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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瘾,蕴尉才恋恋不舍的起床穿衣服,等他穿好衣服回身,刚刚似乎还在熟睡的人已经坐起来在整理衣襟了。“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天亮的时候。”秋寒屿似乎很奇怪蕴尉会这么问。
“那,那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看你?蕴尉想这么问,可是如果人家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就是在告诉人家他偷看了么?于是话到嘴边变成:“那你去洗漱吧,我来叠被子!”
“嗯。”秋寒屿虽然这样答应,却站着炕前等着蕴尉一起。
俩人结伴出了屋,就看到蕴秦槐花端着热腾腾的馒头往桌上摆,看到他们二人就热情地招呼:“醒了啊?正好,饭做好了,洗洗脸赶紧来吃!”
蕴尉没接话,秋寒屿自然也不会搭理她。蕴秦槐花却丝毫不受影响,“灶上有热水,从桶里搀点凉的就能使。”
蕴尉为秋寒屿打了热水兑好,装青盐罐子摆在一旁,才示意秋寒屿洗漱。他自己则坐到饭桌前,当然不是吃饭,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蕴秦槐花:“有什么事儿直接说,不用兜圈子。”
☆、第25章 缴税
“能有啥事儿啊,这不就是,有点舍不得尉娃子恁么,咱们好歹也一块住了几个月了……”蕴秦槐花笑得一脸慈爱,“恁说恁爹恁娘也不早点领你回家看看,咱们晚了十几年才见面这才住了这些日子就要走了……”
蕴尉面无表情却也不打断蕴秦槐花,任她嘚啵嘚啵个不停。直到,“去洗脸!”
蕴尉一抬头看到秋寒屿已经打理好门面,站在这个小小的堂屋里,显得格格不入,更衬得这房屋破烂不堪。这人天生就该住在高屋华舍里。
秋寒屿伸手揉揉蕴尉的脑袋,“洗脸!”
“嗯!”蕴尉笑着往后仰头,躲开秋寒屿的手。两人自顾玩笑,全然没有理会一旁的蕴秦槐花,恨得她脸皮一抽一抽的。
可怜她那么大年纪了只能自己积极地刷存在感:“就是,就是,尉娃子赶紧去洗脸,饭要凉了!现在天冷了,饭做好了凉的快。”
蕴尉没理她自去洗漱,完事回来对她说:“这些事以后就不劳烦伯娘了,大伯呢?你们若是收拾好了就趁着时候尚早赶紧走吧,不要再磨叽到晚了再留一晚,我干爹干娘可还借住在九爷爷家呢。”
“那个,恁大伯在菜园子里,给恁把园子整整。把该拔的拔了,重新种上,恁也不会种地,俺们不能不管不是!”蕴秦槐花笑得一脸讨好。
“伯娘不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了昨儿是怎么说的了吧?”蕴尉脸拉得老长。虽然已经预料到今天的情形,但是该不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那啥,俺们也不是要多留,给恁规整规整,顶多两天俺们就走了!”蕴秦槐花讪讪地说。
蕴尉眯起眼,开始思索自家还有什么好处是让他们多留两天就能得到的。
没等蕴尉想明白,就听见有人砸门,“蕴大柱,蕴大柱在不?”
“谁啊?”蕴尉盯着蕴秦槐花没错眼,扬声问。
“是尉娃子不?俺是你十三叔,你大伯在家不?俺有事找他!”
蕴尉看着蕴秦槐花答道:“十三叔啊,大伯和大伯娘都在家呢,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蕴秦槐花伸手想拦却被蕴尉躲了过去,没拦住。蕴尉打开门,看见门口站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汉子,稍远站着俩衙役。
“十三叔,这大早上的啥事儿啊?”蕴尉并不认识来人,只是依着来人的自称说。
“这两位差大哥是来收税的,昨儿就该收你大伯家了,你嫂子自己带个孩子在家没得钱交,说找公婆要银钱,今儿交,今儿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了,这不只好领到你这里来了。你别见怪哈!”汉子对蕴尉还挺客气,一大清早领着衙役上门是很晦气的,搁谁身上谁也不乐意。
“没事儿,交税么,该交都要交的。几位差大哥里面请吧,我大伯和大伯娘都在家里呢。”蕴尉侧身把人让进屋里。等人都走进去了,蕴尉扬声跟某个探头探脑的邻居打招呼,“虎子叔,早啊,吃饭了不?我还没吃呢,这不有衙役来找我家大伯和大伯娘呢!”
“啊?这大头晌的,啥事儿啊?”
“说是没交税钱呢,我进去看看哈,虎子叔闲了就来我家玩哈!”目的达到的蕴尉门也没关就进了屋。
蕴尉一进屋原来在自家院子里探头探脑的人都走了出来,围在蕴尉家门口看热闹。那是衙役啊,平日里可不多见。
蕴尉进了屋也没往前凑,跟秋寒屿站在人群的外围,听衙役说蕴大柱一家应交多少斤麦子、多少斤稻米做粮食税,然后还有两百铜钱做人丁税,最后还有五百铜钱的免役钱。
最后这个可以不交,但是过些日子就要去服徭役,今年是疏通河道。大冬天下河挖泥可不是什么好活计,但是疏通河道又必须趁着冬天水少的时候,所以多数人家钱还凑手的都会交钱。当然也有家里人多缺钱的,除了服徭役还有人会去赚取代役钱。
因为要服徭役的活儿一般不是什么好活计所以代役钱会比较高,但经过层层的盘剥之后到代役人手里只有二百钱左右。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拿不出免役钱又不想去服徭役的就会花钱三四百钱去雇人服徭役。朝廷一般不会明令禁止,但是如果到了日子雇不到人去服徭役,衙役们可是会上门拖人的。
蕴大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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