿沉重象灌了铅。

睡房里华容正在候着,托下巴打盹。

韩朗笑,放重脚步,华容果然即刻清醒,上来替他宽衣。

床是绝顶好床,轻纱软帐,可韩朗却毫无睡意,于是一把按下华容头颈,道:“那里你服侍一下,不用下面用上面。”

华容当然明白,技巧也很熟练,掏出他分手摩娑,等稍微昂扬后含进口去。

快感和眩晕一起袭来,韩朗后靠,觉得自己好像在水面沉浮。

“人死之后就能长眠,一气睡个够。”过半晌他感慨,揪住华容头发,往前猛力一送。

华容呛咳,知道他嫌不够,于是更卖力吞吐。

韩朗阖目,过一会又发话:“大哥,同父同母的亲大哥,你觉得值得相信和托付吗?”

华容支吾,表示自己正在公干,没法回答。

“值不值得都得相信,可笑我别无选择。”韩朗又叹,坐直,找到了新趣味,伸手去掩住他鼻孔。

华容的脸孔渐渐涨紫,却仍然敬业,吞吐打圈一样不缺。

“吹箫的时候憋气而死,还真是有趣的死法。”到最终韩朗轻笑,手按得更紧,就在华容即将憋死的一刻爆发,达到顶点,射在了他喉管里。

官人销魂比自家性命还重要,华总受果然是华总受,敬业精神没得说。

韩朗心满意足,拿过方帕子,擦拭分身。

“血。华大倌人,这是你的还是我的?”将帕子翻过之后韩朗拧眉,看牢帕上一片猩红:“你别告诉我吹箫这么伤身,居然吹到你呕血。”

华容愕然,立刻转身,寻了面铜镜,左右端详后开始打手势:“王爷我面色不好,不会得了痨病吧……”

“又或者被潘元帅压坏了,潘元帅足有一百九十斤,莫不是把我压成了内伤?”过一会他又开始比划:“王爷我要瞧大夫,我……”

“瞧,明儿给你瞧,瞧不死你。”韩朗低声,拍拍身侧:“现在你先上来,哄我睡。”

华容立刻上床,不像有病,比兔子还利索。

交谈于是开始,韩朗先发话,闲闲问了句:“你有哥哥没有。”

华容迟疑,过了一会才比划:“有的,但是早已经死了,得痨病死的。”

“他待你怎样。”

“待我还好,就是比我聪明比我漂亮,连头发都比我多。”

“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兄弟情深呗,朝他茶杯里灌洗脚水,夜壶口子抹辣椒,马桶沿子涂胶水,咋友爱咋来。”

“他不恼?”

“不恼,恼也没用。哥哥是白叫的么,让他比我大比我强,活该。”

“的确活该……”韩朗应了声,有一点点睡意:“兄敦弟厚,你这才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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