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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下山了一趟?”

听到谢玄的发问,三人忙不迭地点头,王扬出声道:“回禀师父,我们三人是回去探亲。”

谢玄嗯了声,之后却不再深问他们探亲的经历,只是对着傅青书道:“青书,既然你已经筑了基,且跟我来,我传授你一套筑基期的心法。”

待谢玄带着傅青书走后,李重元像是松了一口气那般垮下了肩膀,有点后怕地看了王扬一眼,将阿黄抱在手里,念叨着:“幸好,幸好,老天保佑。”

王扬现在可以确定即便是金丹期的修为也看不出阿黄的能耐,看来这狗确实有非凡之处,能够躲得过金丹期高手灵识的查探。阿黄打了个哈欠,从李重元手里跳下来,跑到王扬身边,想要向往常一样进到扳指离去,只不过这回王扬多了个心眼,知道谢玄的到来,害怕被他瞧出扳指的端倪,便将其留在房间内,并没有带在身上。

他抱起狗和李重元正要走回房间,冷不防,右眼皮子猛跳起来,令他不由一惊,老话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这右眼皮突然间狂跳,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32第三十二章 :反派性情大变

谢玄平常只在他们这边待一会儿就会离开,今天却反常地一直待到了傍晚才走。王扬被自己眼皮子乱跳给搅乱了心境,入定并不成功,之后索性放弃了打坐,呆坐在院中,等待傅青书回来。

直到临近傍晚他才把傅青书等到,见到对方的人影出现在院门口,他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青书!”一面喊着,一个箭步便冲到对方跟前,“你没事吧?”

傅青书见他急匆匆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听见他的发问,不由一愣,怪道:“没事,当然没事,能有什么事?”

王扬的视线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着,见他神色平淡,语气平稳,不像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只不过听见对方的反问,他也疑惑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地,总怕会有事情发生?

这般想着,他不由拿手敲敲头,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想了想,再度发问道,“青书,师父喊你去做什么?”

面对王扬,傅青书并不藏私,老实回道:“师父给我了一套筑基期的口诀,让我先在他那儿研读一遍,不懂的地方他都给我指出纠正过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师父这回倒是挺上心的。”

王扬微微点头,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谢玄这个人明显对他三个弟子并不上心,这回怎么特意将傅青书叫过去,还十分有耐性地给他讲解心法口诀?但是他转念一想,谢玄见到自己的弟子短短几年时间内就筑基成功,高兴之下,就把人叫过去开小灶,亲自教授督导,这也并没有什么可值得质疑之处,是他自己多心了。

傅青书见到王扬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问道:“师兄,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不,没什么,”王扬赶忙摇摇头,他要是真把心中的怀疑对着傅青书说出来,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是嫉妒他受师父重视呢,因此只道,“没什么不妥,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罢了。”

闲聊了几句,王扬便与傅青书告别,回自己房里修炼去了,突然间又被对方唤住,只听他低声说道:“师兄,谢谢你关心我。”

王扬不由一愣,抬起的一只脚顿时停在了虚空当中,脸上露出半是惊讶半是高兴的神情,惊讶的是傅青书这个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竟会对他说谢谢;高兴的是,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没有白费,对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不光如此,这谢谢二字令他心口一阵雀跃,仿佛有什么情绪涌动起来,耳根子竟微微有些发热,他平复了一下心境,方才重新转过身来。

王扬觉得自己身为大师兄,总不能够被人夸上一句就喜形于色,做大师兄当然得有点大师兄的沉稳样子,因此嘴里谦虚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呢?你和重元都是我的师弟,身为大师兄,关心同门是理所应当的事。”

傅青书表面上点头算作应和,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闷气,好像满怀期待,却突然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然而王扬的话应对得体,并没有冒犯和唐突之处,他又生得哪门子闷气呢?

王扬见傅青书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倒有些嘀咕开了,莫非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他不开心?还是他不喜欢听这些谦虚之词,觉得自己不实在?惴惴间,他也不好深问,却听对方终于嗯了声,慢慢说道:“师兄说得有理。”

两人之后便分了手,各自往房中去静坐修炼自是不提。时光荏苒,一晃一年时间倏忽而逝,王扬终于也筑基成功,谢玄回来后得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夸奖之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简扔给王扬,嘱咐他自行修炼,如有不懂的地方,待他下次回来时再问。说完便扬长而去。

等到李重元筑基以后也是同样的光景,只不过这回谢玄却是连筑基期的心法都懒得拿出来,只告诉他,筑基期的心法他师兄那里就有,只管跟他师兄去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只管问他的师兄。王扬这才知道谢玄给他和李重元的筑基期心法与傅青书的不同,他后来也打听到,他们手中所握着的这套筑基期的心法是在云天门当中通用的,凡是筑了基的弟子人手一份,俗称大路货。如果师父偏爱某个弟子,也会传授其独家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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