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就领悟很多事情;还是有多高瞻远瞩,能预测很多年的以后,但人生中的某些事情,只有特定的那个时刻来了,你才能恍然大悟,原到到了此时此刻,该你的不该你的,是这个样子。

像早就发生,像本该就应该如此,像命中注定。

周景天想,原来他跟梁资还非得绕这么一个大圈,两个人才能走到最后。

朋友固然能跟他谈山论水,把酒言欢,但人死亡那天,能握住彼此手的,也只有相伴在身边的伴侣。

跟他睡一张床,跟他说早安,有事了第一个可以为他签字全权代理他的人,也是他身边的这个人。

他给了梁资所有的责任,但把体贴周到宽容关注,都给了别人。

想着,周景天不禁失笑了起来。

他从小就被人说聪明到现在,无人不夸他天生贵公子,风度翩翩,品性高洁,但实则也不是,他跟身边人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些陈词滥调都是说给外面想要个这么形象的人存在的那些人听的。

有人愿意沉迷这种假象,自然有人愿意制造这种假象,而他就是那个与假象比较接近的标本。

而实际上像他们这样的人,从出生就站在最高处,天生就具备一般人不如的条件,固有的阶级形成固定的想法,哪怕就是他们这些人里自诩最公平公正理性的那些做研究的学者,他们的理性也带有倾斜性。

这种理性,实则也带着个人偏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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