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这时,一支有力的臂膀伸出,黑色手套,银色戎甲绑臂。那俊鹰长啸一声,盘旋而落,敛翅站立于上。

“好孩子。”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秋秋的脑袋,李易山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关城便在不远处,百里之内并无敌军。宋军师意如何?”

虽说此次行军时一直以来担任李易山的副将的祁远不在,但队伍之中却有不少曾跟随大将军出征数次的老兵。这位宋军师便是其中职位最高的一位,他弱冠之时便跟在镇国公身边,如今人已到中年,从军经验完全可以说是比李易山多了不少,即便李易山他从有记忆起便是在天策,奈何他处大唐身死时仅年岁二十四。

“不对劲。”宋军师眉头紧皱,他随镇国公出征多年,抵匈奴也有数次,从没见过这般情况,“据情报而见,匈奴该是准备攻城了。”可如今却是百里之内无敌军....他们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还是说他们在等什么?

“别是他们.....烟!”不远处升起的浓烟打断了李易山的话,“那个方向是关城!”两处浓烟,怎可能是狼烟?定是城内走了水!

“什?!”宋军师瞬是瞪大了眼,关城起烟!如今百里无敌,怎会有如此大烟?“关城可是存储了大量军粮!”几个月前军粮刚到,若不是狼烟,别是军粮烧起!若真是军粮走水.....匈奴军很有可能在等的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在大军到达之前,城内混入了内奸!

“不管如何,先入城!”说着李易山转首望大喊,“全军前进,入城!”大军自带粮草,入城暂可持补一阵。

马蹄踏,大军踩着尘烟奔向关城。

本说大军入城,可谓是援军已到,关城兵士该是暂时松了一口气。然而非也,当李易山率大军入城之后,非但没来得及休息一下,还立刻投入到灭火之中。

“砰!”

肉拳猛地砸桌,李易山气的几乎是破口大骂,“这么多军粮同时走水!你特么是怎么看管的?!”不是只有一处走水!是一起走水!!而且还是分开来储放的!

“天燥,走水也是正常.....”

“正常个屁!!” 李易山此时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的脑袋摁到墙里面去,“放在不同地方同时走水,眼瞎的都看得出来是人为,你特么跟我说正常?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军粮放置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西,你这样有本事给我天燥同时走水试试看啊?

现在匈奴攻城在即,几个月前刚到的军粮竟然全部烧掉了,救都来不及救,就算是大军自备粮草也根本支撑不了一个月。

“给你三天,务必把人给揪出来。”宋军师按下自己的怒气,敲了敲桌子。军粮全部烧毁,全部!烧的一干二净!如此说来,城中的内奸定不止一个。可据刚才所报,这些日子来关城并无放人出入也没有新兵入营,那内奸到底是如何混入的?难道说...那内奸很早前便在了?

但既然很早便混入,那该是能知道大军到达的日子,又为何要等到此时才动手?不该是大军到达之前动手再配合匈奴大军,以便一举破城的吗?毕竟就算军粮全毁,大军自备的粮草也足以支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从京城调粮了。就算是匈奴围城,大军人数甚多再加上变成原本的将士光凭这一个月的粮草也能破围。

既然大军一到不管如何匈奴都不能达成目的,那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立刻派人急速进京带回粮草。”李易山深吸一口气,平稳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令吴校尉亲自带人看守大军随粮,定不能再出半分差错!”城内已混入奸人,此时只能从大军中派人了,吴校尉本是京城禁军中人,匈奴总不可能有本事让人混入禁军。

“军中加强戒备,绝对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不管如何,揪出内奸事不宜迟!

————京城————

漆黑的夜色包裹住京城,墨一般的天空之中只挂着那盘圆而亮的白玉盘。

双手背于身后,微微仰头看着那夜空,独自站在后院之中,如白纱般的月光倾洒在道袍之上,更显不似在人间。

“深夜来贫道府上,花大夫真是好兴致。”轻启薄唇,谢凝远并未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夜空中移开。

“兴致?”声音从黑暗处传来,几步迈出阴影处,花瑾年此时的脸上寻不出半分平日里的温和,“如今的我,何来兴致?”

“倒是道长你,对月思人么?”花瑾年看着他,墨色的眼眸中深幽而透不出任何情绪,“思那远在边关的李易山,念他何日归京?”

并未作答,谢凝远只是看着天空许久才转首看向花瑾年,“匈奴侵土,大军御敌乃是武将之责。”若是匈奴不平,他李易山定不归。

“你知道。”下一刻,花瑾年嘴角微微勾起,然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到是满是悲凉,“呵,你知道。那你可知....南平王反,勾结匈奴?”他,怕是回不来了。

“什么?!”眼中满是惊意,谢凝远猛的向着花瑾年迈出了一步。

“我本是不想告诉你。”天下之事与我何干?皇位谁坐与我何干?!花瑾年似乎是在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笑容可谓比哭还难看,“可...奈何这是他的愿望…..”唯一的遗愿,他至死都在想着将此消息告知于那李易山!即便是闭眼的那一刻,他,想的都是搬救兵!他为李易山死,为李易山!我怎可,违他愿?

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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