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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胡子大夫凑近他手臂上的伤看了看,那伤口有的已经结了痂,但大部分还在往外渗着黑血。白胡子大夫说道:“这位将士真是福大命大,这巨蟒背上的毒可是致命的□□,而且药效慢,通常会隔个数月突然发作,然后中毒者七窍出血,肝肠俱裂。”
李玄一听,觉得这话说的真是气人,便道:“都这么惨了,大夫怎么还说我是福大命大之人?”
白胡子大夫微微一笑,道:“这位将士且听我将这话说完,这几天我就注意到天象有异,山里百蛇出动,伤着好几位村民,我想着怕这蛇误伤人,便制了些解药先备着,这下倒派上用场了!”
第14章
李玄见那白胡子老头一脸喜出望外,好似捡了个宝似的神态,便问道:“这解药可有人试过真能解毒?您刚才可是说这是剧毒的。”
那白胡子老头听罢面露不悦的神情,道:“你这小子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虽然这药没人喝过,但我告诉你,这药我能保证药到,病除!”
“所以还是没人喝过了……”李玄小声说道,白胡子老头听见李玄的嘀咕,便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磕了磕,道:“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知道吗?我吃的盐比你吃得饭还多,你不要怕,谨遵医嘱,生病就吃药,包你会好,听见没!”李玄只得点头,心想,这死马就当活马医了吧。
那白胡子老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药葫芦,从葫芦里面倒出一堆小黑丸子,数了数,数出了十来粒,把药放在李玄手里,道:“就着水把这药给吞了。”
李玄低头看了看手里黑不隆冬的药丸,有些犹豫,抬头又见那白胡子老头一脸毋庸置疑地瞧着他,便硬着头皮将那药给咽了下去。
白胡子老头见他把药给吞了,这才满意的站起身,道:“年轻人,就要这样嘛,做事儿畏手畏脚的哪儿能行?”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突然回过身,说道:“对了,要是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的两个学徒天冬和天麻说说。”
李玄一听不由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便问道:“会有什么不舒服的……”
“嗯,这个我也不清楚,所以要好好记录一下,大概是发热、头晕、心悸,脑胀、易寒、脾虚、肾虚,失眠,多梦,手足冰凉,腹泻和反胃吧……应该就是这些”“什么……”李玄真想伸手把喉咙眼里的药丸子给掏出来,这东西比毒|药还毒啊。
正说着,李玄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这喧闹声越来越大,李玄便跟着白胡子老头从屋里出来,门一打开,李玄便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喊着:“烧死她,把她烧死!”
李玄忙朝那举着火把的人群走去,见几个胖胖的女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身后是高高举着火把的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有一个身子瘦弱的姑娘在那几个胖女人旁边抹着眼泪。
“这是怎么了?”李玄走进人群里高声问道,今日卫大将军还在监督堤坝的进度没回军营,胡大哥和卫大哥也都病倒了,现在这些村民上来一闹,闹得营里的兄弟也没辙。
一头戴白花的胖女人高声说道:“我们要把她给烧了,为卫少将报仇,为胡上尉报仇。”
这话让李玄犯糊涂了,便道:“这是报的哪儿门子仇?卫少将和胡上尉是被蟒蛇所伤,那只蟒蛇已被杀了,尸体我也让营里的兄弟给抬回来了,要是不信可以进来给你们看看。”
“不是的,卫少将和胡上尉都是被她给咒死的,就是被她。”那头戴白花的胖女人伸出一只粗短粗短的指头,指着缩在人群一角的一个灰色小人。
李玄低头一看,认出那灰色小人就是荣姑娘,便说道:“她不过是十来岁的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能耐,这位大娘一定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我才不是听了风言风语,就是她,就是她咒的,”那大妈一个大步迈过去,将那丫头从地上拽起来,厉声说道:“我昨天在江边洗衣服,亲耳听到她一边洗衣服,一边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蛇。那时我没多想,只是觉得这疯丫头又疯病犯了,没想到今日卫少将和胡上尉就出事了。我听说就有这种人,身怀秘术,偷偷摸摸的干些缺德恶事。”
李玄一听,想起那晚胡大哥也跟他说过,说这荣家姑娘老说些晦气话,还总能说对。又见荣家姑娘一双眼睛暗淡的没有一点神采,脑袋耷拉着,头发顶在头上乱蓬蓬的一片,不由起了恻隐之心,便将荣家姑娘一把拉了过来,说:“这位大娘,您真的误会了……”
“我误会?我可没有误会,我可没有误会!”那大妈接着指着荣姑娘厉声的说道:“卫少将军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半个恩人,当年你们爷俩吃不上饭的时候,是他收留你的,不然你们一个哑巴,一个疯子能活几天?结果呢?结果呢?你就是这么报答你恩人的?直接把人给咒死?还有胡上尉,你让别人青子下半辈子怎么过啊?”一旁穿着青衣服的女子,垂着眼睛,伸手拉了一把那大娘的一角,哽咽着说道:“吴家嫂子别说了……”
吴家嫂子那里肯不说,她越说越是起劲,两只眼睛瞪得血红,“还有我家老吴,他有什么错?他得罪你了?他招惹你了?也要被你给咒死,你,你非要把所有人害得家破人亡你才高兴是不是?是不是!”
“把她给烧死!”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剩下的人也呼应那人的高喊,“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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