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4)

却板起脸说:「别胡说。」听了这话,小王爷又覥着脸赔礼说:「是我不好,胡说八道,傅卿莫怪。」傅天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推说困了,便仍卧着,小王爷小心为他掖好了被子,想说些体己话,却又怕闹着他不好睡,只抱着他一起眯着。及翌晨,云枕来伺候起床,已发现不妥,旁有几个侍童要进来帮忙折叠,云枕忙喝住了,说道:「你们外头呆着去!」那几个侍童便仍留在外头守候,只有云枕在内头。见云枕的脸色,傅天浪也越发自悔自愧,深恐一时意乱情迷以致万劫不复。小王爷本来十分欢喜,见云枕如此,便劝道:「我待傅卿不比别个……」话未说完,云枕便扑通跪下,磕头道:「求小王爷千万别在外头说这样的话!」听了云枕的话,傅天浪也不觉神伤。小王爷也颇觉无趣,宽慰了两句,便匆匆离开回王府去了。

小王爷既回了王府,便又卧了下来。荆钗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深问,只认为大约与傅天浪有关。小王爷半晌又让取了点犀镯来,让人送给傅天浪。翠环不觉有什么,倒是荆钗认为大有深意,不觉暗暗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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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浪正在屋里卧着,傅天略晨起正来看他,见云枕坐在外室熨着衣服,是满脸愁容。傅天略凑近他来,说道:「哥哥还睡着呢?」云枕见是傅天略,便苦笑道:「嗯,可不是么,今天也没什么精神。」傅天略心里纳罕,又悄声问:「昨晚那琼小碗可没弄鬼罢?」云枕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叹气。傅天略见他这个情状,心里不觉又惊又怒,恨道:「全京城的官伎私娼千千万万的别说,就是他们自己府内,又有多少是沾不到的,他怎么就把手伸到这儿来了?好不要脸的东西!这事若传了出去,更叫人说我们是一对倡兄伎弟。」云枕便道:「我便知道,二爷这些年来周旋不易,多少人看您以为是轻薄人,总是威逼利诱,好容易您这样支撑,不肯就范,却博得今日稍得人尊重。却不承想……倒是咱们爷没主意,心又软,我又一时没顾及,只说他们相交许多年,一下子怎么就这样了?」傅天略却叹说:「皆因有情的总易被误了。」

正思忖着,傅天略也也有些恼那伏骄男,他自说道:「若非伏骄男昨夜拦着,我早到了哥哥这儿,也不至于这样!」银山却宽慰道:「事已至此,何必多想。且小王爷既然是有心的,难道你又劝得动他大半夜的回去王府?」傅天略却冷笑道:「我虽没法让他走,可我却也不走了,风雪那么大的,我也回不去,就三个人窝一起,看这fēng_liú小王爷有本事就把咱们俩兄弟都办了,我才服他!」银山也不想他这么说,只笑了一下,又说:「纵你拦得了一遭,还能防得住十遭、百遭?小王爷既是有心的,咱们爷又是个有情的,终究是要走在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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