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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心沥血。连日来死守

长秋宫,跟各方势力合纵连横,杀得人头滚滚,好不容易才把小家伙的帝位确定

下来,得到了各方的认可,这会儿自己说想换人?别说旁人答不答应,就算旁人

眼睛全都瞎了,只当没看到,自己也得在一天之内找出来个能取代定陶王的宗室

子弟。

能找到吗?程宗扬毫无信心。只看成光和盛姬就知道,剑玉姬在汉国经营多

年,绝不是一句空话。就算自己真能在一天之内挑出来一个,那人有八成可能还

跟剑玉姬那贱人脱不了干系。

程宗扬这会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安啦」。小紫道:「定陶王还是个小娃娃,巫宗可以养,程头儿你也可以

养啊,说不定你养的比巫宗好呢?」。

「开什么玩笑」。程宗扬脱口而出,心下却不由一动。

对啊,那贱人擅长玩阴谋诡计,自己为什么不能来明的,光明正大的培养定

陶王呢?再怎么说,定陶王也只是个三岁的小娃娃,完全是一张白纸。剑玉姬想

往上面画魔鬼,画毒蛇,画长角的鳄鱼,自己也完全可以往上面写「圣人曰」,

「程子曰」,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倒是自己一见到剑玉姬的黑手,就本能地想退避防备,才真是犯傻,等于把

这张白纸塞到剑玉姬,让她想画乌龟就画乌龟,想画老鼠就画老鼠。

程宗扬在殿内绕圈踱着步,脸色阴晴不定。不能换人,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继

续挺定陶王。死丫头说的也没错,定陶王现在是在自己手里,怎么教育他,自己

完全可以占据主动,竭尽全力把定陶王培养成一个光明磊落,精明强干,同时不

失仁慈善良的君主。

话是这么说,可反过来这么一想——合着自己这是跟剑玉姬那贱人一块儿养

孩子呢?

这事儿怎么就这么操蛋呢。?

程宗扬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一团,活活憋出来一脸便秘的表情。看

到了吧,剑玉姬那贱人才是真端着屎喂自己吃,自己还不得不吃。跟剑玉姬这贱

人一比,霍子孟那老狐狸简直是道德楷模。

主子破天荒地冲着紫妈妈发火,把殿内的侍奴都给吓住了,连阮香琳在内,

所有人都悄悄退走,生怕卷到两位主子的争吵中,成为倒霉的炮灰。

等殿内安静许久,惊理才满心忐忑地进来,小心禀道:「巫宗的人来了」。

「不见」。程宗扬恨声道:「就说我病了。十天半月起不了床。那贱人要是

有事,让她上床跟我说」。

「来的是仇尊者」。

程宗扬心头滴血,连色诱都省了,直接把仇雍那个老东西打发过来,这贱人

怎么就能这么贱呢?

小紫笑道:「我去见他好了」。

自己这会儿怒火高炽,实在不适合跟巫宗的人谈判,程宗扬挥挥手,让死丫

头去对付仇雍那个老家伙。

惊理赶紧抱起雪雪,陪紫妈妈过去见客。

「唉……」程宗扬往榻上一靠,一肚子的愁肠都快打成结了。

「老爷,请用茶」。孙寿捧着茶盏过来,战战兢兢地说道。

程宗扬瞟了她一眼,一手拿过茶盏,一口喝乾,然后把茶盏一丢,伸手揽住

她的腰肢,放在膝上。

孙寿只披了一条薄纱,里面光溜溜的娇躯像白玉琢成一样光洁白美,玲珑有

致。程宗扬将她揽在怀中,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把手伸进轻纱,抓住她一对雪滑

的yù_rǔ,在手中把玩。

孙寿身份虽然比不上太后,平常也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突然间沦落为一

个低三下四的小丫鬟,被一帮身份低微的奴婢随意欺负,心下难免有几分委屈。

直到刚刚过去的洛都之乱,眼看着往日钟鸣鼎食,权倾朝野的世家豪族,转瞬间

家破人亡,连自家名字都在被诛之列,孙寿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身处绝境,天下

之大,能够庇护自己的,唯有这位主人了。

那些姐姐们审案时的笑闹,虽然是在紫妈妈授意下,设法为主人解忧,但孙

寿知道,汉国的深牢大狱绝不是那么好受的。像她这样有些姿色,又论罪当诛的

贵妇,一旦入狱待罪,想要保存体面,唯有自尽一途,否则就是自愿抛弃名节,

在狱卒们的淫威下忍辱偷生。相比之下,成光还算幸运,那些姐姐们只是调笑取

乐,不像真正的狱卒那样充满恶意。

一想到那些狱卒的手段,孙寿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她偷偷看了主人一

眼,生怕惹主子发怒。幸好主子正在出神,似乎并没有留意。

孙寿出身豪门,见惯了主人对奴仆视如草芥的行径。眼下虽然屈身为奴,不

过在她看来,这位年轻的男主人非但算不上苛刻,甚至有些滥好人——只看张恽

和中行说能捡一条性命,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心慈手软。

遇到这么个心肠厚道的主子,孙寿心下原本还有几分侥幸,直到此时看到主

人大发雷霆,连平常得宠的几位姐姐都躲着不敢出声,她才知道害怕。

可怕什么偏来什么,那些姐姐们不敢靠近,却把她打发来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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