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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出了好奇的样子,“这可是个大案子,对不对?我听说她早上当街饮弹自尽,晚上却又复活枪杀了自己的丈夫……这件事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法·医打了个哆嗦,明显不想多谈这件事:“是的,可真够邪门。”

“她还在这里,对吗?”莫里亚蒂环视一周,嘴角挑起了彬彬有礼的微笑,“哦,看来在那边……瑞蔻莱迪夫人的遗体?这可对死人不太恭敬啊,老兄。为什么你们要用锁链捆住她?难道你们还担心她会再一次复活吗?”

“先生!”法·医怒吼一声。莫里亚蒂却已经掀开了蒙尸布,近距离地欣赏了一番死者惨白僵硬的面孔:“真是个漂亮姑娘……不过我猜,她的家庭一定并不幸福。”

那法·医看起来很想扑过来把布再蒙上,但他显然缺乏这样的勇气。另一个声音却在停尸房里响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身材娇小、却做着男性打扮的女人出现在了停尸房里。她留着一头短发,上唇还贴着假胡须,走起路来大模大样的,似乎很有气势。但莫里亚蒂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茉莉·琥珀,夏洛克的暗恋者和崇拜者之一……同时也是他的前女友。

他险些笑了出来,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茉莉在这场案件中的作用。夏洛克真是会利用他所掌握的每一个因素。看到茉莉·琥珀,莫里亚蒂总算明白了夏洛克为什么没有死去——他演了一场戏,佯装坠楼,借以让莫里亚蒂的死忠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去一一击破他们……而他的助手,毫无疑问地就是茉莉。她是法·医,找来一具尸体很容易,再有那个在大英政府工作的哥哥帮忙,他们很容易就能瞒天过海。

“显而易见……”莫里亚蒂盯着茉莉的眼睛,愉快地微笑着,“一位年轻美丽、身体健康、家境富裕并且新婚不过一年的女士为什么会在结婚纪念日里穿着婚纱站在阳台上枪击别人?她的丈夫在哪里?如果不是因为对婚姻感到绝望,她为什么要自杀?如果不是丈夫背叛了她,她为什么又要从地狱归来,杀掉负心的丈夫?”

茉莉对上他的眼睛,有些失神,很快又移开视线,给尸体盖上了蒙尸布:“这么说,你认为她的确是复活了?”

“不。”莫里亚蒂凑近了她,悄声道,“我们要尊重科学,女士……一个被枪打碎了脑袋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唯一的解释是,那时候她还没有死……瑞蔻莱迪夫人,她只死了一次。”

茉莉情不自禁地开始战栗,狼狈地试图离莫里亚蒂远一点。然而莫里亚蒂实在太了解这个单纯的姑娘了。他伸手揽住茉莉的腰,制止了她意图离去的动作,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个丈夫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妻子,所以昨晚出现的人的确是瑞蔻莱迪;不可能是双胞胎,因为双胞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没人能从数十年前计划好这一切;更不可能是死人复活,除非夏洛克爱她胜过爱我……茉莉,你无需问我为什么猜得到这些,我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你作为一个法·医选择了帮助一个生活中毫无交集的人谋杀自己的丈夫?”

之前值守的法·医在后面看得都惊呆了。他大概误会了什么,正试图悄悄地从门口退出去。而茉莉此刻脸色煞白,声音颤抖,不可思议地望着莫里亚蒂:“你是谁?”

“我是个天使,上帝派我来帮助你们。”莫里亚蒂在她颊边响亮地亲吻了一口,低声笑了起来,“想让它彻底地变成一桩悬案吗?想看到福尔摩斯先生愁眉苦脸吗?想让更多的不幸都能找到途径加以发泄吗?我能帮助你们……茉莉·琥珀。”

☆、第 6 章

对于莫里亚蒂来说,想推断出案子的前因后果并不困难,因为他只需要抓·住梦境的成因,找到夏洛克构造梦境的元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最关键的线索;然而对于夏洛克来说,想做到这点就是难上加难了。因为在这场梦里,他没有现实中的记忆,完全只是个十九世纪的古人。除了知道自己需要破案以外,他对整个案子一筹莫展,只能根据调查的结果来一步步地进行。

可能他还在梦里安排了一些后手,但他用以构建这个案件的原型本身就是无解——因为他相信莫里亚蒂已经复活了,那么新娘也一定是真正复活了。可是一个饮弹自尽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复活?这要怎样才能做到?

也许像以前一样,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结果就是最接近的真·相。通过这种手法,夏洛克也许还真的能得出莫里亚蒂已死的结论……但是,这样做就没意思了。放任夏洛克的理智战胜情感,这对莫里亚蒂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他要一步步地看着夏洛克坠落……砰!和他一起。没有了莫里亚蒂,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着呢?

游戏要有对手才会好玩。莫里亚蒂国王大发慈悲,准许囚徒夏洛克陪自己玩最后一场游戏。

莫里亚蒂向来就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他能轻而易举地把握住人性的阴暗面和人们的所求,然后利用这两点来达成自己的所需。而作为前男友,莫里亚蒂对茉莉的了解要更胜过他人。他轻而易举地就说服了茉莉,开始在停尸房里做小动作。

茉莉正在旁边发呆,她无法想象莫里亚蒂是怎么猜出这件事的,但她想像得到莫里亚蒂并不是个普通人。假如连一个普通人都能猜到事件的内幕,她们怎么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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