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十分大方的样子。

段凌不知该不该多谢他的慷慨?

陆修文见他不说话,便叫那裁缝下去了,道:“师弟怎么不坐?”

说话间,已有婢女奉了茶上来。段凌见那茶叶颜色碧青,闻起来香气扑鼻,与平日所喝的大不相同,想必已换了更上等的。

他离开不过短短几天,怎么这别院里已是天翻地覆了?

“我记得前几日只派了两个丫鬟服侍你。”

“嗯,师弟这里毕竟只是别院,人手是有些不足,能像现在这样已是不易了。师弟不必自责,我将就一下也就是了。”

记得当初在魔教时,陆修文的排场确实比现在更大,但是今非昔比,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段凌正想拍案而起,好好教训他一番,却听一个婢女道:“公子,已到下午歇觉的时辰了。”

“那就替我铺床吧。”陆修文略带歉意的看段凌一眼,道,“师弟,我每日这个时候都要睡上一会儿,就不招呼你啦。”

他吩咐一下,众婢女齐声应是,立刻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有人铺床叠被,有人点安神香,还有人端了一小盅补品出来,说是公子每天要吃的血燕。

段凌在房里碍手碍脚,很快被人一阵风似的请了出去。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关上,段凌几乎呆住。

是他见识太少么?

天下间有哪个阶下囚,过得像陆修文这般惬意的?

段凌终于明白管家为何一脸苦笑了,他现在的表情恐怕也差不多。

陆修文就是有这等本事,当初多少魔教中人也给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何况只是别院中的一众下人?若放着不管,要不了多久,他这主人就得收拾包袱滚出别院了。

段凌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思量一番后,到晚上又去了陆修文房里。

陆修文正用晚膳,身旁照旧一群婢女伺候着,见了他来,便招一招手道:“师弟……”

段凌板着脸道:“我吃过饭了。”

“那正好,今日的菜色不太合我口味,我记得师弟厨艺甚佳,不如……”

话未说完,段凌已抽出腰间佩剑,铛一声斩在桌上。

他内劲惊人,只用上了三分力道,就在桌上斩出一道深深印痕。杯盏四碎,几个婢女惊叫着逃散开去。

唯有陆修文安然静坐,挥手叫众人退下了,道:“师弟怎么这样大的火气?来,喝碗汤去去火罢。”

边说边动手盛了一碗汤。

段凌看也不看一眼,举起剑来抵住他咽喉,冷声道:“若非为了修言,我早已取你性命了。”

“是,”陆修文从善如流,“我能活到现在,全因我有一个好弟弟。”

“你今日若不说出修言下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陆修文嘴角一弯,在那刀锋侧映之下,竟还微笑起来,道:“师弟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何必拿剑来吓唬我?若真将我吓着了,更加记不起弟弟在哪里了。”

“你究竟有何条件,不如一次说个清楚。”

陆修文目光微动,却是叹息一声,说:“只怕你做不到。”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我必会为你办到。”

陆修文盯着他看了看,道:“我要你向我下跪,你也肯么?”

段凌二话不说,回剑入鞘,然后撩起蔽膝,当场就要跪下去。

陆修文反倒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带得桌上碗筷也落到地上,叫道:“慢着!我又不打算收你做徒弟,叫你跪我也没意思。”

他想了想,说:“我今日胃口不佳,不如师弟你去煮碗粥来。”

段凌在魔教时,这等活也常常要干,厨艺确实不错。只他视作生平大耻,回来后自是碰也不碰的,这时为了陆修言,便咬牙应下了。在厨房捣鼓一阵后,果然端出一碗热腾腾的菜粥来,甚合陆修文的口味。

陆修文吃得极慢,一碗粥都见底了,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味道不错,只还差一盏消食茶。”

段凌做小伏低,忙又去泡了茶来。

陆修文这才满意,端着茶盏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弟弟,是为了何事?”

“这是我跟修言的事,与你无关。”

“若有人要害我弟弟,我也带了那人去找他么?”

“我岂会害修言?”

“知人知面不知心。”

段凌噎了一下,静默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块令牌,材质非金非铁,极为特殊,正面刻有人头蛇身的怪物,背面则是些鬼画符般的文字。令牌颜色乌黑,因常年贴身戴着,表面起了一层包浆,散发着淡淡光泽。

陆修文只看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教主圣令。”

段凌十分宝贝这样东西,给他看过之后,便即收回怀里,道:“这是修言偷来给我的。”

“此乃教主贴身之物,得之即可自由出入总坛,弟弟是怎么偷到的?”

“十年前,那魔头的邪功已练到了第八层,每三个月都要吸取一人的功力化为己用。我们这些被他抓来的便宜徒弟,一个少过一个了。我见过被他吸干了内力的人,相貌像老了数十岁,浑身绵软得如同一滩烂泥,活不过几日就油尽灯枯而死了。到了三月十四那天,修言突然半夜跑来找我,说那魔头明日要拿我练功,叫我赶紧跟他逃出去。我说魔教戒备森严,怎么逃得掉?他就把这教主令牌塞给了我。”

说到这里,段凌脸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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