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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我道是谁,却原来是斩草未除根,催命的来了!”

“柳迁之呢?”

计泯仇无限惬意的指了指地上的人皮面具,似乎还带着一丝血迹,“喏,在那儿。”

对啊,刚割下的人皮,现做的人皮面具。

“你们不想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就要听我的差遣了。本来,这鬼阁便是我计家的。”

都说是三岁看到老,这孩子小时候又慷慨大方,又温文尔雅,仁义礼智信没一样不占,哪知道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莫非就没有转机吗?

“少主当真忍心,当年却是孩童时,我等也不曾亏欠少主,想来少主也是我等从小带到大的,也算是半个长辈,你这般可是违背了那孝义二字。”

计泯仇一挥手,将手中的白净瓷瓶扔到徐风手中,“里边的毒,一人一颗,快喂。”

徐风走过去,抓住一人下巴,强制将药喂了进去,酸苦的药丸入口即化,那人呛得一哆嗦,就听计泯仇道:“各位既然不把我爹看成是兄弟,便不要把自己当成是我的长辈。”

“计槐又何等将我们看成是兄弟!时刻提防,残忍至极!”

“小少主不知你爹残忍,原以为他是那般慈父呢!”

计泯仇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眼神一冷,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抑制不住手掌生疼,那人却是被打得耳朵一聋,血从耳郭里流出来,疼得死去活来。

“所以你们就联手杀了他,把鬼阁拱手让给封尘那个狼心狗肺的狡诈之人,妄图将我一起斩杀,挑断我手筋?”

徐风听到此处,略微抬眼看向计泯仇的手腕儿,上面有一道剑伤,丑陋狰狞的疤痕斩断了整个手腕儿。

计泯仇还是善良的,没有直接弄死他们已经算是顾及当年的情分了,那些毒药都是定期服用便可无事的,只要这些人不在乱来,当然,会好好的活下去。

世间风云变幻,就是这般奇妙,合散消息,安有常则?

计泯仇重登阁主之位,那是名正言顺,似乎也有人期待着小少主像以前一样宅心仁厚,那可比谁来掌权都好得多了。

只是在众人的期待中,他们的小少主,已经变了个彻底。

一身如枫似火的红衣,脸色冷峻,便是忽而轻笑一声,也是嘲讽似的冷笑,永远高高在上,谁也不能违背他的命令,那作风,像极了当年的计槐。人员编制已经大换,全都变成了徐风的下属,那几个信得过的,眼下这边的人,根本不敢随意造次,心中皆叹,若是当年没有那场鬼阁之变,此人也许还那般温和侠义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封尘原本以为那少主不足为患,也相信就算他出现,依照那性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夺回鬼阁,他看着那飞鸽传书,捏碎在掌中,“看来确是我轻敌了。”

“长老,您有何打算?”

封尘咳了两声,消瘦至极,身后那人显出痛惜的神色,打算相扶,却见封尘往前走了一步,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隐约能看见发际的几缕白发。

“我到要去看看小少主怎样了,但年我挑断了他的手筋,他可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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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请解下佩剑。”

“封长老还是长老!岂容你个下人呵斥!还不快给我退下!”

“阁主有令,若是封长老回来,定要先将佩剑摘下,否则便不允许进入这大门。”

“你——”

封尘挥手制止身后那人在做争辩,摆摆手,让他将佩剑取下来。

两人进了门去,却见四周守卫已换。

大殿之上。

计泯仇半靠石椅上,瞥见来人,“长老果然好胆量,现在回来,怕是为时已晚了。”

“我当日不杀你,便提防着这一天,小少主,你还是太急躁了。”

“是么。”计泯仇随手将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开,“可我总是看不惯有人在我的位置上作威作福。”

计泯仇猛然抽出身旁长剑,剑锋一指,寒光摄人,转眼已经到了封尘跟前,一剑横到了他脖子上。

封尘纹丝未动,连眼睛也未眨一下,封尘那侍卫也是急了,手中长剑拔出,正待一剑向计泯仇咽喉刺去,却叫一旁徐风先发制人,挡住了剑锋。

过了半响,计泯仇放下剑锋,“我可不想就这么杀了你。”

“少主,一路走来,皆听这阁中之人说起你性格大变,走了计槐的老路,在我看来,你却是一点没变,你这读书人的脑子里,还是装着那五常。”

计泯仇猛然想起,当初封尘也是这么嘲讽他的,他捏紧了拳头,却强忍住让自己显得更随和淡然一些,笑道:“留着你,自然是为了看你的笑话。”

计泯仇一剑挑断了他的手筋,封尘闷哼一声,却见手腕儿鲜血直流,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却没成想来的如此之快。

“下去。”

“是。”

封尘慢慢转身,看向那边忠心耿耿的侍卫,“走了。”

“长老!”

计泯仇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此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又是打得什么主意,更应该小心提防。

徐风静默的站在他身后,却见计泯仇忽然转头,“我的暗卫,你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忠心耿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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