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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榛觉得有些好笑,高黎估计是担心他愣头青似得对这种事情看不惯,容易得罪人。
“道理我还是懂的。”祁榛说,“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高黎才放下心来。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想到要和白馨云对戏,就……
该说他是刚享福没多久就开始作死了嘛?明明机会难得,嘴上说做好自己就行了,心里还是嫌弃其他人,祁榛转眼就开始嫌弃起自己了。
带资进组,这种事现在很普遍,每个剧组多多少少都会有,祁榛以前拍戏的剧组分分钟遇到一个能多点儿台词的演员都是带资进组。
每个人选择的方式不同,在娱乐圈混,像祁榛这样的死心眼儿不多,而且多半都是庸庸碌碌过上几年,然后换个工作,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了此一生,好一点儿的,就是世界怎么变,跟着它变。
因为没有盼头,也没有对未来的展望,看不到未来,大多数的人都会坚持不下去,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当所有人都认为一种方式是对的,哪怕你从一开始很清楚它不对,你也会对此产生怀疑。
祁榛是少数人中的少数,他遇到了很好的机会,很难得。
他小心翼翼把剧本放进随身的背包里,表情有些惆怅。
秋哲时不时会来串门,祁榛好几次都想问关于白馨云的事,但是始终问不出口,说到底,秋哲除了贡献了整个剧组的核心,这些事怎么算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高黎说白馨云是饰演女主角的,那么就是那个公主,少年最开始遇到的女孩子,也算是对少年一生影响最大的女孩子。
故事算是双轨并行,一方面讲述少年的故事,一方面讲述公主在深宫中的起起伏伏,最后两线相交,少年和公主再次相遇,说起来,公主的戏份还是比少年少一些,但也算是女性角色中的主角了。
少年一生都是坚持自己而活,而公主却因为身处环境的不同,褪去了初遇时的稚嫩青葱,在后宫和朝堂之上遭遇了很多事,渐渐能做得到把权术玩弄于鼓掌之间。
祁榛觉得,这样两个角色,还分别是彼此的初恋,若干年后再次相遇,都不知道什么心情何种表演能够正确诠释。
虽然说公主最后自缢死了,让自己的后代稳坐江山,但是活下来的少年孤苦一生,又该说谁赚了谁赔了呢?
祁榛想着,就叹了口气。
“师兄想到了什么?”秋哲问起来,“突然心情这么沉重。”
祁榛看着他,“你故事里的少年喜欢那个公主吗?”
秋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师兄这是要跟我讨论角色,还是触景生情?”
祁榛没听太明白,也不想追究,“算是讨论角色吧。”
秋哲笑笑,“师兄你觉得呢?”
祁榛摇摇头,他不知道。
剧本看了很多遍,少年的一生中遇到过不少姑娘,虽然公主对他来说是第一个,后来的事情也是因此引发,但是他还是不知道少年到底对公主来说是个什么态度,当然,他觉得公主没那么喜欢少年倒是真的。
“我觉得,他不喜欢。”秋哲说。
“你觉得?”祁榛有些奇怪,“可是你是写故事的人啊,你都不知道的吗?”
秋哲眯了眯眼睛,“故事里的人,我创造了他们以后,他们就有自己的人生了啊,跟我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话而已。”
“那他喜欢谁?”祁榛有些好奇,按照秋哲这样的说法来看,故事里的那些人似乎都活了过来一样。
秋哲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非要说起喜欢谁的话,大概是他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啦,昨天时间没赶上。
☆、第七章
“为什么?”祁榛不是没有想到秋哲会用这个恶俗的答案,但是当他真的说出来后,还是觉得不理解。
少年为了公主默默变成小白鼠一整年,受尽苦楚,算是交出了自己的生命,毕竟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活下来,一门心思只是想救公主,后来,也因为国家上了战场,还因为军队的辗转,而放弃了和后来遇到的少女安定的生活。
这样的人,竟然只喜欢自己吗?
秋哲倒是并不在意,“师兄你没有发现,他一直都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吗?”
祁榛一愣,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没有及时抓住。
“他救公主,是因为他愿意去救,并不是说他就有多喜欢公主。”秋哲继续说下去,“他上战场,也是觉得自己身为男子应该为国家效力,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自己的国家,后来,没有和自己比较中意的人在一起,也是这个道理。”
祁榛顺着他的话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奈何曲》本来一直在祁榛看来都是个悲剧,但是经过秋哲这么一说,似乎并不只是那样,甚至,转念一想,最后还可以理解为是个圆满的结局,因为他一生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不是因为“喜欢”这种约束去做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做了愿意做的事,没有后悔。
即使在别人看来他的一生都是悲剧,但是在他自己看来,却是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而且是想做的事。
换个角度来说。
祁榛迟疑着开了口,“这个人……和我很像。”
如果这个时候他注意观察秋哲的表情,大概会发现他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例如,眼中压抑着一种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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