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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第一,既然是同僚,彼此坦诚些是应该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第二,

瞒也瞒不住,这些事督公都知道,你若去问,想来他也会告诉你。」

丁寿还要开口再问,却被白少川打断:「丁兄,白某想交你这个朋友,你

若愿意,就请永远也不要打听我为何反出唐门,如何?」白少川看着丁寿,眼

神清澈。

丁寿郑重的举起酒杯,二人碰杯,一口饮尽,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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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水气氤氲。

丁寿与白少川全身包裹在热汤池里,头上敷着一条冷水浸过的手巾。

酒后丁寿拉着白少川到一家年老汤的店里沐浴,并说同僚就该「坦裎」

相待,如今二人的肌肤已被热水烫的发红了,丁寿看着头枕着池边养神的白少

川,嫉妒的要死,心中味杂陈。

「你盯着我作甚?」白少川缓缓睁开眼道。

「我在想,是不是要拉你去喝花酒,依你这潘安之貌,想必会有很多姐儿

倒贴,我应该能省下很大一笔银子。」

白少川闻言不答,只盯着丁寿看,看得丁寿心里发毛,「你盯着我作甚?



「我在想以你这样的驴马大货去喝花酒,我得多花多少银子给你找姐儿。

」白少川一本正经道。

一阵沉默,两人同时大笑,彼此关系仿佛更近了一些。

东厂探马流水般将消息报回。

未时,青城派元真至长风镖局,不一刻即出,面带失望。

申时三刻,荣王爷驾车从西山回京,参加小财神邓忍寿宴。

申时三刻,长风镖局少局郭旭携神仙居清倌人楚楚道贺。

酉时二刻,有蒙面人夜探小财神府,被郭旭击退,已遣人追踪其来路。

酉时三刻,元真携青城八子于长街乔装设伏,不知目标。

在躺椅上假寐的丁寿睁开了眼睛,「今天这事越发有趣了,月白风清,白

兄可有兴致随我赏月。」

白少川微笑道:「丁兄有雅致,川敢不奉陪。」

长街之上,清清冷冷,夜风渐起,两旁店铺都已关门歇业,一名紫袍男子

背手踱步缓缓前行,一抹月光洒在身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显得丰姿隽

爽,风度翩翩,此人正是刚刚赴宴完毕的京城三少之一的长风镖局人郭旭。

郭旭走到一个纸扎铺子前,铺子早已上板,铺外却又几个纸人未曾收回,

他抬眼看了看天上圆月,轻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一首《

生查子》吟毕,对着几个纸人道:「风吹纸不动,几位朋友扮的也是辛苦。」

「噗」、「噗」几声,纸人破裂,八名持剑之人破纸而出,长剑如毒蛇吐

信,尽取郭旭周身要害,郭旭一声长笑,低头让过两柄长剑,侧身一转,闪过

三把长剑,双掌一拍,将另两把长剑拍开,脚尖斜踢,逼退最后一把长剑,八

人剑势受阻,略一停顿,随即又绵绵展开,只见繁星点点,寒气逼人,八把长

剑组成一片剑向郭旭罩来,郭旭浑不在意,展开身形,每次都在剑将加身时

差之毫厘的闪开,转眼已近三十招,郭旭屈指将一柄剑弹开,一手反缠金丝,

已将一柄剑夺到手里,反手便将失剑之人制住,随后一剑「迎风掸尘」刺入另

一人肩井穴,「乌龙摆尾」逼开身后几人,转身手中长剑展开,如同疾风骤雨

,片刻间已将其余六人一一制服,因不知来路,郭旭亦不是嗜杀之人,每人都

是被他剑尖刺中穴道,无一死伤。

「啪啪」击掌之声响起,银须白发的元真踱步而出,「惊风乱飐芙蓉水,

密雨斜侵薜荔墙,郭大少的」惊风密雨断肠剑「果然名不虚传,贫道青城山第

九代子元真,早听掌门师兄夸赞郭大少武功才智不凡,今日心服口服。」

郭旭收剑行礼,「不敢,原来是青城派的高人,这几位想必就是闻名武林

的青城八子了,郭某使尽浑身解数才将几位制住,真是得罪了。」

元真叹气道:「郭大少宅心仁厚,今日却白白手下留情了。」

郭旭诧道:「此话怎讲?」

「我和这八位师侄都中了剧毒,内腑已烂,靠本门秘药」三蟾草聚命丹

「激发潜能,如今他们已油尽灯枯。」话音未落,被制住的八人俱都倒地而亡



郭旭大惊,「道长……」

元真摇手阻止郭旭话语,「贫道有一事相托,请将这锦盒中之物交于掌门

师兄长春子,贫道死而无怨。」

郭旭有些为难,平日里他不喜打理镖局事物,从不做接镖之事,但看到

元真那绝望和希冀交织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元真如释重负,污血已从嘴角渗出,将锦盒交于郭旭,不理郭旭在身后叫

喊,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栈,房中还有从青城带来的一只信鸽,他颤抖着写下了

一张纸条,绑在信鸽脚上,推开窗户,抬手将信鸽放出,心事一了,再也支撑

不住,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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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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