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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姑娘说得不错,翡翠娃娃记载武功如何,陈某的确未见,不过但有

一丝可能,青衣楼便不会让其落入其他门派之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抵

如此。」

「长风镖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之事已难善了,不过以陈总楼江湖

之尊打算依多为胜么?」程采玉仍不紧不慢的说道。

「采玉姑娘无需激将,能够和名满江湖的郭大少切磋,陈某岂能假手他人

。」陈士元微微一笑,一招手,秦风秦雨二人捧上一口古朴长刀,接刀在手,

陈士元以左手中指轻弹刀身,继续道:「此刀名」飞廉「,以上古风神为名,

青铜所铸,长三尺三寸,重三十三斤,郭大少小心了。」

郭旭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缓缓抽出长剑,「郭某今日能一会陈总楼的」

狂风刀法「,幸甚。」

言罢身剑一,如离弦飞箭直奔陈士元,陈士元一声长笑,展开身形,迎

面而上。

狂风刀法一十三式,一经展开,便如狂风迎面,锐不可当,对手稍有怯意

,旦有退让,便先机尽失,若对手硬抗,便会接到连绵不断十三刀重击,一刀

快过一刀,一刀猛于一刀,陈士元独创青衣楼,以此刀败过几许高手,自己都

已记不清了。

狂风难当,奈何惊风密雨。

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柳宗元的一句古诗道尽惊风密雨断肠

剑法的刁钻厉害之处。

风而曰惊,雨而曰密,飐而曰乱,侵而曰斜。芙蓉出水,何碍于风,惊风

仍要乱飐;薜荔覆墙,雨本难侵,密雨偏能斜侵,愁思弥漫,肝肠哭断……

二人斗得难分难解,陈士元忽然一声长啸,「郭大少断肠剑名不虚传,若

能再接陈某三刀,陈某解散青衣楼,从此退出江湖,第一刀,狂风掠地。」

刀势如风,四面八方向郭旭席卷而来,郭旭剑光闪动,脚下连踩奇门步法

,每一移位均避重就轻,闪虚击实,身形变换十一次,堪堪躲过了这风卷残云

的猛烈攻势。

「第二刀,烈火燎天。」陈士元拔地而起,飞廉宝刀与他身形完美融一

处,裹起一团光轮,一往无前的向郭旭罩来。

这一刀郭旭竟有无从闪避之感,凛然迫人的刀气将他退路全部堵死,再也

无法靠身法巧妙闪避,只得运转功力以硬碰硬。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刺人耳膜,采玉惊呼出声,郭旭竟然消失不见,

从甲板上被硬生生砸进了船舱。

烟尘消散,郭旭的身影复又出现,只是断肠剑已不见踪影,原本握剑的右

手虎口开裂,显是受了伤。

陈士元凝然不动,并没有趁隙出手,见郭旭重新立定,淡淡道:「第三刀

,天地无情。」

「住手。」镖局众人齐声喝道。

「第三刀由程某来接。」程铁衣挺身上前。

「不要比了,翡翠娃娃我愿……」楚楚泫然若泣。

「楚楚姑娘不要多言,既然说好领教陈总楼高招,岂能……咳咳……半

途而废。」郭旭断续说道。

陈士元微微点头,「郭大少豪气惊人,可换剑再战。」

「不必麻烦,郭某便空手领教这天地无情。」郭旭手臂仍在轻微颤动,看

来即便有剑也难以握持。

陈士元也不再多言,双手持刀,如山而立,宛如一个漩涡周边气息不断向

他凝聚,连楚楚采玉等不会武功之人也感受到丝丝不适,这一刀若是出手必是

陈士元倾力一击,郭旭带伤之身必死无疑。

一声惊呼,杜云娘飞身跃上桅杆,一指后方,扭头道:「总座,快看。」

陈士元随声望去,见一艘楼船正快速向此处驶来,见船桅上挂的旗号,陈

士元瞳孔一缩,「操江水师的战船。」

「嘭」、「嘭」几声,两船周边水柱扬起,对方竟然开炮了。

战船之上,翁泰北面沉似水,对着摆弄几门大碗口铳的兵勇道:「继续打

,打沉了他们。」

一旁曲星武插口道:「卫帅,若是船沉了翡翠娃娃也不好……」话说一

半,看着翁泰北刀子般犀利的眼神,不敢再言。

「船沉了就下去捞,人死光了——干净!」翁泰北心里被京城传回来的消

息搞得一团糟,副都御使刘宇竟没拦住御史张禴,数日前奏本已送达天听,翁

泰北宦海沉浮多年,可不会简单认为这是一时疏漏所致,难不成内阁诸公与刘

瑾达成交易打算将他作为弃子了,这可不是翁泰北杞人忧天,实在是大明文官

在这方面的节操等于没有,当年景泰朝锦衣卫指挥使卢忠受人蛊惑一手策划「

金刀案」,结果朝野物议沸腾,内阁和司礼监联手把此事压下来,推出了卢忠

受过,可怜堂堂锦衣亲军指挥使最后靠装疯避祸,虽说翁泰北想不出内阁有什

么理由卖了自己,可也要留个心眼,翡翠娃娃的事不能再拖了,翁泰北下定决

心。

那边青衣楼与长风镖局众人也无暇争斗,各自操船尽快离开,长江客船速

度无法与水师战船相比,幸好战船上的碗口铳是轻型火器,射速慢,不能及远

,双方还有一丝逃脱机会。

在隆隆炮声中,两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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