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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之离开后,辰夙独自坐了一会儿。等喝完第三杯茶,他长长叹了口气,唤人将梅花扇送去王府。

他本意是避开与王爷见面,然而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不如人意——扇子送去的第二天,王爷便主动登门了。

第18章

华服美玉,君子端方。辰夙不服气地暗暗打量坐在眼前的男人,在心里同自己一一比较。

就是这个人娶走了他相依为命的姐姐,让他们姐弟天各一方。这也就罢了,连随便捡个傻子,都对他一往情深。

然而,无论是年龄阅历、权势地位,还是才学性情,辰夙自知都毫无可比之处。就算知道傻痴痴真正呼唤的人是谁,他也只能瞒着姐姐不说,回家狠狠折腾那个可怜兮兮的傻子,而不敢真正同自己的姐夫叫板。

两人惯常寒暄一番,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家常,王爷轻抿着清茶,说到北地的寒梅,便问起那把梅花扇是何处得来。

“那扇子么。”辰夙慢慢将李伯之当时的话复述出来,“是李伯之一片拳拳之心,听说姐夫喜爱梅花,特意将卿始真的遗作寻来……姐夫?”

“哦?”王爷应声问,“怎么?”

话音未落,他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茶盏,竟已然碎作两片。清香微苦的茶水顺着指缝流出,在衣袍上很快洇出一大片不规则的茶渍。

“当啷”。

“姐夫!”辰夙慌乱地站起身。

“不碍事。”王爷朝他摆摆手,然而掌心已是一片嫣红。鲜血点点滴落地上的碎瓷,仿若飘在残雪上的梅瓣。

虽然伤了手,但王爷不欲兴师动众,更不想惊动王妃。大夫诊治过后,他便主动提出在辰夙府上借宿。

辰夙满心不愿,苦于无法拒绝,脸上还要装出一团和气,客客气气地将王爷引入东侧流光阁。此时天色已晚,烛火摇曳之下,院子里四处镶嵌的珠宝琉璃熠熠生辉,华光四射,确实不负“流光”之名。

同时,这里还另有许多妙不可言的好处。

比如现在,辰夙从流光阁出来,略转了个弯,通过一段弯弯曲曲的石道,进入一间隐蔽的密室。

屋内有个人正跪在床上等他。

这人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久到身体泛红,双目含泪,衣裳下摆裸露出的细白大腿微微发抖,小半截鹿茸从双腿间的阴影探出头,像条短短的尾巴。

“有没有乖乖的?”

听到辰夙询问,傻痴痴动弹了一下。那半截鹿茸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摆,他当即软下了腰,呜呜叫着哀求。

鹿茸上本就生着细细的绒毛,又经过特殊手段炮制,握在手中还不如何,置于穴内便甚是瘙痒难耐。傻痴痴被折腾了好些时候,下腹早已经一片黏腻,泪水亦几近干涸。

辰夙径直将床内侧的木板推开,露出一片清澈透光的晶石。晶石那头有个清晰的人影正卧于榻上,手中摩挲着一柄精致折扇。

傻痴痴睁大了眼睛——

“放心,他看不见你,你可以想看多久看多久。”辰夙问,“见到他,你是不是很开心?”话音未落,他就伸手捏住傻痴痴的下巴,不许他点头回答。

可傻痴痴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样纯然的欢喜,那样痴迷的注视,晶石那头的人一出现,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仿佛天下间除此之外的一切皆化为乌有,只剩下他眉间一点哀愁,他唇边一缕浅笑。

辰夙冷笑一声,随手握住傻痴痴身后那截鹿茸,浅浅chōu_chā起来。傻痴痴再也跪不住,用手撑着爬了几步,将脸颊轻轻贴上剔透的晶石。

“燮郎……”他小声呼唤,可又觉得不好意思似的,微侧过脸,一双眼睛却贪恋地舍不得移开。

辰夙一把狠狠扯住他的头发:“那是我姐夫,你知道吗?我已经有了个白白胖胖的外甥——我不会让他对不起我姐姐!”

傻痴痴茫然看着他,忽然,他好像明白了辰夙话中的意思,啊啊叫了两声,试图解释什么:“看、只、看看。”

“你是个傻子,是个乞丐。他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辰夙冷酷地转动手腕,傻痴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抽气,腰抖得几乎断掉——而更让他害怕的,则是话语中锋利的尖刀。

“你的痴心妄想、甚至你的目光,都只会让他恶心厌恶。”

傻痴痴还在呆呆看着王爷,好像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足以收获全天下最美好的幸福。

可辰夙知道他听懂了。因为那双不懂掩饰的眼眸中,已经渐渐浮现出一丝哀伤。

“我现在就要肏你。”辰夙将他按在晶壁上,贴着耳朵慢慢道,“我会将我的东西射进你的身体里,一直玩到你脏掉烂掉,再把你……”

辰夙没有再说下去,傻痴痴的泪水流到了他的手指上。

他的神情那么伤心,那么痛苦,哭的时候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好像被烙铁烫到一样,辰夙猛地收回手。

这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疼。比那天晚上站在雪地里还要疼,比这些天加起来都要疼。他终于明白了心痛的滋味,也终于明白原来看另一个人伤心比自己伤心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再也没办法硬着心继续下去,辰夙颓然坐在床边。他将傻痴痴后.穴中的鹿茸抽出,远远扔到了地上。

“你继续看吧。”他抬手遮住了眼睛,声音有些发闷,“你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的……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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