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了一句不许再喝,只得由着他去。

秦疏仅是抓着那杯子出神,规规矩矩坐在那儿。易缜不时留意,他果然没有再喝,

客人是燕淄侯请来,他提前走不得,好在几人有眼色,瞧这场面不对,借口担心雨势而脱身,有人带头,众人便纷纷告退走尽。不用多长时间只剩得易缜几人

易缜也觉得这大半个晚上过得乱七八糟,无比冗长难捱。这时吐了口气,向秦疏道:“我们也回去吧。”

秦疏一直垂目不语,连他父亲告退时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听到要走,撑着桌子起身,谁知没等站稳,手一软反而跌回去。

易缜吃了一惊,本能的就去扶他一把,见秦疏手撑在地上,就这般怔怔的仰脸看来,眼中水汪汪的,目光朦朦胧地胧不知落在何处,脸上酡红越盛。

易缜还当他是酒豪,这时才知道这几杯淡酒竟将人灌醉。不由得又气又笑,好在秦疏醉酒也醉得安分守已不吵不闹,由得他半拉半扯的拉出殿外。

被卷着夜风的雨丝一吹,秦疏推开易缜,自己站直了身子摇摇晃晃扎向一旁。易缜只当他酒醒了,谁知他扶着栏杆躬下身去,将方才吃下去的酒水食物全吐尽了。

如今身上更发软,他还记得来时的方向,站起来想走,没等迈开步子,脚下一绊就要倒下去。易缜手快拉住他,秦疏也管不着身在何地,软得一团棉花似的,眼神越发迷离,几乎要睡过去了。

易缜怎么唤他都没反应,无可奈何的怔一怔,只得将人整个抱起来。秦疏蜷着身子缩在他怀里,倒也不重。随从拿了伞遮在两人头上,易缜又拿披风裹住他,尤其是头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将人抱下马车去。

马车里甚为宽大,易缜索性让秦疏躺下来。将他放到榻上去的时候,秦疏侧了侧头,一滴泪落下来,正测在易缜手背上,烫得易缜心里微微一软,想着这也不过就是个大孩子。小心替他拉好披风,见他人事不知,一时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在他眼梢眉角处轻轻亲了一口。

他这里耽搁的时间就久了点,正混然忘我。冷不妨外头有人咳了一声,将他惊得几乎跳起来,猛然想起这是何时何地,还有太子和端王都还在外头。

“仲敏。”

端王唤他的字,端王好歹是他表兄,易缜少时也曾有同他过往从密的时候,知道每当叫他字的时候,必然是有极认真的话要说。易缜连忙应声从车上下来。

易阖原本跟在他身后出来,并没有跟过来。只负手远远站在廊下。少宣束手束脚站在他身旁。同他从容自若恰成对比。苍衍提了灯笼在他身边照着。隔了风雨,面目仍是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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