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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碎石吗,不是吧,虽然是束着胸,但还是有起伏的。

她的宦官服补子五彩线绣着花纹儿,手按在上头有些刺,但那种刺刺的感觉反倒更能感受到底下的柔软。

其实不硌人,若是把里头束带松了,肯定是另外一番让人血脉扩张的感受。

似乎有了当年她被狗吓着抱贴着自己的感觉了。

赵祁慎人一下就跟飘了起来似的,四肢软绵绵,躺在云端一样。但某处却是反行其道,袍子都顶起了个弧度。

从前一心想着哄个木头疙瘩开窍,如今是真真实实接触到了男女之别,他觉得自己这活了十九年真不容易啊,眼眶一酸无比感慨。

然而也鼻头一热,有什么就滴到了龙袍上,染出了一个梅花似的血点。

“——来人,给朕拿帕子!”

意识到自己淌鼻血了,赵祁慎一仰起头,靠在迎枕上。他凤眼迷离,脸颊嫣红,还滴答着鼻血,可没把进来伺候的小太监吓得以为他跟走了的皇帝一样磕丹药,中毒了!

顾锦芙气得一路走了内衙门,把屋子门摔得作响,几个小内侍探头探脑,不安的相视一眼。

他们的魏公公怎么了?

李望被活生生打死在慈宁宫里的事他们都听说了,这肯定和魏公公脱不开干系,如今还怒容满面,是哪个又要倒霉?

他们吓得忙低头看脚尖,两腿直打哆嗦。

欢喜是追了一路才追回来,追得直气喘吁吁,见房门关上壮着胆敲了敲:“公公,魏公公,您腿没事儿吧。”

里头没声,欢喜想到出来的时候,听到屋里喊陛下淌鼻血的事,又禀道:“公公,您走了后陛下那儿好像出事了,听着屋里喊着止血呢,不知怎么鼻子流血了。”

顾锦芙正疼得低头撩裤子,刚才气得都忘记了疼,一听欢喜的话,愣了半天。愣着愣着,总算想起来自己最后做了什么,再厚的脸皮这会也扛不住,像是被洒上了辣椒面,火辣辣的滚烫。

她懊恼地呻|吟一声,躺倒在床上。

得了,一会拿什么脸去见他,她这也太奔放了。

欢喜贴着门边儿说了一车话也没见个动静,最后只能慢吞吞转身,站在门口。

对面,几名戎衣卫还在清理李望的家私,发现了一套账本,还有李望塞进砖里的银子。

直接就堆了一小箱子放在庭院里。

等到屋子里的东西都搜光了,戎衣卫跑上前来问欢喜:“刚才魏公公是回来了吧,这一堆东西,还得请他示呢。”

欢喜拿眼瞥瞥紧闭的房门,说:“要不您去喊一喊,奴婢刚才喊过了,没声气儿。”

八成是和陛下闹脾气了,都把陛下气得淌鼻血,得吵成什么样。虽然在王府的时候就经常听两人吵吵。

大家都是王府旧人,戎衣卫一见他磕巴着个脸,心里也打鼓。但事情不能不禀啊,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魏公公,属下搜了一应东西出来,还请您过过目。”

第一句,没声儿。

“里头有一些账目。”

第二句,还没声儿。

“还挖出了不少银子,连着银票堆了一箱呢。”

似乎还是没有声音,戎衣卫只能转头和欢喜大眼对小眼,身后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顾锦芙脸颊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站在庑廊下,少了往日那份清冷和凌厉,整个人都柔和了。

戎衣卫偷偷多看了两眼,心想魏公公真是生错了身,那么张脸,长成姑娘家不得迷得人都七晕八素的。

可他不敢跟她开玩笑,忙道:“您看看外头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账本和银子都抬进来。”

戎衣卫忙呼三喝四,着人将东西都抬到屋里。欢喜转头去沏了茶来,回来就见她坐在堂屋,手指捏着账页,一行一行地看。

“李望倒是能贪,当了那么几年提督太监,白银和银票加起来几两万。都是断了根的人了,还要这银子有什么用,能传给谁?”

欢喜听着,在边上说了句:“那不还认了几个干儿子。”

顾锦芙嘁地笑了声:“也是,有几个干儿子陪着上路,也算是有人送终了。”

太监是去了根,这辈子也就断了香火,没个后继。但在宫中又常结党,渐渐的,就成了有权势的太监都认上几个干儿子,没有干儿子的,你都不好意思说是掌权的太监。

这内监里头,得不到权的,得个谁干儿子名声也就是抖威风了。

欢喜应是,想到外头的人说李望都被打断了脊骨,皮肉稀巴烂,那几个干儿子恐怕也差不多。心里就冷飕飕。

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是亲爹也救不了命,只会让送命更快。

“行吧,都把东西放这里了,晚点我把账拿去给陛下看看。”

戎衣卫这就算是交差了,拱着手告退。

等人离开后,顾锦芙慢慢走到那箱的银子跟前,弯着腰翻了翻。

有一百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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