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2)


“木头,你身上有尖细的东西没?”慕君颉看大门上的锁说:“铁丝也行。”

赵宗治虽不明原因,还是用内力拧断了窗棂上的一截铁丝递给慕君颉,慕君颉将铁丝□□锁眼,左转右转的倒腾了一会,然后只听‘啪’的一声,锁竟开了。

两人溜上了三楼,发现右边书架的后面果真藏有五六坛子酒。

“这个酒据说非常难得,是东方大哥的珍藏,我曾见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自己偷偷喝,谁都不给。”慕君颉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回我一定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赵宗治看着慕君颉一副兴奋的贼贼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问:“这是什么酒?”

“听东方大哥好像叫它醉什么梦什么,”慕君颉认真想了想,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醉生梦死了。木头,你快拿一坛,咱们去厨房喝。”

慕君颉老早就打这酒的主意了,只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而且也怕东方远不高兴。这回拉上赵宗治一起作案,想着终于有个顶罪的了,何况不管怎么说赵宗治身份不一般,东方远再生气也不会拿赵宗治怎么样。

等到了厨房,慕君颉再次用铁丝撬开锁,大摇大摆的进去,轻车熟路的点上灯,拉开桌椅放好杯碟,还从厨房柜里挑出几个下酒菜端出来,燃上红泥小火炉,将菜放在炉子上热。待忙活完了,慕君颉心满意足的坐下,眼巴巴的说:“木头木头,快把酒打开吧。”

赵宗治坐了下来,将那坛酒放到桌子上,启开坛子封口。才一打开,便酒香四溢,飘荡满室。倒入白瓷杯中,酒色呈琥珀之光,酒质粘厚,竟满而不溢。慕君颉闻着酒香就已喜欢的不得了,端过来便饮了一口。入舌后感觉酒味醇而浓郁,略嫌苦涩,可紧接着上口转甜,绵甜爽净,像梨汁蔗浆,后劲又清冽彻骨。

慕君颉顿时满足的眯起眼,笑呵呵的边点头边叹:“真好喝,怪不得东方大哥藏着不让别人碰。”

慕君颉沾了酒的嘴唇湿润亮泽,透着说不出的艳丽,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弯出美好的弧度,在玉面黑发的衬托下,就像白雪地里落了一朵红色的梅花,嫣然动人。赵宗治看着心头一动,又想起上次慕君颉抢馅饼时两人嘴唇相碰的柔软触感,竟感觉异常口干,忙低下头喝酒。

赵宗治喝一口之后也觉得这酒甚是好喝,以往从没尝过。眼前有酒有菜,火炉燃燃,烛光熠熠,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慕君颉一杯酒转眼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木头,你当初为什么到栖霞山庄来啊?”

“我父亲跟苏琅琛的父亲认识。”

“这个我知道,”慕君颉撇撇嘴,然后凑过头来,一脸好奇:“我是问你为什么躲到这里来,而不想当皇上啊?”

“当皇上有什么好,又累又受约束。”赵宗治不经意的扬眉抬眼,竟带着几分睥睨天下的张狂,淡淡道:“我要活,就要活的比皇上还自在,随心所欲,任何人休想干涉我。”

烛光下,赵宗治的侧脸被镀了层淡淡的金辉,脸部线条流畅洒脱,如经上天精心雕琢过一般。赵宗治抬起头问:“那你呢?你父亲是什么人?”

“我爹爹武功很厉害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慕君颉微微笑着,“正好和我娘郎才女貌。当年慕家和叶家的联姻,所有人都说是天作之合。”

“……当年的联姻……”赵宗治沉吟了片刻,继而问:“慕家?莫不就是当年天下闻名的洛阳慕家?叶家,是不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叶家?”

慕君颉点点头:“嗯。”

赵宗治自小便喜欢涉足江湖事,对慕家家主慕霁开自然也久闻大名。慕霁开武功极为了得,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地步,但是多年前慕霁开忽然隐退江湖,之后便彻底没了消息。

“那你父亲他后来……”赵宗治忽然想起苏琅琛认慕君颉为弟弟时,对外声称他是孤儿,那么慕霁开一定是已经过世了。赵宗治怕提起小孩的伤心事,话说了一半却闭了嘴。

“他后来因为一个男人抛弃了我娘,”慕君颉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目光深沉悠远,脸上却依然带着好看的笑:“再后来,那个男人出了事,全家被灭门,我爹爹只来得及救我,却没能把那个男人救出来,便陪着他一起困在大火里再也没出来。”

慕君颉看着赵宗治,然后声音慢慢变得阴森,愈来愈瘆人:“你不知道那晚有多惨多恐怖,那人一家子包括他的养子林默和家奴仆役共二十多口全都死了,整个府邸燃起了熊熊大火,刀剑声惨叫声交织,血光与火光辉映,尸横满地,血流成河死状凄惨,冲天的烈火烧了一整夜……”

赵宗治只觉得一颗心越听越往下沉,一想到慕君颉竟然经历过这些,感觉说不出的难受,正恍惚之际,忽然一只手猛拍了下他的肩,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喂,木头,回神了!”

赵宗治抬头看向慕君颉,发现小孩笑的正甜,一边笑一边说:“我都骗你的,你还真相信啦……木头,你真是越来越好骗了……”慕君颉说着,开心得意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捂着肚子笑的更厉害,最后笑的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眼泪都差点咳出来。

赵宗治看慕君颉半天,竟摸不透究竟是真是假。他方才白白为慕君颉担心了一场,因为被骗而有些恼火,冷冷的讽刺道:“你总是在骗人,谎话说得可真好。”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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