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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知道了。」

竟把御赐之物送给妓女,正德皇帝当即拍着桌子嚷道:「翁泰北,那邓忍便

是你的女婿吧,你们翁婿二人好啊,一个拿皇家之物狎妓,一个诬陷同僚脱罪,

你们眼中还有皇家脸面么,刘瑾,事情原委你早已查明了吧,为何方才不明说?」

「这,毕竟邓忍所为实是不雅,在朝堂上谈及此事……奴婢想为朝廷及翁大

人留些面目。」刘瑾垂首道。

「听听,这才叫老成谋国,翁泰北,你翁婿二人犯如此之罪,朕要将你……」

「陛下,翁泰北不过是追夺宝物心切,以至于出了些许误会,事出有因,此

事始作俑者乃是其婿邓忍。」弘治皇帝留下的另一位辅政大臣李东阳开口道。

「所言甚是,那邓忍乃一介商贾,重利轻义,蝇营狗苟,不知朝廷法度……」

谢迁谢阁老再一开口,正德就知道今天的事一时半会完不了。

弘治皇帝留下的三位内阁辅政大臣,刘健果敢决断,李东阳长于谋划,谢迁

能言善辩,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

谢迁吐沫横飞,从《史记食货列传》再到白居易的《琵琶行》,最后扯到宋

朝宋无的《商人妇》,总而言之商人重利轻别离,都不是什么好玩意,翁惜珠所

嫁非人,乃天下第一苦命女子,翁泰北爱女心切,为婿所累,情有可原,罪魁祸

首只有一个邓忍王八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朱厚照听得脑仁疼,「好了,爱卿的意思朕懂了。」不懂都得装懂,就为换

个耳根子清净,「如此,便将邓忍……」

「皇上,邓忍之错老臣也有家教不严之罪,老臣愿代婿受过,请万岁开恩,

给他一条生路。」翁泰北郑重跪倒。

谢阁老鼻子差点气歪了,老夫这嘚啵嘚啵半天,口水都干了,好不容易把你

父女摘干净,你又一个跟头扎进去了,少个女婿怎么了,你父女白捡那么大一份

产业不好么,这帮武臣真是不足与谋,还是和科举出身的读书种子交流起来方便。

听翁泰北之言后,朱厚照倒是冷静下来,这老儿难得有护犊之情,开言道:

「其罪可诛,其情可悯,翁泰北教婿不严,廷杖三十,将翁泰北与邓忍下诏狱戴

罪思过。」

翁泰北随即被大汉将军架出午门,脱去官服,绑伏在受刑用的长凳上,翁大

人对受廷杖倒是不太担心,锦衣卫除了缉捕之事,这宫中站值的大汉将军和行刑

廷杖的人也都是锦衣校尉,这些人都是祖辈开始就吃这碗饭的,从小练习廷杖本

事,在青石板上垫块豆腐,什么时候一杖下去石板碎裂而豆腐不破,才算出师,

用的都是阴劲,受刑之人能皮肉未伤而骨断筋折,反过来,也能让你看似血肉模

糊,回到家里上完金疮药连疤痕都不留。

翁泰北趴在长凳上,想着是那一拨人来行刑,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白色官靴,

勉力抬头,看到的是丘聚那阴测测的一张脸。

「呵呵呵,东厂平日里没少受翁大人照顾,今天咱家特意讨了差事来报答一

二,来呀,伺候好翁大人。」

翁泰北左右一看,廷杖行刑的竟都换成了东厂的人,这些人也是锦衣卫出身,

锦衣卫会的手艺他们也会,翁泰北不再多言,默默运起真气,护住全身,眼睛死

死盯住丘聚的鞋尖。

各行都有自己的暗规,廷杖也是一般,若监刑官脚尖外分,便是「用心打」,

那么受刑人不过是皮肉之苦,若是监刑官脚尖向内,便是「着实打」,那么受刑

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

丘聚一声阴笑,官靴鞋尖向内一闭,翁泰北心中长叹,看来今日要拿命赌上

一番了。

栗木廷杖包有铁皮倒钩的的槌头高高扬起,啪的一声击下,翁泰北疼的混身

一颤,咬牙未出声,施刑的番子顺势一带,连皮带肉就从翁泰北身上撕下一大块,

随后又是一杖,啪啪之声连绵不断……

***    ***    ***    ***

「你是何时调换的翡翠娃娃?」

运河之上,一艘民船船舱内,白少川和丁寿相对而坐,饮酒谈心。

「河南安阳客栈就已换过。」丁寿啜了一口酒,淡淡答道。

翁泰北着急回去在朝堂上开撕,走的是官府驿道,他二人事已办完,自不用

焦急赶路遭罪,隐去身份在运河北上商船中选了一艘搭乘,商船人本钱不大,

乐得多挣份银子,自无不允。

「那我等这一路南下辛苦所为何来?」

「演戏自然要演个全套,何况我也不确定换的是不是真的翡翠娃娃,安阳时

楚楚肯为我所挟,我只信了三分,后来在江边客栈楚楚被杜……咳咳,被青衣楼

掳走,随身带的还是我做了暗记的假娃娃,我已信了五分,而为了换取这娃娃,

那丫头竟然肯……那个啥,我便有十分把握。」

白少川折扇轻轻敲打着身前矮几,「那你又何时仿造的翡翠娃娃?」

「从白兄第一次出京便已开始,难不成白兄以为在下整日混在京中就是吃饭

睡觉打豆豆么,翡翠娃娃中内刻武功秘籍,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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