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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说不出下句来,强捺住气,

脸上堆着笑:「那后来呢?」

「我是皇亲了,四邻八里的都来送礼巴结,也有不少人投靠为奴,当年京

城里谁不晓得郑老皇亲。」郑旺胸脯拍的当当直响,随后一叹,「突然有一天

锦衣卫找上门来,把我押进大牢,没待几天提了出来,却是皇帝女婿要审我。



「见了皇帝女婿我一五一十一说,就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后来刑部判决说

宫中查无郑金莲此人,系妖言之罪,刘山凌迟处死,我也被判了斩刑。」郑旺

抽了自己一嘴巴,「你说我好好在家种地不好,跑京城当什么皇亲啊,那段时

间肠子都悔青了,结果进了大牢就没了动静,也没有要将我问刑的意思,直到

前几天我才被放了出来,本想回家种地,谁知道碰上个叫王玺的人认出了我。



「这人是干什么的?」丁寿直觉这人才是关键。

「他说是京城人士,告知我女儿当年被皇后幽禁了,现而今天子就是我的

亲外孙,被皇后抱来当了自己生的,说只要我进宫去祖孙相认,就能救出女儿

,恢复皇亲身份。」郑旺两眼放光。

逻辑思维全是漏洞,典型的妄想症患者,丁寿腹诽,问道:「如何进的皇

城?」

「他告诉我宫中也有人心怀忠义,只要在那个时辰进宫就无人拦阻,还说

了躲藏之处,待看到身穿黄袍之人就出来喊冤,那些话也是他教的。」

这时杜星野进门禀告:「大人?」

丁寿离席,来到门前,杜星野轻声道:「查清楚了,当值的应是薛福敬等

四十八人,已经命人去拿了。」

轻轻点头,丁寿道:「办得好,马上去捉拿一个叫王玺的人。」见杜星野

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杜星野附耳说了几句,丁寿惊诧:「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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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茶楼内,两个闲人据座聊天。

「老哥听说了么,皇城出了新鲜事。」一个茶客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

「什么事啊?」姓总是对皇城里大人物发生的事情充满兴趣。

「皇上的外公在东华门喊冤。」

「兄今早起猛了吧,尽说胡话,昌国公去世十来年了。」

「你说的是当今太后的父亲,我说的是亲外公,生母的亲爹。」

「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说。」

那人得意卖弄道:「当年皇后大婚四年没有生养,心急之下就弄了李代桃

僵的意,把宫女所生的孩子抱来自己养,当成亲生的,将孩子生母幽禁起来

,如今宫女的父亲跑去喊冤啦。」

「噢,这事有点印象,前两年街面上老有一个什么郑老皇亲的,莫不就是

他。」

邻桌的一个客人也插进来,「我听说事情还不止这些呢,」左右看看,低

声道:「据说当今皇上也不是宫女生的,而是从宫外抱养。」

「天啊,这可是关乎大明国本的事啊。」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类似的对话频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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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长时间,就满城风雨,皇宫大内是筛子么,四处漏风,给我顺藤

摸瓜,查出谣言根源。」丁寿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

锦衣卫官佐领命而出。

丁寿怒气冲冲就奔向了北镇抚司刑房。

地牢内,一个壮汉五花大绑的挂在刑具上,丁寿悠悠走到他身前,「薛福

敬,你也是咱们锦衣卫中人,知道锦衣卫的手段,识相的快点招出来。」

薛福敬吓得浑身冷汗,「大人,小人冤枉啊。」

「所有人都指认是你勾连大家今日不入宫值奉,还有什么冤枉?」

咽了口吐沫,薛福敬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交待了出来,兵部尚书刘大夏

裁撤传奉武官六八十三人,他们这四十八人都在裁撤之列,心中不免郁郁,

有人建议他干脆选个时辰全不入值,让皇上晓得此事,没准会有转机。

薛福敬也觉得此事可为,就勾连了四十八人的东门守卫,约定了文华殿经

筵时不去值奉,可哪想到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

「什么人给你出的意?」

薛福敬呐呐道:「是邻里一个街坊,唤作王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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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一处荒废的老宅内,将京师搅得鸡犬不宁的王玺此刻恭恭敬敬的跪

在地上,他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蒙面人,负手而立,白色袍袖上一

朵金莲刺绣赫赫在目。

「这件事办得不错,某当回奏教记你一功。」蒙面人声音低沉,显是故

意隐藏本来声音。

「多谢使者栽培,为圣教出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玺恭敬答道。

蒙面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你已露了相,不适宜再留在京城了,马上

出京南下,教中对你另有安排。」

「这个……」王玺面露难色,他潜伏京中多年,已是地道京师人,经营起

了一股不小势力,贸然离开颇有不舍。

「嗯——」蒙面人拖长鼻音,有不满之意。

「属下遵命,只是那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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