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3)


独孤仲麟没带“夜无忧”过来,当晚他又做梦了,梦到的对方成亲的场景,他把馆内的东西全砸了,喝醉了去找对方,却连面都没见到,只被告之他不见他,请他不要打扰他的千金良宵。

从梦中惊醒,他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想起庄内有温泉,边披衣下床,鞋也没穿,冰凉的地板踩着很舒服,能够平复他烦躁的内心。

越靠近温泉,笛声越清晰,独孤仲麟不禁停了一下,他猜得到现在在那边的人是谁,但是他不想让自己退缩,就算那些梦是事实,他也不能让他被那些陈年旧事所困,他的人生,他必须自己掌控,就把它当成一个坎,他相信,迈过去就好了。

看到独孤仲麟出现,独孤仲鹰瞟了一眼,笛声没有停顿,继续吹着。独孤仲麟走到他的旁边,大方地宽衣解带,浅金色的外袍滑落在岸边,然后是白色的里衣,他脱得很慢,让独孤仲鹰不禁忍不住转开了眼。明明很正常的两兄弟一起泡温泉,以前也很朋友泡过,就算和她女朋友一起泡,他感觉也没有尴尬,连笛声都乱了。

“你的心乱了。”独孤仲麟陈述,他就是故意的,因为他看到昏暗的灯笼下,水汽笼罩中明明朦胧的脸,还有那持笛的手臂,健硕的身材,他有一种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压倒他,他声音低哑却平稳,分明已经染上了□□。但是人之所以为人,那就是人能够控制自己的言行,他要战胜自己的yù_wàng。

独孤仲鹰僵了僵,道:“只是冷风吹过。”

然后他向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肩膀。独孤仲麟不置可否,在他旁边坐下,让人准备美酒,然后和独孤仲鹰一杯一杯饮了起来。两人没再说话,感觉越来越热,而独孤仲鹰冒的汗更多,再呆下去就是受罪的时候,独孤仲麟干脆地离开了。等独孤仲麟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的时候,独孤仲鹰长舒一口气,他先来,都快泡脱皮了,但是他不知道,就是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站起来。直男遇上基佬,他已经可以肯定独孤仲麟是了,就是这么尴尬,他刚才还在想,要是独孤仲麟硬来怎么办,砸伤太子要受多大的处罚,他以为对方拿酒来是要灌醉他,却没想到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灌他的酒。不管如何,他保住了清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虽然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独孤仲麟并没有走到东厢正院休息,而是就在客房独孤仲鹰的厢房旁边找了一间。一夜无梦,独孤仲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缓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做梦,睡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而独孤仲鹰虽然已经起来了,但是据侍从说,也起来没多久。

“勇钧侯可为兵部尚书,你手上的靖州知府据说是前户部侍郎之子,任上政绩优等,可为户部尚书。”

“好。”

两人匆匆商议过后,独孤仲鹰回京,独孤仲麟前往寒山书院。寒山书院因挨着寒山寺而得名,是前朝卢氏所办,卢氏乃前朝百年望族,入仕之人众多,出过好几个丞相,多少公主郡主下嫁。由于改朝换代,卢氏祖宗留下遗训,卢氏不得为雲朝效力,因此他们的子孙就开办了寒山书院,寒山书院教育出来的人才现在也陆续入仕,并且有些做了大官,寒山书院也出名了,众多学子进入其中念书。但是,现在的卢院长虽然没有入仕的心思,只想桃李满天下,但是他的儿子可不这样想,看着一个个同窗朋友做了大官,自己的才学同样不差,为何却只能在这里教书,见了那些官要行礼,自己的夫人见官夫人要行礼,虽然很有名气,被人尊称一句“先生”,但是心中还是郁闷难解。卢氏在原著中就被五皇子给请出山了,而他所附身的这个太子,原为庸碌之辈,他变了,总得有个由头,所以独孤仲麟此次过来就是来拜师的。

寒山书院的人将他请进了会客室,仆从上茶,退下,有条不紊,不卑不亢,不愧是百年望族。卢院长见到他也不惊讶,皇室之中来请他出山的人不少,但后来见他确实没有意思后就熄了心思。卢院长还记得以前太子来请他时是纡尊降贵的,他没答应太子也甩袖离去,这次感觉却不同,太子在他还没有行完礼就把他托了起来。

☆、苗氏孤儿4

“殿下今日能够光临我寒山书院,真是令草民这蓬荜生辉。只是,卢某乃乡野粗人,恐怕帮不了殿下什么。”卢院长就把路给堵死了。

独孤仲麟也不以为意,轻抿口茶道:“卢院长客气了。如果卢院长是粗人,那世间就没有雅人了。这里虽然比不得皇宫富丽堂皇,但是清雅别致,满溢墨香,还有这茶香。外面这朗朗读书声,也可管中窥豹,瞅见我雲朝百姓的安居乐业了,而这些学子,将会用他们所学报效我雲朝,也将会使得我雲朝更加繁荣和昌盛,孤在这里代表雲朝谢过卢院长了。”

说完,独孤仲麟长揖一礼,卢院长连忙还礼,腰弯得比独孤仲麟更低,待独孤仲麟起身之后,他才起来。卢院长真是搞不明白了,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如此礼贤下士了,如果他强硬地要求什么,他还好应付,现在简直像是求贤若渴的态势。

“草民愧不敢当殿下如此。”

独孤仲麟诚恳道:“教书育人,为国家培育栋梁,卢院长实至名归。卢院长是饱学名流,我闻名已久,然又顾虑自己是个庸俗之人,院长看不上,辗转反侧,终于踏入了这京城名院,希望院长不要嫌弃,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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