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2)
郝鑫的身体一紧。
郝运烫热的手掌力气加重,手指大力在他的肩膀上按压,揉捏着那块坚硬的肌肉,手指偶尔抚摸到锁骨的位置,却又轻轻柔柔。他在郝鑫的耳边说:“小三金,晚上陪小叔说说话吧?”
询问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简单的晚餐。
烧得很烂的牛肉和土豆,煮好后晒干的花生,以及毛利塔利亚很少能够吃到的甜玉米,再配上一块面包,不够丰盛,但是营养足够了。
郝鑫一天没吃饭,闻到菜香才发现肚子饿,吃的狼吞虎咽。
五分钟后,郝鑫把饭盒一丢,转头看向盘膝坐在床上的男人,他注意到郝运手里拿的那瓶40°的伏特加酒已经喝下去了一半,却面色如常,神色清明。
“呐。”郝运把剩下的半瓶递给了他。
郝鑫没有接,只是问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郝运的手僵持在半空,沉默了许久。
郝鑫唰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边走边说:“我还有事,你最好长话短说。”这么说着,郝鑫已经抚上门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郝运歪着头,依旧懒洋洋地盘腿坐在床上,缓慢了数倍地眨着眼,眼神似乎有些迷蒙了。然后就这样在郝鑫的注视中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枕着他的枕头,夹着他的被,给自己絮了个舒服的窝,才嘀咕道:“我醉了,我困了,我要在这里睡。”
“……”郝鑫的脸色从白到黑,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忍耐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郝运在这里,他没办法继续之前的事,只能找了些新闻浏览,身后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可是郝运的存在感却强烈的让郝鑫坐立难安。
很快,郝鑫又站起了身往门口走。这个屋子就留给那个男人吧,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绝对的私人空间。
“三金。”郝运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郝鑫脚步加快。
郝运继续说道:“计划不变,五天后跟我去索马里。”
“我有事。”郝鑫站定了脚,厌恶地瞪着床上的那一坨物体。
“要不提前完成,要不押后继续。”
“我……”
“就这样。”
“……”郝鑫突然说不出话来,就像是回到喀麦隆战争前的感觉。那时“银之战争”开作战会议,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个统一意见,但是最后,每当shadow说“就这样”的时候,他就再也听不见反对的声音了。而现在,他就无法开口拒绝,不是他开了口这个男人会怎么样,而是他知道根本没有意义,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就绝不会改。
哪怕这时候,男人像滩烂泥一样躺在他的床上,依旧强势。
☆、彼此差距
第二十章
郝鑫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这里才是真正的卧室,柔软宽大的床,超薄的大型液晶电视,占据一面墙的书柜,还有悬挂在头顶上发出暗黄色光线的灯,都让这个屋子传递出一种温暖和困乏的气息。
可是在郝鑫看来,这个屋子的使用率太低了,干净整洁的几乎没有人气,“鬼才”显然将工作室当成了卧室在用。
郝鑫没有脱衣服,就那么躺在了床上若有所思,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的身体成了植物人,“利剑”再次濒临解散,郝运暧昧不明的态度都在考着他的智商,哪怕他认为现在的自己很聪明,可对未来依旧无解。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眼前的坎儿哪怕再高,都要想办法跨过去!!未来就算再难,也不能踌躇不定!!
夜里,郝鑫好不容易睡着,再一睁眼,就见到房门大开,郝运侧躺在另外一边,呼吸均匀,空气里弥漫着酒和烟草的气味,也不知道进来了多久了,怎么进来的,明明反锁了门啊!
可下一秒,郝鑫就想通了,以郝运叔侄的关系,手里有把卧室钥匙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里,郝鑫心脏莫名一跳,想起了那天“鬼才”中枪倒地后,郝运频繁探出的头,那焦急悲痛的神情他在狙击镜里看的清清楚楚,想来这叔侄俩不光是亲人,甚至是更为深刻的相依为命的亲人……如果郝运知道侄儿的壳儿里换了人,怕是会疯掉吧?
想到这里,郝鑫又突然觉得很痛快,不无恶意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对郝运说了,看看这个男人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唔……”郝运砸吧着嘴翻了个身,手臂沉重地搭在了郝鑫的腹部,郝鑫抬手厌恶地拨开。
郝运睁开了眼,迷茫地看他:“醒了?压着伤口了?没事吧?”
郝鑫脸色不太好看,琢磨着这叔侄俩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恋叔情节,一个恋侄情节,哪儿有这么大岁数了还搂着侄儿睡觉的小叔?不会内啥吧?
想到这里,郝鑫恶寒了一下,先就自己否了。其实他也能感觉的到这俩人是真的至亲,只是佣兵任务的危险系数太高,两个人都挂念着对方,觉得只要还活着就要好好对这世上的唯一亲人,所以才会形成了这种对于普通家庭而言有些过分亲昵古怪的关系。
当兵这些年,郝鑫也早就习惯了和战友兄弟躺在一起,甚至是拥抱取暖,战时、醉时、快乐时和痛苦时,身边有个知心的人陪着说说话,又或许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躺在旁边就行,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就能传递出一种活着的气息,那种感觉不一样,是一种情怀的寄托,一段美好的时间,甚至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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