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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才念了这三个字,高守立刻觉察到不妙。

“雄蚕蛾20只,白酒一两。选活雄蚕蛾,热锅焙干,研末。每次早、晚用白酒送服雄蚕蛾末一钱,服半月以上……”

这作死的谛听还在继续念,继而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要去抓药,哦……,难怪裸奔,感情要直接给大夫瞧瞧症状!”

原来这张救命纸是张药方,好死不死的,还居然是张专治不举的药方!

“我……我……我……”高守大人面红耳赤,吃吃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我是举的!”

“好好好,就当你是举的,高举人!有病治病嘛,你何必恼成这样。”

高守顿住,显然被他这句噎到,严重挫伤了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是举的!我是举的!我……我……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最后他终于说话,引吭对月,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没有人是天生自虐狂,磨牙同学自然是有过去……

ps:高大人,我们都相信你是举的,而且一定一定会证明给丫该死的谛听受看!!!!

第十章

莫涯走后,秋光照旧大好地普照万佛寺。

“师哥,哥哥下山三天八个时辰零三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绪冥思,答:“应该不会。”

“哥哥已经走远了?”

“该是走远了。”

“哦。”那嗔神伤地望地。

“师哥,哥哥下山三天零九时整了,你猜他会走出多远?”隔一会,那嗔歪头又问。

“那嗔,射阳镇上西鼓楼师傅们要嫉恨你了。”那绪波澜无惊。

“为啥?”那嗔吓得一抱头,镇上打钟鼓康大叔老爱开他玩笑。

“你报时如此精准,分明是想夺了敲钟击鼓人的生意。”那绪正经地翻过一页经书。

那嗔嘟嘴,知师兄讥他,便从蒲团上起身,拍拍屁股跑出去,走出门廊,他又想起什么,折回,小胖手扒在门框,探出半个脑袋壳,“师哥,我娘的净水瓶还没放回去。”

那嗔出家年幼,瞧见观音像面善,就亲热地唤娘,当年他们师傅怜惜,也不强行矫正于他。现下那嗔长大,也懂了不少,不过私下这个称呼一直未改。

那绪想起那晚之情,耳根略赤。

“净水瓶被我不慎打破了,我这就下山到镇上,寻个锔碗师傅去补。”

许久,那绪叹气道。

射阳镇虽小,却如麻雀五脏俱全。镇内纵横七条大载道,条条地铺厚重的青石板,整个镇上没啥高楼,只在西侧暴发地建了座鼓楼。

那绪下了牛车,鼓楼刚好敲鼓鸣钟,正午时。

那绪仰面望天,秋雁横空。

“那绪师傅,饿了吧。”赶牛车的小老板乐呵呵地拍拍牛背,好心地问那绪。

“还好。”

“向南过去两条巷子,就是新开的素面馆,您啊,可以尝个新儿。”

那绪双手合十,礼貌地道谢后,离开。

车夫指点的巷子,那绪识得,是条闹腾的小吃街,师弟那嗔最爱的地方。

拐进巷口,那绪就瞧见莫涯三指捏着个包子,蹲在土墙下,吹着包子上的热气。

同时,莫涯也瞧见了那绪了。

两人都没有很惊讶。

莫涯朝那绪一努嘴,将包子亮高三分:“吃不?素的。”

那绪摇头。

“想我啦?”莫涯难得斯文地拨开包子皮,慢慢地咀嚼,好似那晚从未发生过。

“想施主无恙。”是真的。瞅见莫涯无恙,让压在那绪心头的两块石头,瞬间“啪啦啪啦”落地了。

“不生气了?”

“望施主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你说你不是高僧,不是高僧又怎知我和你开的是玩笑?”莫涯将余下的包子凶猛地拍进嘴里,那绪眼皮跟着一跳。

“施主从来眼里无情。世间的美好,从不逗留在你的眼里。”

莫涯没噎死,只抚掌,含糊不清地欢笑,“好,那请大师指教,在你眼里的射阳镇,是如何风情……”

“好。”那绪首肯。

余下的时光,莫涯不得不用种异常“钦仰”目光重新审视那绪。

夹道两旁普通的樟树,他能美滋滋地介绍说,这树常青,万佛寺里的佛像很多就是樟木雕的,还扭头虚心地问莫涯有没有闻到樟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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