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明渊叹了口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蛇精是个狠角色,而能伤了它的人也一定更加不好对付。你收了它一份大礼,到时它求上门来,请你相助,你要怎么应付?”
慕白挑眉道:“既是妖精,人人得而诛之。它若敢来,我当然扬手就是一剑,捅它个对穿!”
明渊摇头道:“万物有灵,那蛇精又不曾伤人,你杀它作甚?退一步讲,就算它伤了人又如何?人整日吃食鸡鸭鱼肉,杀生无数,也没见你对他们喊打喊杀的,那蛇精好歹还送了你一枚灵果,你怎地反而恩将仇报起来了?”
慕白从未听过此等言论,立时愣在当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明渊倒也不是真怕蛇精给他们惹出什么麻烦,只是想让慕白知晓一些世道的险恶,他可不会将这小修士永远带在身边,总要在分开之前教他点儿人情世故才好。见他呆呆的,顺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道:“东西既然拿了,就赶紧吃了吧,此物灵气十足,对你也有所补益。”
慕白看了看明渊,又看了看那只漂亮的桃子,乖乖掰了一半递到了明渊面前,后者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慕白不用管他,自己享用就好。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黑马老实地跟在后面,走到一家客栈前,明渊回头对慕白道:“左右也不着急,就在这里住一宿吧。我去开房,把马匹安顿好,你在外面等着。”
慕白点头,可脚下还是不自觉地跟上了明渊,明渊无奈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指了指客栈的廊柱,道:“乖,去那边等着,我很快就出来。”
慕白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脚步,目送明渊进了客栈,而后乖乖站在廊柱下吃着桃子,一会儿东张西望地看过往的行人,一会儿往里探头探脑看明渊有没有出来,就在这时却有个头戴冲天冠的小道士突然朝他冲了过来,口中大喊着:“妖孽,看你此番还能往哪里逃?”
慕白给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将剩下的桃子一股脑全都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道:“你干嘛?”
小道士一把揪住慕白的衣领,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叫道:“你竟然敢吃进去!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慕白奋力挣脱了那人的钳制,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好歹将桃子咽下去,打着嗝道:“你这人也太恶心了吧,吃进去的东西怎么能吐出来?”
那小道士俊脸一白,似乎也被慕白描述的景象恶心到了,随即一挑眉,抽出手中剑,直指着慕白道:“蛇妖,你偷盗我纯华派栽种灵果,打伤我派弟子,还不束手就擒?”
慕白听得云里雾里,只得解释道:“我是人,不是蛇妖,也没去过什么纯华派,更不曾伤过人,你定是弄错了。”
小道士却不肯听,冷哼一声道:“妖就是妖,都已经败露行迹,竟然还巧言狡辩。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在吃偷盗的灵果,你还敢说自己无辜?”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慕白久居山中,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之人,不由得火往上涌,登时也拔出冰玉剑来,喝道:“少在这里絮絮叨叨夹杂不休,要打便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小道士也不是个好脾性的,被慕白的话一激,挺剑就刺了过来,慕白闪身避过,两人就这么当街打了起来。
那小道士年纪虽然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招式却流畅如行云流水,便是还欠着火候,也颇具了些大家风范,与他相比慕白倒是差了不少,可自他吃下了那桃子之后,只觉周身灵力运转比从前快了三四倍不止,而且越是使用灵力越是觉着通体舒畅,竟也堪堪抵挡住了那小道士的攻击。
两人旗鼓相当,倒是谁也没真的伤到谁,可却是苦了近前的商贩,生意做不成不说,货物还间或被踢翻砸烂,损失惨重,又不敢上前拦阻,只得缩在一旁看着默默心疼。
明渊还没出客栈就听外面打斗声不断,踏出门就见慕白和一个穿着纯华派服饰的小道士打得不可开交,当即飞身抢上前,一把将慕白拖出了战圈。
小道士毕竟是名门出身,只这一招就看出明渊是个厉害角色,他一心想将慕白捉住,不欲多生事端,便当即上前似模似样地打了个稽首,脆生生地道:“在下纯华派掌教真人坐下弟子元真,此番下山特为捉拿蛇妖,不知道友为何拦阻?”
明渊扫了元真一眼,也不还礼,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道:“你修为尚浅,有些事与你也说不明白,还是等你长辈来后再分说吧。”说完竟不再理会他,而是拉着慕白就要往旁边的酒楼里走。
元真涨红了脸,却又没法子分辩,他确实才刚刚筑基,这次师父也是专门派大师兄下山捉拿蛇妖,而自己不过是死缠烂打才跟出来的小拖油瓶。可如今蛇妖近在眼前,又怎能轻易放过?当下忍着气道:“两位留步,我现在就给师兄传信。”
听到“师兄”两个字,明渊皱眉停住了脚步,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元真身后来人时呆了一呆,而后立即展颜笑道:“我当时这小道士口中的师兄是谁呢?原来是云一道友啊。”
那个被叫做云一的道士相貌英俊,剑眉星目,鼻挺唇红,看起来虽只有二十多岁,可周身的气势却是不弱。他冷着脸大步走来,直接挡在了自己师弟前面,不客气地对明渊道:“把你那些肮脏心思收一收,若是你敢对我纯华派弟子下手,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明渊脸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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