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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是一阵闹哄哄,千袂看向外面:“你我志向不同,我也不勉强你,走吧,可能报喜的人来了。”
第二日,先是状元游街,后是御前饮宴,名园献花会。
千袂穿着状元锦缎,骑着高头大马,敲锣打鼓,招摇过市。千袂骑在马上看着昪京的大街小巷,想起自己那日恓惶凄惨的离开昪京,自己看着京华门,想着自己再一次来必是自己状元及第,纵马游街的时候!现在自己果真状元及第,纵马游街了。可是明日还是那个明日,昪京还是那个昪京,自己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九月。
以前自己是个戏子,戏里戏外,都是个戏子,活的不过是九月的人生,可是现在不行,自己是千袂,不在戏里,在现实中,九月承受的起的,千袂经受不起。付出一颗的真心,到最后只是仿若碎了一地的琉璃,世间哪位能工巧匠可以修复?
纵是这春风得意之时,想到连城邪还是痛断肝肠,恨不得挖出那颗心来,让自己不要那么痛。千袂捏紧马缰,看向别处,不要再想起那个人了,太难过了……
千袂游完街就直接进了皇宫,御前饮宴,献花会。皇帝宴请新中的进士,一些有名望的臣子也会出席。
千袂因为是状元郎,所以坐在前面,和易言卿分了开来,先是拜见皇帝,然后起身让入席。
酒过三巡,千袂被酒气熏的脸有些微红,歌舞退了下去。这献花会皇帝也会出一些对子让那些进士来对,谁对的好就赏,也能让那些进士彰显自己的文采,也可以让皇帝认认那些人。
皇帝坐在上面看起来笑着的对连城邪说:“连城爱卿,你此次衢州烊铜之战立下了大功,以前也听说你文采斐然,不如这开头对子由你来对。”
连城邪站了起来,“谢陛下,微臣却之不恭。”
连城邪走到中间,对着众人行礼,“各位,承陛下厚爱,那我就在这里抛砖引玉了。”
连城邪缓缓踱步到千袂面前,“状元郎纵马游街春风得意昪京暖”
大家都听了出来,这连城邪是要状元郎来对,大家都噤声了,等着状元郎来对。
千袂抬起头看向连城邪,“青菱驹染血长河一夜看尽遮衢州凉”
☆、第三十一章 打马游街,御前饮宴
连城邪笑了起来:“状元郎这对子倒是整齐了,只是这昪京都暖了,你管什么衢州凉,只怕衢州有了你会更凉。”
连城邪一句让气氛有些冷了下来,皇帝看着下面都噤声了,便开口缓和起了气氛:“连城邪,莫非你与状元郎认识?”
连城邪看向皇帝:“何止认识,我之所以可以保住烊铜,打败林晨曦,这一半的功劳可是状元郎的。那诱敌深入,围而奸之之计就是状元郎的计谋。”
孝文帝有些惊讶:“怎么你以前不报”
连城邪跪了起来:“陛下,千袂与我是故交,臣曾经去抚州与千状元相识,臣在行军前往衢州途经惠州时,千状元投笔从戎,从了军,给我出了一计。只是千袂后来与我说他此次仅仅是为报恩不为求功名,他还是想去参加会试,所以臣才隐瞒不报,望陛下恕罪。”
孝文帝看向千袂:“他说的可是真情”
千袂走上前也跪了下去:“陛下,是实情,曾在抚州时臣不慎落入抚水江,侯爷仗义相救,臣那次前去只为报世子爷救命之恩。”
“原来如此,既是报恩,你们起来吧。”
千袂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连城邪,连城邪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样当众说出来,那别人岂不是把自己当做他文双侯一派的人!
孝文帝又出了几个对子,那些重臣也都出了一些对子,稍待一些时辰,便开始了献花会的最有意思的事,便是探花郎献花。
探花郎裴彦卿手执玲珑花,脚踩七星步从殿外走了进来,嘴中开始念诗:“三十五年苦寒窗,一朝入得镜中寺。心若皎月皓云雪,东西南北全君意。”
千袂轻轻哼了一声,不过是变着法的表忠心,心若皎月?心是不是如皎月那得以后才能知道,东西南北全君意?你也得要有那个本事!
裴彦卿在孝文帝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呈上玲珑花。
孝文帝不接:“年年都给我,实在没什么新意,不如今日换一换,把这花给别人。”
裴彦卿抬起头看了一眼孝文帝,复又低下头“是”
裴彦卿在殿前走了几步,然后走到了连城邪面前,将花递给连城邪,连城邪连说不敢,没有伸手去接。裴彦卿依旧将花递给连城邪:“侯爷,力抗麟夕,功不可没,这花给侯爷,侯爷是当之无愧啊。”
连城邪看了裴彦卿一眼,他知道自己正值风头,说他的战功,那自然是战功赫赫,但若说辈分,在这殿中自己的辈分算是小的。
再说盛极必衰,他接不得这花。这探花郎倒是聪明,把这花给了自己,是个聪明人。
连城邪笑了起来,接过玲珑花,对了探花郎的诗,“二十四桥明月夜,宫商细角疏徵羽。红尘尔事不相干,生伤休杜远游子。”
一个是全君意,一个是远游子,千袂不去看连城邪,他这是在向孝文帝表示隐退之意?急流勇退?看来连城邪在这皇朝中也不好过,连对首诗都这么小心翼翼的。
众人正说笑间,外面却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众臣跪了下去,皇后娘娘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衣着不俗,不像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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