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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不同于其他转型的勋贵,他家是真的书香世家,可追溯好几百年。中间有起有落有沉有浮,有入朝为官也有隐居在野,延续至今,在读书人心中地位斐然。

不仅如此,赵信一家还是武宗时期首辅,文宗时期虽然致仕,家中还有不少人在朝为官,和其弟子同窗,在朝中文臣中铺了一张很大的网。再加上赵家向来低调行事,文宗继位后主动退让,并不沾染权力职位,文宗为了面子和读书人中的名声,也得给几分面子。

所以赵家在何家最鼎盛的时候,也敢指着何家鼻子骂。

而卫玉楠也不简单。他家倒是勋贵,却是开朝勋贵,铁帽子国公爷。家中皇后王妃出了不少不说,更是常年镇守边疆,是晖朝一大战力。

卫家想来家人在京,男儿戍守边关,深得每一任皇帝信任。即使是文宗,也对卫家很是尊敬。

卫玉楠作为卫家难得的读书人,是卫家所有人的眼珠子。别说何家,连封蔚对他,也得客气几分。

“卫玉楠和赵信性格品行都不错,可以深交。”封蔚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这两人都和我不怎么对付。每次见面,这两人都会联合起来讽刺我。明明连举人都不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好吧,现在是举人了。”

“真那么嚣张?不是说好的赵家和卫家很谦逊吗?”余柏林疑惑道。

封蔚摸了摸鼻子,哼哼道:“哥还是皇长孙的时候,赵信父亲教哥读书,卫玉楠父亲教哥习武。若不论身份,他们两算是我哥师弟。”

“噗。”余柏林放下酒杯,掩嘴笑道,“原来如此。”

看来赵信和卫玉楠和封蔚关系不错啊。只是以赵家和卫家与当今圣上这一层关系,先帝还不敢拿赵家卫家怎样,可见其底蕴。

“不过他们两结交你和我跟我哥没关系。”封蔚道,“除了我们家之外,没人知道你是我兄弟。”

余柏林心中涌出一股暖意。

和封蔚相处越久,余柏林被感动的时间越多。封蔚行为和他身份地位颇不相符,有时候太过肆意妄为甚至让人有些头疼。但他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对自己的亲近信任,让余柏林想要与其疏离几分,都不可能。

“他两确实不错,也有真才实学,我还是讨厌他们。”封蔚嘟囔,“虽然你可以和他们深交,但是还是要站在我这边。你可是我兄弟!我们两才最亲近!”

“好。”余柏林微笑。

封蔚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这下子二对二,卫玉楠打不过我,赵信说不赢你,我们两肯定获胜。”

说得好像你们见面就要打架似的。余柏林无语。

“话说回来。虽然何家嚣张,但那只是何家旁支,居然敢在主考官面前大放厥词,也太不会做人了。”封蔚又道,“以前何家嚣张,但何家小辈据说表面上还是挑不出错的。若何家新捧的一人是这幅德行,那何家已经不足为据。”

后继无人啊啧啧啧。封蔚高兴的灌了自己一大碗酒,成功把自己喝醉,余柏林扶他回去休息的时候,他还要出去打醉拳。

最后余柏林忍无可忍,一手刀劈在封蔚脑后颈,然后在王府侍卫惊悚的目光中,微笑的将人扔到床上。

“好好伺候,明早他若不肯喝醒酒汤,就来寻我。”余柏林掏出手绢,微笑的擦了擦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封蔚第二日果然不肯喝解酒汤,直到下人请了余柏林来,他才捏着鼻子一碗灌了进去。

“这可真难喝。”封蔚抱怨道,“还有,我脖子后面怎么这么疼?”

“大概是落枕了。”余柏林毫不心虚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酒,酒量不大,就别学别人豪饮。”

封蔚嘟囔几句,为了翻腾的胃着想,老老实实的喝着他的白粥。

王府供奉的大夫给封蔚看脖子的时候有些纳闷,这不像是落枕,倒像是被什么撞了。难道王爷喝醉后脖子磕到哪了?

由于如今枕头都是硬的瓷枕玉枕,喝醉的人磕到脖子好像也挺正常的?

“我需要软绵绵的枕头。”抹了药缠了白布不能动脖子的封蔚抱怨。

“你只需要不喝醉就行了。”余柏林一本正经道。

亲眼看着余柏林干净利落一手刀劈倒封蔚的王府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想着啥,谁也不知道。

最近朝中事多,封蔚被抓了很久的壮丁,宿醉正好猫在家里躲懒,便把自己宿醉情况夸大很多倍让人报给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揉了揉眉头,此时一定和经常揉眉头的余柏林很有共同语言。

“考中举人了,你的举人牌坊得树起来了吧。”封蔚趴在贵妃塌上,两小厮给他扇着扇子,即使脖子上白布还没拆,也能露出一脸惬意的神情,“你之前秀才牌坊也没树吧?正好一起竖起来。中了解元,要不要立个人像什么的,嘿嘿。”

余柏林放下手上书卷,瞥了封蔚一眼:“只是肿了一点,擦点药揉一揉血肿就散了,何必弄出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

他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有数,略有些红肿而已,不擦药几日也散了。

“我这不是做给我哥看嘛。”封蔚道,“谁知道我哥会不会派人来看看。”

“就算不看也知道你是在找借口躲懒。”余柏林道。

封蔚从榻上爬起来:“别转移话题,说立牌坊呢。”

“我已分宗,有什么可立的,又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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