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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这么久,别的没学会,蹬鼻子上脸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了啊?!」
张语绮却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往下一压,
遮盖住了一点瞳孔,语气仍保持着从容不迫,回答道:「多谢夸奖,现在能进入
正题了吗?」
这句话方才落地,最开始那个声音尖细的男人又阴阳怪气地说起话来:「呵
呵,怎么,有什么可避讳的吗?自己一开始不也是个警察吗?怎么,跟着铁手这
才几天啊,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警察?!我皱了一下眉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句话里面的有效信息。
照他这个意思,是在说张语绮以前是个警察吗?可这怎么可能?她浑身上下
究竟哪一点能看得出来是个警察啊!我在心底疯狂地咆哮着,面上却是什么都没
说,只手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攥成了拳头。
张语绮刚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现在却被这一句话给
弄得彷佛慌了心神,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微微地沾染了一点颤抖的意味,底气也
明显不如刚才那么足了。
她撑着个冷酷的脸色,抖着笑出声来:「从前是个警察又怎样?」
「怎样?」
拍桌子的男人撇了张语绮一眼,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一个警察,竟
然也想方设法的勾搭上了铁手这个黑社会,说出去我们都觉得是个笑话!你究竟
心里在想什么,铁手被你那狐媚劲迷住了,他看不清楚,我们可还没有老眼昏花!我警告你,血玫瑰,今儿我们几个肯坐在这跟你说话,那就是给你脸了,知道
吗?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识相点的就赶紧把你手上所有的股份都交出来!」
张语绮闻声仰天大笑,眸光中却似乎是落尽了数九寒天的冰霜,冷得骇人,
笑完了之后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面前这个丑态毕露的男人:「交出来?交给谁,交
给你吗?我说,就算你再心急,也不用把这种脏话放到明面上说吧,倒显得似乎
是有点不懂事了,再说了,我既然是深哥的人,这手上的股份也好,权力也好,
全都是深哥给的,就算要交,也应该是原封不动地交给深哥才是,您说呢?」
「你!」
那男人被说得恼羞成怒,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整张脸很快地充血涨红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语绮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来,不慌不忙地说道:
「既然各位一点也不含蓄地就开始跟我亲兄弟明算账了,那我也就来与你们算一
算。前些日子深哥受伤,整个企业都兵荒马乱的时候,我以为在座的各位高人中
还能有个懂事的,能出面帮忙照顾打点一下,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啊,诸位真是
让我寒了心啊!」
尖细嗓子急赤白脸地叫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敢说我们就没有帮忙打理
事务?!要是没有我们几个,你和铁手早在医院里被弄死了,真以为还能坐在这
堂而皇之地跟我叫板?!」
张语绮眸色不变,眼波平静地往说话的人那边投了一下:「我所说的是帮忙
打理,按照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帮忙,应该不等于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
吧?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手轻轻一挥,一个站在一旁的男人赶紧上前去,毕恭毕敬地递给张语
绮一个棕色的牛皮纸文件袋。
张语绮捏着袋子,突然间重重地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摔,大声吼到:「我就想
知道,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一时间,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尖细嗓子翻了个白眼:「你想要什么解释?」
张语绮冷冷地一记眼刀飞过去:「西郊的林场和地产,三环地段的楼层,究
竟是被你们中的哪个人给吃掉了?当然,无论是谁干了这件事情,我现在仍然可
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时不晚,别逼我动手。话就说到这,剩下的悉听
尊便!」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如同鹰隼一样在整个会议厅里所有人的脸上来回扫视
着,似乎是在观察他们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男人突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那我如果说是我
吃掉的,你打算拿我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一直闷到今天,也觉得无聊的很,倒
是很想见识一下,是怎么个悉听尊便法?」
与刚刚那几个人比起来,这个就显得厉害多了,话虽不多却字字致命。
我不禁替张语绮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张语绮脸色依然没变,眉头之间却是慢慢地挤成了个疙瘩:「如果各位非要
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血玫瑰无话可说。可是平心而论,自从我进了这个家族的
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不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
「得了吧,」
尖细嗓子阴阳怪气道,「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再说了,谁告诉你我们
承认你已经是这个家族的人了?现在留着你,不过是看在铁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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