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5/5)

玉簪,楼至俯身拾起,递在王迹手上道:“你可认得此物?”王迹尚未答言,却听咎殃失声道:“这是劫尘的簪子!”

咎殃话音未落,贪秽身形一动,已经飞身进入周遭林木之中探查,王迹与楼至对视一眼,挺身将他护在身后,楼至见咎殃面带不平之色,连忙推他到:“如今你小妹的下落要紧,我与你同去找寻。”说罢在他手上一按,点了点头。王迹感激他安慰自己,对他温柔一笑,与众人一起前去找寻劫尘。战云界地处高远,终年积雪,树丛内十分难行,王迹便拉起楼至的胳膊让他挽住自己以免摔倒,楼至衣衫飘摆,行动不如其他人劲装打扮来的方便,只得依从。

一行人渐行渐远,却听得树丛深处传来一阵声响,似是野兽的哀鸣,楼至疑惑地看向王迹,却见王迹摇了摇头,面露凄哀之色道:“是贪秽,劫尘她……恐怕不中用了。”众人连忙循着声音走去,只见贪秽呆立在一座残破草屋之前,神色恍惚,满面泪痕,楼至见此情形心下一酸,几日相处下来他一直觉得此子聪慧伶俐,虽然深谙世道人心,却对自己非常贴心,楼至从小没有亲人,是以与他亲近起来,如今见他大减往日风采,便知他虽然不似咎殃每每喜怒皆形于色,然而心内对劫尘的关心却丝毫不减,如今见他这般模样,便知劫尘恐怕不好,正欲上前安慰,却被咎殃挤在一旁,上前抓住贪秽衣袖道:“劫尘何在!”却见贪秽按了按咎殃的肩膀道:“劫尘她不好了,她……就在内中,你去陪陪她。”说罢转身不忍去看咎殃神色,咎殃听闻此语怔了半晌,如今脸色倒不显得悲伤,黯然推开草屋的门俯身进入。

楼至刚才给咎殃一推,身形未稳,幸有王迹挽住才没有跌倒,一抬头,便见王迹对他抱歉地一颔首,知道咎殃正在煎熬之际,自己并不与他计较,却见王迹神色哀伤,便也对他报以一笑似是安慰之意,却觉袖中王迹拉了自己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紧得让楼至几乎有些疼痛,只是感念王迹在痛失至亲之际竟紧紧捉住自己,便回握着他的手,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两人对视之际,只听得房中传出野兽的悲鸣之声,楼至再闻此音,方知是厉族独有暗语,纵然不解个中之意,单听那哀鸣之声便觉撕心裂肺,虽然楼至与劫尘尚未盘桓几日,并不熟识,此刻听闻咎殃的哀声,也忍不住悲从中来,默默滚下泪来。

众人各自垂泪之际,楼至却觉周遭气温骤然下降,那股冰元似是从屋内散逸而出,冰晶瞬间从草屋内蔓延而出,周围枯叶残枝受此摧折,纷纷发出扭曲吱呀之声,竟似人类的惊呼,楼至见冰元如此凛冽,正欲抬头询问王迹,却听得王迹低声说了句“胡闹。”一扬袖便止住了冰晶蔓延。楼至只觉周遭肌肤都受到冰晶焯燃,不由遍体生寒,王迹见状一蹙眉,伸手抚上楼至背心之处,楼至严寒之中忽觉一阵温热之意,回头一瞧原是王迹运功为自己取暖,心下惦记他刚才已经运功为自己烘干衣物,加之洩出厉元,功体原本不足,如今劫尘香消玉殒,恐怕来日便要与战云界一场恶战,他如此折损功体实堪忧心,便连声道:“我不碍的,你别……”

王迹不等他说完便报以一笑道:“咎殃功体阴寒,你刚刚洩出佛元,不要伤了根本,我功体已复,况且与他同属元种厉族一脉,并无妨碍,你且宽心受用。”说罢缓缓收了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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