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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月神殿下对她主子正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看她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去背对着她,涩笑道,“这个时辰,恐怕还不是饭点吧?况且朕最近,并没有什么食欲,大老远的,恐怕还要劳烦你再端回去了。”
言官闻言,拍手笑了笑,得意地挑眉道,“我们殿下就知道陛下肯定会有这番说辞,可特地吩咐小人快接近午时用膳时再端过来的呢。而且知道陛下最近身体不好,又吃不惯这军营里的东西,我们殿下特地选了最好的材料,又亲自动手尝试了一番,陛下可以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月神殿下听着她说话,眉心一跳,试探着道,“这些饭菜——是炀殿下准备的不成?”
“那当然,其实小人也没有想到殿下的手艺那么好的。”此时此刻,沉浸在对自家殿下美貌与智慧不能自拔的言官也管不得面前这个人到底真是闻人千朔还是别人了,一听见望舒问,立马开始眉飞色舞的讨论起自家殿下,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完全不顾若是被北冥炀知道了她会有什么下场。“这些饭菜可都是殿下亲自选的食材,特别是里面的肉,可都是殿下拉着小人一起打猎得来的。对了,殿下说了,陛下以后若是吃不惯军营里的东西,她可以勉为其难的替陛下煮一下,免得陛下又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啊呀,我怎么全部都说出来了!完了,回去肯定被殿下打死了!”
哭丧着脸,言官赶紧捂着嘴懊悔,看着女帝微笑看着自己自言自语的模样,自觉自己丢人丢到外界去了,赶紧就行礼想要溜了,溜之前还不忘叮嘱,“陛下莫要见笑哈,若要见到殿下,可千万别说您知道这饭菜是谁做的啊,不然小人可惨了。”
什么叫“勉为其难”?月神殿下想像一下北冥炀那张冷淡的脸色,再比对一下这句话,就忍不住想笑。恐怕北冥炀看见了闻人千朔憔悴的模样,也知道原因,才特地自己下厨的,只不过,她却从来不知道北冥炀竟然还会庖厨之事。况且如她那般高傲的性情,肯为闻人千朔做饭,已经实属不易,再多的情分,恐怕都没有了。只是想着,月神殿下又难免忧郁一回:到底,北冥炀牵挂的还是闻人千朔啊。
被言官眼巴巴的看着要承诺,望舒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看她紧张的模样,点头微笑,道,“你放心,朕定然不提是你说的。”
“那就好,小人就先走了,陛下记得用膳啊。”
得了允诺,言官复又高兴起来,蹦蹦跳跳的又掀起帘子,出去了。
看着被放下的门帘,月神殿下眸色深沉,半晌,才叹口气,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托盘上的碗筷,夹起卖相极佳的饭菜,顿了一顿,方才慢慢放入口中,细细嚼了嚼,满腔馥郁,真的是人间美味。
帐篷内,用来取暖的火盆火势旺得很,却没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这暂时的的住所里还是冷如冰窖,月神殿下吃着托盘里尚且温热的饭菜来,却止不住的冒起冷汗来。
这一世的北冥炀,会不会与上一世走相同的路?若是相同,她该如何?若是不同,又该如何?
虽然是答应闻人千朔替她了却心愿,月神殿下倒有一种自己是闻人千朔的错觉。
第47章
生者所能做的,就只有在亡者生辰死祭的时刻,奉上酒水,洒在未干的泥土上,看着刻在碑上的名字,心伤。
但对于还活着的北冥炀来说,还有一件,那就是保证让更多人还活着,即使那赌注是自己。
天气还是持续着寒冷,边境的食物还是不怎么样,对岸的北国百姓还是点着火把,可,南歌王朝的君主最近的面色好了许多。
底下的将军士兵都在猜是不是陛下听进去劝告不再沉迷美色,暗自观察后发现果然她们的君主最近刻意疏远着那个北国的祸害,不说这些忠心卫国的将士如何欢欣鼓舞,就连闻人千晨因为这件事心情都好了不止一点儿,每日里跑到北冥炀面前大献殷勤,送炭火送吃食,也顾不得身份和身边人的劝告,可着劲的缠着北冥炀。将自家殿下的不耐烦与无奈看在眼里,终于看不过眼的言官不得不在北冥炀周身一尺之内设了一道结界,取名为:防火防盗防sè_láng界。
虽然那结界大大减少了闻人千晨骚扰北冥炀的机会,但纸包不住火,时间久了,不光是闻人千晨察觉到了不妥,就连一向不大搭理这些事的闻人千朔都觉出了怪异。
在一连七日躲开北冥炀却享受着她送来的饭食的愧疚感中,怀着一颗赎罪之心,月神殿下远远地望了北冥炀一眼,却被她周围的结界惊了一跳,原本对于这个世界混进了神的怀疑和猜测心思,更是坚定了几分,同时又忧虑有人设那结界是要害北冥炀,想想,还是将那结界随手破了。
这一天,言官刚起来,颠颠地跑到北冥炀的帐篷里问安,一掀开帘子就见着自家殿下拿着兵书坐在案头,罩在她身上的结界却无影踪,言官惊吓的三魂丢了七魄。不敢惊动北冥炀,言官抱着头,懊恼的蹲在地上,直愣着眼睛开始碎碎念,“完了完了,结界被破了,那个该死的闻人千晨又要来骚扰殿下了……可那结界,是谁破的?虽然前几天看见闻人千晨偷偷带了一个人间的法师过来,虽然我法术的确是低了点,可好歹也是个正经封了位的神,人间的法师怎么样也破不了我的结界,这么说就是比我法术高的,也就是可能是另一个天界的神,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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