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谢明江吩咐着,拿起一块毛巾,顺着周卓的膝盖弯曲的内侧往上擦。
周卓的腿动了两下,但是人没有醒。
百惠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脚踝,擦的费劲,谢明江趴到那个人腿中间,手沾着清水蹭了一会儿以后,又弄点药往里面上。
整个过程很沉闷,等弄完了,谢明江的头上已经密密地渗出一层汗。
“给他把发热贴贴上。”谢明江吩咐着,端来一杯水,拿出几粒药,对百惠说,“你如果困了,就在这个圈椅上睡一会儿,如果他醒来,叫他吃药。”
百惠问:“那您呢?”
谢明江说:“他绝对不想看到我。”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房门,走到旁边的客房去。
大约是勉强善了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谢明江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非常短的梦,他是被隔壁水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的。
他这才想起来不是梦,就在他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看见周卓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走过,他走到门口,望着周卓下楼梯的背影,似乎非常艰难,他穿着件不合身的长t恤衫,腿上有两块紫色淤青。
谢明江甚至想不起来这两块是怎么弄出来的,他有些麻木地站着,看周卓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的手机跟前,他发现有了电,打开翻了几秒,然后视线落在地上已经被压烂的点心袋子上,最后他用哑透了的嗓子吼了一声——
“谢明江,我跟你拼命!”
谢明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卓,周卓似乎腿软地厉害,这一点距离已经耗尽了他全部体力,一下子磕到茶几,狠狠坐在了地上。
他本来是很能打的,现在像是给人掰折了腿,站都站不好,百惠看了谢明江一眼,谢明江示意她:“去帮我拿条毯子。”
他走下去,一步步靠近周卓,默不作声地蹲在他面前:“来,地上凉。”
周卓侧过脸,谢明江这才看清除他的眼睛,红通通的,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谢明江,我要跟你拼命。”
谢明江突然响起来,昨天夜里他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叫自己谢先生,几乎可以说是柔软地,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真的就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
他盯着周卓因为领口太达露出来的半个肩膀,第一次见他弄的那个印子还黄中泛着青,没有完全消掉。
百惠拿来了毯子,谢明江用它把周卓包住。
周卓挣扎着,但显然力气小了很多,谢明江勉强把他抱起来,往楼上扛。
周卓狠捶他的背,用手扯他的头发,甚至咬他的耳朵。
谢明江感觉耳朵一热,他有点愤怒,厉声道:“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当着百惠的面上你一次?”
两个人厮打着进了卧室,谢明江也完全脱力,把周卓摔在床上,看他瞪着眼睛,里面是匪夷所思和露骨的恨意。
谢明江摸了一把耳朵,流血了,他转头问百惠:“家里有没有安眠药,给他吃一点。”
百惠下楼去找,就趁着这个空档,周卓又要往起来坐,谢明江直接过去把他按在床上。
周卓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谢明江,你不是人,你以后不得好死。”
他的脸白的就像一张纸,表情狰狞,甚至让人害怕。
谢明江却不在意,他箍住周卓的两个手腕,什么也不说,单纯用行动镇压他。
百惠进来吓了一跳,谢明江冲她说:“给他塞到嘴里。”
周卓本来还在愤怒,这个时候就有些惶恐,他听不懂日语,本能问谢明江:“你们说什么?你又要给我吃什么?!”
谢明江不理他,把他的两只手攥到一起,去掰他的嘴。
周卓奋力咬他,疼的谢明江冷汗直流,他朝着百惠吼了一声:“你还等什么,赶紧往他嘴里塞啊!”
安眠药很小一片,周卓被迫不得已地吞了下去,他惊恐地瞪大眼睛,那是种符合他年龄的不安。
谢明江手指头也破了,费力地从周卓身上翻下来,见周卓拼命咳嗽,想把吞下去的安眠药给吐出来,他冷冷道:“就是片安眠药,你吃了死不了。”
他耳朵也疼,手也疼,已经完全不想再看到周卓的脸,丢给百惠一句:“你看好他”,直接就往外面走。
百惠很担心:“先生,我也给你上点药吧。”
谢明江皱着眉头:“不用了,等他睡了,你再去收拾楼下,把那些垃圾全部扔掉。”
第17章
谢明江随便包了两个创可贴就在客房重新睡了,这一次,他睡到了中午一点多。
百惠只做了一点简单的味增汤、蛋卷和米饭,但是她给周卓精细地熬了一锅柴鱼粥。
谢明江沉默地坐在饭厅里吃,百惠也不敢问半个字,她只是在谢明江眼前绕来绕去,绕得谢明江有点不耐烦地放下筷子,她开了口:“先生,那个人是?”
谢明江垂头想了两秒,他不知道怎么定义周卓是他的谁,只好说:“周卓。”
百惠听得懂中文但不怎么会说,得了个名字,高兴地用生硬的中文一个劲儿的重复:“周卓,周卓……”
在这点上,谢明江其实也是欣赏百惠的,毕竟像她这样完全信任自己的人不多,即便是看过那样惊心动魄的场景,她似乎从来没有质疑过主人的人品。
吃过午饭,谢明江拨通了李兆成的电话。
李兆成是个医生,也是个资深同性恋,美中不足的就是是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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