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至深,却又碍于lún_lǐ纲常不敢言明。得不到,还偏偏舍不了。以他的性格,自己心下难过,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好过的了?”

钱小宝望着慕怀珺欲言又止:“当初……”

慕怀珺接着她的话头说道:“当初?当初想必你也不知道他即位后会这般无作为,却又好血弑杀吧?否则以你心怀天下的胸襟怎么可能助他登基?”

“怀珺!”钱小宝面上一冷,轻斥她:“他是当今圣上,你怎可如此妄言?”

“有何不可?”慕怀珺傲娇一笑,仰头看着她神情高冷:“他既非明君,别说如现在这般不讳直言了,就算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钱小宝心下一惊,脸上早已寒霜罩面般冷峻:“你在胡说什么?”

“小宝,”慕怀珺起身与她对视:“你扪心自问,现在是我在胡说吗?自他登基这两年来,可实施了任何富国利民的政策?没有!不止如此,他还大肆增加赋税,四处征战他国,以致身处边境的百姓穷困潦倒,家不为家。这两年你虽然隐身在这小小的永山县,但我知道这些消息你知道的一点都不比我少。你说,这样的皇帝还配安稳的坐在帝座之上吗?”

“也许他另有苦衷……”钱小宝喃喃地说出这句更像是自我安慰的话。

“爱而不得所以失心疯算不算苦衷?作为皇子时被欺压心有愤恨,现在一朝得势就大肆报复算不算苦衷?小宝,你不要因为心有愧疚,就对他的种种恶行视而不见。”

“怀珺,别说了。”钱小宝面露痛苦之色,抬手制止她:“你容我好好想想。”

慕怀珺闻言淡淡一笑:“我不逼你,你心中应该有你自己的一番考量。我派人打听过了,这间醉香楼是你近两年最常光顾的地方,我买下它,是为了方便我们见面而不引起别人怀疑。以后我若想见你,自会差人去请你过来。”

钱小宝可有可无的轻轻点了下头,转身就想出门,慕怀珺却不放心地上前又说道:“小宝,如今高坐皇位的那个人早已不是当初的慕怀瑾了,你不要再感情用事,自欺欺人。从小处来说,随着时间推移他对你的执念只会越来越深,你那么了解他,自然知道,若有一天忍受不住思念之苦,就是拼着与天下为敌,他也会想尽办法将你锁在身边。如果你不愿,他一定会用你身边至亲的人来威胁,想必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钱小宝身形微晃,面上现出一丝苍白之色,却并未答话。

“从大处来看,”慕怀珺见劝说有了些成效,心内激荡,言语间愈见犀利:“他上位仅两年就搞得全国上下民怨沸腾,百姓苦不堪言,如若继续下去,祸国殃民,国破家亡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慕怀珺停下话头,一脸期待望向钱小宝。

“你说完了吧?我就先告辞了。”钱小宝并未当即表态,脸上淡淡的看不出表情,向着她轻轻一揖,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宝,”慕怀珺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相信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钱府内,欧阳兮拉着墨雪正围着硕大的钱府瞎转悠。

终于,逛了小半个时辰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有些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转身走向一旁的凉亭,一屁股坐在光滑沁凉的石凳上,托腮看着墨雪抱怨道:“我说墨雪,咱们逛了这么半天我怎么还是没分清哪儿是哪儿啊,这院子修这么大做什么,都快比上皇宫了。”

墨雪闻言轻笑一声:“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出去乱传,咱们府里可就遭殃了。”

“哦。”欧阳兮随意答应了一声,心下嘀咕道:古代人还真是瞎讲究,说个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她又坐着休息了片刻,脑中思索一番,开口说道:“墨雪,我看这么乱转也实在不是办法,要不然这样,以这个亭子为起点,咱们就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走,怎么样?”

“顺时针?”墨雪眉头轻蹙,一脸不解的望着她。

“额,就是……”欧阳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这是因为在她们那个时代有个东西叫钟表,钟表上有表针,表针总是一个方向转啊转,所以就叫顺时针吧?她敢保证如果真的那样解释了,墨雪的问题怕是到天黑都问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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