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2)


君合道:“奴才上那歆玉宫瞧了瞧,果然如烟姑姑所说,藏在几棵大树后头,路也不平,宫墙牌匾也是多年没修整过了的样子,外头瞅着就是荒无人烟的,里头果然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一个公子在里头。”

晴云听了啐道:“什么公子,不过是个娈童小倌儿罢了!”

君合听了心中不快,便不理会她,接着道:“我跟他套了些话,得知他姓谷,来宫里也有了几年的样子,人品相貌倒是……”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程容华的面色,见她只是淡淡的,便说:“倒是还可以,只是性子有些古怪。我听他的意思,倒是很不情愿在这宫里的,也不愿意服侍皇上。”

晴云冷笑道:“不愿意?那还不死了干净?”

君合心中愈发不满,却不敢作声,程容华道:“你说你是庆宁宫的,他怎么说?”

君合道:“他倒是说小主替他担了罪名,他也过意不去,若皇上再去,他也会提的。”

程容华想了想,道:“罢了,此事暂且这样,看皇上下面怎么说罢。”

君合见程容华再没吩咐,便退了出去。

用过午膳,宫人伺候程容华安歇,君合摩挲着那块黑色的碎布,暗暗的拿眼去看,仍不见任何一人可疑,犹豫良久,离宫去了合余宫。

因春已深,正午的时候已有些热了,加上他心中有事走得又急,不免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宫人将炜衡唤出来,炜衡见了他便抬手去给他擦汗,又说:“今日太阳大,到我房里去说话吧,凉快些。”说着就拉他进去,宫人们自知他们熟稔,并不理会,各自午休去。

掩上门,炜衡笑道:“今日过来是为了说事呢?还是谈情呢?”

君合眉头深锁,道:“说事。”

炜衡听言颇有些失望的神色,却仍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头,道:“什么事?还至于愁成这样了,万事有我呢。”

君合抬手握住他的手,放下道:“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炜衡便不作声,静静等他开口。君合思忖良久,摸出那块碎布递与炜衡,炜衡看了看,想了一想,领会了其中意思,道:“那人找你了?可说了什么?”

君合摇摇头道:“并不是庆宁宫的,是建元王派人送来的。”

炜衡一惊:“建元王?他怎么会知道?!”而后眼珠一转,道:“是了,庆宁宫里定然有他的眼线,我说怎么会知道你的事却按捺这么久,当然是在等主子示意了。”

君合又沉默许久,道:“其实,建元王早已知道你我是细作了。”

炜衡惊得跳了起来,君合忙起身安抚他,又道:“其实这本不妨事,我是除夕那天偶然遇到他,他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且已猜出八|九分,又对我再三逼问,本来我当时准备就死了,只是没想到他连你我之事也知道了,他以你的性命要挟我,我实在……”

炜衡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忙反握住君合的手。

君合道:“建元王其人深不可测,他知道你我的身份却不动声色,不知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这次贤贵妃的事被他知道了,叫我过去,只怕凶多吉少——”

话未说完,炜衡用力捏住君合的手道:“我陪你一同去!”

君合摇头道:“你听我说完!因他此前说宫中尽是他的眼线,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也不敢把这事说与你听,想着这样也算顺了他的意,或许能保你周全。但是看而今这个情况怕是不能了,所以我特来把这事说与你听,你千万千万要小心。我打算夜里去景明宫,若顺利,回宫之前自会过来向你报平安,可是如果天亮之前我都没来找你,你就快逃吧,想出你所有的法子逃出宫去,别管什么复仇什么大人的,就当是为了我活着。”

炜衡听了这话,不觉握着君合的手更用力了些,君合有些吃痛,想抽回手,炜衡却握的更紧了,甚至有些颤抖,他定定的看着君合的眼睛,道:“我曾与你说过,我此生只知道报仇,别的都不问。你问我若大仇得报之后如何,我说我便只知道你。而今你与我说这些,若没了你,你以为我能活下去吗?”

君合鼻子一酸,道:“咱们一辈子没未自己活过,我只愿你能重新去活一次。”

炜衡一笑,道:“怎么没为自己活?我常见到你,听到你,便觉心中欢喜,都是为了自己了。”

君合急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我只不准你死!你若不听我的,就算化了孤魂去了地府我也不认得你,投了胎下辈子也不饶你!”

炜衡仍微微一笑:“你不准我死,我也不准你死。”

君合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着急又是无奈,怔怔的望了炜衡一会儿,而后抽回右手,抚上炜衡的耳后,目光在炜衡脸上一寸寸的逡巡,最终落在他微笑的唇上,眼睛一闭便吻了上去。

炜衡的唇被君合轻轻的覆盖上,心中突突直跳,只觉受宠若惊,一把抱住君合回吻上去。两人唇舌相交,笨拙而激烈的彼此索取着,天地万物似乎都抛诸脑后,所想所感只有眼前之人,他的呼吸,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心跳,连自己都不存在了。

良久,两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彼此,君合面色潮红,嘴角还溢着津液,眼眶却有些红了,道:“我真后悔没有早些明白,浪费了那么多时光,希望这不是最后一回。”

炜衡道:“不会的。”说罢又吻了上去,并狠狠箍住君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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