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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奕若知道陈明这想法简直汗颜,只是曾经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办法见死不救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多想法。

送走了陈明,花奕这次是真的精疲力尽了,感觉脑袋上都冒出了无数个乱码。花生见少爷状态不好,赶紧煎了府医给的药。花奕又喝了副苦药汤,昏昏睡着了。

等到扶容三人来看花奕时,看到的就是睡的昏沉的少年。

花岑看着花奕有些心疼,放下了戒备后他还是惦记着这个弟弟的。若说自己与小奕以前不亲近,认不确切人也就罢了,但爹和娘,连带着小奕的书童和小厮,没有一个人看出这人有问题,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扶容看了会花奕,想起了昨晚义无反顾跳下河中的身影,眼神间微有波动。

“走吧,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出了门后,褚牧转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紧接着笑了出来。

“倒是好运气,这要是没学会游泳,昨晚没准真的就上不来了,少了个和自己斗嘴的人。”

焦仲忙打断他,“褚牧!”

接着转头去看花岑,发现没什么不悦才松了一口气。

花岑心想,确实是好运气。幸好这人变化良多,不然昨晚八成是危险了。

☆、第 14 章

“这就叫因果循环,看来我也得回去学游泳了,不然万一哪天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碰到这事,还不得溺水而亡?想想就恐怖。”

其实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很想问,你没事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溺水干嘛?

“咳咳…我们去我的书房吧,那里不会有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话。”

花岑及时止住了心里的吐槽,难道和小奕接触多了,心里也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么?

“走吧。”焦仲跟着附和,面上不明显的出现了一点不自然。

四人进了书房,花岑小心的关好门窗,又让花画在门外看守,这才放下心来。

不怪他小心谨慎,实在是现在情势不稳。皇上这次把所有流放在外的皇子都召回,不知作何打算。朝中流言四起,有人说这是皇上在为皇储之位做盘算,有人说皇上是想把这些皇子一次斩除,为心中的储君打基础,也有人说只是皇上想儿子了,把他们叫回来看看。当然,所有听到最后一种说法的人都嗤之以鼻,皇室会有亲情?开什么玩笑!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有幕后推手,不然不会流传的这么夸张。不管流言传的如何,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既是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也是预防了突发情况,免得到时手足无措。

“三殿下,现在大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动作最大,其中大皇子身后有蒋家,四皇子身后有连家,六皇子身后有于家。论三家势力来说,于家最是弱小,但六皇子为皇后亲生,所以这结果还有待商酌。”

焦仲把自己最近搜集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从怀中掏出几张纸,各家之间的利害关系写的清清楚楚,最后一张纸上还标注下了三家中关系密切的人。

褚牧低头不语,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花岑看了这几张纸,犹豫着道:“这或许,就是六皇子的高明之处,或者说,是于家的高明之处。”

扶容闻言,赞赏的向花岑看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自古以来,传位都讲究立嫡立长,这嫡还要排在长之前。明面上看,大皇子占长,六皇子占嫡,四皇子身后的家族势力最大,三方像是半斤八两的样子。实际上,于家的势力不见得小于蒋家和连家。于家手握兵权,从本质上就高于另外两家一等,毕竟到了关键时刻时,兵权就代表着话语权。”

花岑看了眼仔细倾听的三人,继续说下去:“现在皇上日渐老迈,身体上的很多问题都显现了出来,皇上最关注的就是几位皇子的风吹草动,如果这个时候谁敢触其霉头,太过张扬,那绝对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但是有一些势力的皇子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无欲无求,因为皇上不相信皇子们会对那个金宝座不感兴趣。这时候于家的聪明就显示出来了,他们争,却从不下死手;帮着六皇子,却不过多干涉;有叫板的实力,却比不上其余两家。这些就透露给皇上三个重要的信息,第一,六皇子心地仁慈,不忍与兄弟相互残杀;第二,于家只会辅助六皇子,而不是想要操控他;第三,六皇子的实力不够大,不如其他俩家,完全不值得担心。所以,我猜想,六皇子一派,定有高人。”

听完花岑这番话,褚牧吸了口凉气,消化了一会又问:“万一你猜的都是错的,其实六皇子一派确实实力不济呢?”

“那样的话,皇上就更没有理由抓着六皇子不放了。”扶容起身如是说道,一向温润的人语气中满是嘲讽。“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人都说天下最肮脏的地方是破庙,因为里面住着来往的乞丐,数不胜数。却不知皇宫比那肮脏一万倍,遍地鲜血枯骨,满宫冤魂旧怨。”

褚牧与焦仲目光复杂的盯着地面,努力的消化着这番话。其实他们各自的家庭,又何时息了争斗呢?若不是都被家族放弃,他们怎会有机会聚在一起,为未来而苦苦挣扎?

花岑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家族内的倾轧,却被皇上步步紧逼。明明和他们相比,自己幸运的那么多,当今的天子却总想将自己安适的家庭置于死地,这比其他任何事都要使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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