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几个人抬头看去,只见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袍青年一手抱着一摞书,另一只手撑着一把藏青色的油纸伞,正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们。

靳青河和对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可惜弱不禁风,而且很没眼色!这是靳青河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怎么是他?什么出门不在家,果然是在骗他的啊!这是陆冬青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句话。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陆冬青扫了一眼周围,赫然看清了形势之严峻。他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几个大汉只看了陆冬青一眼,马上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几双虎眼齐刷刷地钉到靳青河身上。

“他妈的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们!”

几人骂骂咧咧,满脸齐整的被欺骗戏弄的愤慨。细想靳青河刚才的话果然是漏洞百出,避重就轻,完全不可信。他们怎么就上当了呢!

其中尤以黄褂壮汉最为悲愤:“他奶奶的!还打了老子一巴掌!”

靳青河肩膀一耸:“演得太投入了,顺手。”

“他奶奶个熊!”壮汉仰天咆哮。小兔崽子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不把他按在地上割上几刀不能解心头之恨哪!

壮汉提刀作势就要往回扑杀,陆冬青却忽然出声制止道:“等等!”

所有人的动作为之一顿。眼睛探照灯似的齐整扫过去。

陆冬青向前走了一步,义正言辞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再不走,我可就要把巡捕房喊过来了!”虽然这个靳家大少很讨人嫌,但是他自认还是做不到冷漠地袖手旁观的。

靳青河无语了。看来这个书生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人家敢在这里明目张胆地挥刀子,肯定早就把巡捕房解决了,哪里轮得到他来喊救命。

果然,几个大汉不但不紧张,反而满脸不屑,冷笑道:“哟,你又是哪位?”

靳青河也想:你究竟是哪位!

陆冬青手一挥:“你管我是哪位!”

靳青河:难道我连知道自己被谁陷害的资格都没有?

壮汉冷哼一声:“小白脸,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揍!”

靳青河:我也很想揍。

陆冬青横眉怒目:“光天化日之下,尔等居然还敢如此猖狂!好,那我就——”

“拽什么古文,跑啊!”

靳青河一看那为首的壮汉眼角一抽动,凶光迸射,立即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他当机立断,拔腿就跑,是往巷口跑的,路过陆冬青身边时,见对方还一脸呆愣,只能心下暗恨一声,挥打开他手上的伞,攥住他的手扯了一起跑。他知道,如果这些大汉今天没能跟雇主交差,那么他们很可能会迁怒这个来搅局的书生,看在这个书生没有弃他而去的份上,他决定拉他一把。

变化来得突然,陆冬青也无暇他想了,“哎”了一声,单手把书搂在胸前,莫名其妙地拔腿跟上靳青河。

两个人在前面跑,几个大汉在后面追。细雨蒙蒙中,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几人横冲直撞,几乎畅通无阻。

“跑,跑不动了!”陆冬青气喘吁吁地对着靳青河的背影喊道。他本就是个坐着搞学术研究的,要比运动,哪里是几个大汉的对手。

靳青河自己也是心脏勃勃跳得厉害,他牙一咬,拉了陆冬青就冲入一大片胡同里面。

他领着陆冬青东拐西拐,也不管路数了。后方大汉们的叫骂声时远时近,紧紧地坠在身后,始终不能摆脱。陆冬青喘得越来越厉害,他的两条腿沉着千斤泥灰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靳青河的脚印,是个下一秒就要瘫倒的模样,但是怀里还是紧紧地搂着那一摞书。就在他失去平衡即将栽倒的时候,靳青河猛然停了下来。陆冬青精疲力尽地向前一看,发现前面赫然是一面两米多高的灰色砖墙。

他们跑进了死胡同!

陆冬青蓦地一扭头看向靳青河。

靳青河正皱着眉沉吟。然后他松开陆冬青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身体伏低,后脚尖一蹬,疾风一样往前冲刺。

陆冬青以为他是要自寻短见,不禁“呀”地惊叫了一声,伸手要去拽住靳青河。然而下一秒,他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僵住了。

靳青河的脚尖在墙壁上飞快一左一右地踩了个z字型,脚下借力,“蹬蹬蹬”几下就跃上了墙头。

陆冬青没想到现实中竟真的有飞檐走壁这种神奇的事情,惊得瞠目结舌。

飞檐走壁历来是中国武术中一项绝活,并不是真的凭借所谓的轻功,它是利用脚与墙之间的摩擦力和超强的平衡能力来实现的,重要的还是速度及平衡点的把握。是前世靳青河的拿手绝活之一。个人最高纪录是5米。

胡同口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靳青河急忙俯身伸手要去拉陆冬青。他已经看准这个书生是个傻小子了,只会添乱,必须照顾,否则麻烦。

陆冬青还没神奇完,糊里糊涂地就把手伸给他。靳青河攥住他的手腕一使劲,没拉动。他看见了对方怀里的那摞累赘物。

靳青河果断命令:“扔了!”

陆冬青头一扭:“不!这是我好不容易才——”

“去你妈的!”靳青河气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果然是个书呆子!小命都要没了还书书书!

无可奈何,靳青河换了个姿势,两只手一起抓住对方,狠狠地往上一掼,做了个拔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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