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2)

汉,那不是他的生活方式,唯有一丝不苟的生活才能支持他的人生。

为什么要问这么尖刻的问题呢?

他在这一个礼拜里翻来覆去的咀嚼这个问题,只觉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却痛苦的找不到出口,顶得他心口发疼。

苏峻平还是没有说话。

陈一霖看着逐渐平静的水面,内心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没,他抓着苏峻平手腕的力道越来越松,最终彻底松开,滑到了桶底。

苏峻平就在那刹那间伸出小指头勾住了他的尾指。

“我很生气的,”苏峻平脸上神色淡淡的,语调里有种难得的平缓温柔,“我当时特别特别生气,他们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女人什么都不要的家伙,没关系,反正他们就那点脑子,可是你也不相信我,我很生气的呀。”

他说完扁了扁嘴,看上去有一丝委屈。

陈一霖歉疚的不得了,抱住他的脖子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苏峻平任凭他抱着,继续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脾气要是好一点,坐下来谈谈就没这么多事了。到现在还像个小孩子,整天打打杀杀,傻透了。”

苏峻平去撩他的头发,看见耳后的小痣,在这阴天像是吸了水汽颜色越发的深,深的快要坠下来,轻轻一碰就能落到手心里。

这么想着,他去摸了下他的耳后,陈一霖抖得很厉害,不过没有动,很听话的随他动作。

苏峻平说:“我也有错,对不起。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陈一霖说好。苏峻平一下子大笑起来,笑到一边忽然像被掐住脖子似的神情扭曲,陈一霖连忙问怎么了,苏峻平咽了咽口水答道:“脚麻了……好痒。”

陈一霖赶紧把他扶起来,坐到椅子上活动一会儿双脚,这才缓过劲来。眼看着差不多到上学时间,两人收拾了一下,一起出了门。

王文杰到教室就发现这对前桌奇迹般的好了。苏峻平以一种讨人厌的距离黏在陈一霖身上,陈一霖微笑着也不介意。

他啧了一声,越发对陈一霖的神通广大感到佩服。

周日下午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那段时间正好在复习《红楼梦》,说到林黛玉进贾府那段。王文杰对于这类古典毫无兴趣,没听一会儿倒头就睡,睡之前他看了一眼黑板,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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