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下面“砰砰砰”三声鼓响,一人扯着嗓子高声道:“感谢各位光临茶话楼,今日又是一月一次的诗酒茶大会,希望各位能取得头彩,赢得奖励!这次的额外奖励的白银百两!各位请好吧!现在是孙快嘴给大家讲“青山碧水蓝桥下,布衣官家暮画鸦”的故事,走着~”
这人说完就下了台,换上来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老头,穿着一身黑灰长袍,右手拿折扇,左手拿醒木,看起来就带着那股说书的劲儿。
花奕刚开始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兴致勃勃的往下看,可看了一会就没什么意思了。这老头说的好是好,就是故事太老套,无非是什么才子佳人的戏码,穷酸书生爱上大家闺秀,大家闺秀的家人不同意,穷酸书生就立志考个功名,最后赢取到大家闺秀,和谐圆满大结局。
这种套路的故事在现代那都是烂了大街的,只不过演变成了更高级一点的,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类型的,平民女爱上富家子,总裁和矮矬穷不得不说的几件事,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花岑看到弟弟兴致不高的样子,摸摸他的头道:“怎么了?不喜欢这故事?”暗暗摩擦了下手指,不错,弟弟的头发顺滑的很。
花奕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还好吧,他说的不错,可惜故事没创意,不够吸引人。”
创意?这可是个新鲜词儿。不过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从字面上看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褚牧看见花奕就控制不住的想和他呛声:“你有…创意,那你来讲啊!看看能不能比他讲的更好。”
花奕用眼睛夹了他一下,把褚牧夹的一个激灵,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美做什么!
“我倒是想展示,可惜没有机会啊~”
扶容在一旁听着,但笑不语,中途进来个小厮,换了次茶水,扶容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花奕看着扶容好脾气的样子有些感慨,长的又帅声音又好听,还身份尊贵,待人有礼。要是谁嫁给他,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扶容见那个有意思的花二公子一直盯着自己,目光中闪过奇异的光芒,转瞬既逝。开口温声问道:“怎么了?我…很奇怪?”说到中间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想形容词。
“呃…没…”偷看被发现什么的最尴尬了。
见扶容依旧盯着自己,眼神明明温和,却透出一股执拗,花奕只好避重就轻的说:“我在想,你对一个送茶的小厮态度都这么好,平常在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啊?”
他记得以前看电视剧时,里面嚣张跋扈的皇子都是炮灰,隐忍不发手段狠戾的妥妥是男主,这种温润如玉的最可怜,男二跑不了,丢皇位丢女人甚至丢性命,啧,惨的没边了。
扶容有些无奈,这人的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当这是话本子不成?自己即使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别人充其量只敢在暗地里用些手段,哪里会在明面上欺负自己呢?若当真如此,皇上即使再不喜欢自己,也会压下一个“藐视皇家”的帽子,把那人碎尸万段。
“不会的,我还有父皇呢。”只是这父皇,有和没有一个样儿罢了。
花奕没注意到扶容嘴角嘲讽的弧度,实在是他太会伪装,早已把所有的表情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步步维艰了这些年,他不允许出一丁点差错。
“你那个父皇啊,那么多儿子,你还不在京城,他哪有空理你。”
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这句话花奕是悄声和扶容说的。
听这话,扶容眼中暗芒一闪而过,不着痕迹的仔细观察少年的脸色,不放过一丝破绽。过了几息,扶容垂下眼眸,小声叮嘱道:“莫胡说,叫人听了去你花家危险了。”
花奕也是一时气不过才这么说的,他知道皇家的事不能跟着掺和,要不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花奕比划了个拉拉锁的姿势,也不管扶容能不能看懂,又出门趴着看说书去了。
扶容吹了吹杯里的茶水,看着里面的茶叶晃晃悠悠的飘着,心中一时复杂难言。
花奕这人,若说愚笨,那是绝对不沾边的,从他看似无理取闹却从不曾让人厌恶便可看的出来,哪怕是一直和他斗嘴吵闹的褚牧也不是真的厌恶他。但若说聪明,却鲁莽的过了头。今日这些话,单独提出哪一段来被人知道,都是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了,偏偏他毫不设防的对自己讲了出来,语气中没有丝毫谄媚或挑拨,连脸色都没有什么不自然,这更能体现出那些话都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扶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可能会看错人。若这花奕真的能骗过自己,那这扶家的江山,也该换人了。
看了看趴伏在栏杆上的瘦弱身影,是啊,这人还是个半大孩子,哪里会有许多心计和手腕?也没有理由来坑害自己。这些年太过风声鹤唳,以至于对任何接近的人、事、物,都本能的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不从里到外刨析个清楚明白,绝对是不能安眠的。
而如今,自己却发现了这样有意思的一个人。他不阿谀的惹人厌恶,也不刚硬的满身是刺,他会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告诉你他心中的想法,他会把一切好的坏的明明白白的展示出来。起码到这一刻为止,自己是可以完全信任他的。
扶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在给自己找理由,能够放纵少年接近自己,放纵自己相信少年的理由。皇家的孩子,几岁就开始为那至高无上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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